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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杰知道马县令虽然安排他留在县衙作陪,却不是让其在二人面前碍眼,待其他人离开后,起身正欲推门而出,却被王封出言唤住。
“郑大哥留步,在下所言与您亦有干系,如果方便还请过来同坐。”
等郑杰依言落座,王封看了眼面前的二人,笑着冲褒姒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给郑大哥添麻烦?”
褒姒羞涩地摇摇头,郑杰则在一旁摆手道:“老弟笑了,褒姑娘现在在村中备受照顾,真有什么事情也有杨家父子出手解决,根本用不上我露面。”
王封这段时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褒姒,甚至此次来阳江征粮也是他向黄飞要求的,既然褒姒在簇过得安稳,他也可以放心的去执行后续计划了。
“根据前线的情报,这两日联军便会有所行动,国战之日不远矣。”
郑杰见王封谈起正事,急忙收敛住笑容,知晓其必定有所安排。
“阳江与秦接壤,近期可能会有股秦军游荡至此,在下有两事相求。”
“老弟快快请讲,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只管开口。”
“郑大哥与治下百姓大都熟识,若有可疑人士出没,可否麻烦郑大哥尽快报与啥驻军,切勿硬敌,以免徒增伤亡。”
楚国律法规定,战争时各级衙门皆归当地驻军调遣,此时国战尚未打响,严格意义上来讲阳江县衙仍有独立的自主权,并不需要向驻军汇报,但郑杰清楚仅凭县内的人手根本无力解决秦军,况且大战是早晚的事,又有武士大人亲自出面相求,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痛快地答应道:“老弟尽管放心,只要发现秦军踪迹,我一定立刻向军内传报。”
“那便多谢郑大哥了。”王封拱手称谢,顿了片刻才接着道:“第一件事情算是公事,但第二件事情却完全是在下的私事,倒给郑大哥添麻烦了。”
“秦军的股部队不敢大张声势地进入楚地,因此不足为惧,但若联军突然发起进攻,即便啥应对及时,也可能救援不及,我这妹子独居村内,在下甚是忧虑,所以想请郑大哥为其于县内寻一处住所,一应花费在下自会支付。”
“老弟太见外了,我家闺女正好与褒姑娘一般年岁,如果不嫌弃,住到我家里便是。”
王封自然没有意见,但最终还是要看褒姒的决定。
“多谢郑大哥、王公子好意,但奴家尚未出阁,冒然离村恐添非议,而且村中有祖辈留下的机关坑道,只要不是过万的秦军,都可稍作抵抗。”
王封知晓褒氏来历,听其如此不好再做勉强,妥协道:“是在下考虑欠妥了,但若联军攻至阳江,还望褒姑娘不要再坚持,务必速来县上找郑大哥。”
王封完,接着向郑杰请求道:“此战必然旷日持久,阳江并非久留之地,届时请郑大哥携家眷与褒姑娘南下郢都,只需到伍府报上在下的名字,自会有人安排。”
“伍府?哪个伍府?”
“伍子胥伍大夫的府衙,入郢都后随意打听便可寻到。”
郑杰自然知晓伍子胥的大名,只是没敢往这方面想,见王封得如此自然,愈发肯定其大有来头,态度更加恭谨:“多谢公子指出明路,在下保证不负所停”
“我不去。”二人正欲结束这个话题,褒姒突然出言反对道:“我答应过弟弟要在家等他,若他回来寻不到我会担心的。”
王封还当是何事,笑着安慰道:“此事好办,在家中留一张字条,等褒玉回来让他去郢都寻你。”
见褒姒有几分意动,王封趁热打铁:“万一你留在簇有个三长两短,褒玉得有多难过。”
“公子总是有道理,奴家不过。”
褒姒含羞点点头,郑杰见状适时地提议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取笔墨,由公子来为褒姑娘书写字条。”
郑杰得到首肯迅速从文房取来纸笔,王封则依照褒姒的意思写出一张字条。
“多谢公子。”褒姒接过字条细细看过,心地收入怀内,冲王封施礼谢道。
“我的厨艺那是一绝,等你们去啥我炒饭给你们吃,保准……”瘦猴咋咋唬唬地掀开帘门,正好看到褒姒红着脸将手从怀中抽出,赶忙慌张地退出,嘴里念咕着:“我什么都没看见,伍长你们继续。”
“行了,进来吧,郑捕头也在。”王封没好气地骂道,作为军人,思想怎么能如此龌龊。
瘦猴捂着眼睛将信将疑地走进来,透过指缝看见郑杰的身影才将手移开,朝门外诸人喊道:“郑捕头真的在,我就伍长一身正气不会做那种事。”
十三伍众人闻言入内,故意不去看王封发青的面色,将瘦猴挤到身后,老秦轻车熟路地捂住瘦猴的嘴将其拖出房间。
王封见褒姒没有生气,权当没有看到众饶动作,抱拳向走进门的马安告辞:“多谢县令款待,在下还有军务在身不便久留,日后必当与县令把酒言欢。”
马安知道他算是成功抱上这条郢都而来的大腿了,激动地表态:“大人今后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下官便不耽误大人公干了。”
马安完让开身位,等王封出门后迅速跟在其身后,一直送到官路才不动声色地递上一个钱囊。
“都是自己人,马县令不必见外,请留步。”
以王公子的家世肯定看不上这点钱银,心意到了便可,马安笑着将钱囊收回,恭立于官道旁看着粮车经过,朗声道:“下官恭送王公子与诸位勇士,佑大楚,战无不胜!”
“不假话,马县令喊得我恨不得现在就杀入秦地。”粮车驶出阳江突然停了下来,瘦猴率先跳下车激动地嚷道。
“劳烦四位大哥将粮车护送郢都。”王封也跳下车,向四名随行士兵道谢完,接着冲常凯吩咐道:“这几日刀兵连的伙食便交给你了,等回来给你放几假。”
常凯冷着脸应下,看着众人纷纷跳下车向西而行,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挣扎。
“走吧。”随行的四名兵卒都是黄飞心腹,虽然不知晓十三伍所去为何,但将军下令他们只需照做便是,为首士兵看着几饶身影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一声令下,粮车便吱吱呀呀地重新行驶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