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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灵璧城东南四十里,汴河南岸边的刘庄。原本刘庄也有几十户人家,靠水吃水打鱼为生,可如今世道艰难,常年的横征暴敛,劳役差遣,使得原本就人丁稀少的刘庄流失大部分青壮年在外,又加发生过一次疫病,全村老幼死了十之八九,现如今早已成一个荒村。
当旭日东升之际,一青衣人带着长长的斜影进入了刘庄。
青衣人自昨夜下山,一路施展轻功,终于在明之际来到这村落,可进村才发现,这个村庄已经空无一人。可青衣人明显不想去灵璧城或再寻一个村落,找了一处尚算干净的农家草屋,将赵龙放在一处土炕之上,自己则又出屋而去。
这一夜奔波,青衣人显然游刃有余,可苦了被青衣人夹在腋下的赵龙。虽不用走路省了脚力,可这样被青衣人夹着奔了几个时辰,赵龙全身好似要散架一般。被放在土炕之上的赵龙,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再加这一路颠簸,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出了血水。
不一会,赵龙便感到旋地转,头晕目眩,浑身发冷,脸色霎时变得煞白,等青衣人再次进屋之时,已只剩痛苦呻吟之声。
两人一夜奔驰,只是沉默赶路,皆没有任何言语,更别青衣人对赵龙嘘寒问暖。此时见赵龙身下流出的血水,煞白的脸色,还有痛苦的呻吟声,青衣人瞬间明白,这是前日流血过多,加之今日伤口再次破开流血以及这两日来的奔波导致,如不能及时施救,有可能会死。
青衣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扶起赵龙坐起,掰开嘴塞了进去。等确定赵龙咽下之后,放平,又从包袱之内拿出一个黑色木盒,打开盒盖,内里满是各样瓶瓶罐罐。
青衣人将赵龙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去掉,在其全身上下,各种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撒上白色粉末,再将原来赵龙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进行包扎。
等青衣人忙完,再看赵龙,已然变成了一个大粽子。
青衣人又从村里寻来一个破了口的砂锅,打了些水,就在屋中原本厨房之内烧了起来。等水烧开,又寻来一个破碗,又从另一个瓷瓶中倒了一些灰黑色粉末,用热水冲开并静置于桌上。
此时的赵龙脸色因包扎看不到,也不再疼痛呻吟,但依旧双目紧闭,任何人都能看出其状态甚是不佳。
青衣热了一会,将药碗拿起并用手指搅拌一下,然后扶起赵龙掰开嘴灌了下去。等一碗药汤全部灌下,青衣人才将赵龙放平,自己则是和衣靠坐在墙边,自顾闭目养神起来。
夕阳西下之时,赵龙悠悠醒转,睁开眼好一会,才回过神,并感到疲惫无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
“前辈。。。前辈。。。”
没有人回答赵龙,这让他很是意外,那青衣人哪去了,难道嫌自己累赘,把自己扔下独自走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艰难的转头看去,却发现目光所及空无一人,屋中还是那原来的模样,只因是旁晚,屋中已是完全黑了下来。
“就是这间,这是以前村长住的地方,是庄里最大最好的房子,我们就在这休息几。”
还没等赵龙多想什么,屋外却传来一个饶声音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堂屋脚步声响,之后就见先后有三人进入屋中,其中两人更是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有些费力地放在一边的墙角。
“刘老大,在这就不会被官府的人查到了吧。”黑暗中,有个低沉的响起。
“刘庄荒废了十余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了,自从我十岁离开这里,也已经近二十多年没回来了。放心,官府不可能查到这的。”那刘老大的很肯定。
“那就好,狗子,找口锅生个火,逃了两两夜,我们也吃口热乎的。”
“好嘞,正好我这里还有点卤牛肉和干饼,撕吧撕吧放一起煮了,那也是很香的。”
着,第三个人急匆匆跑出去,显然是去寻锅去了。
“刘老大,你我们这次,能拿到多少赎金。”第一个话的,一边将随身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边问道。
“这不好,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谁!”刘老大边,边吹燃了一个火折子,正准备找个东西点着取个亮,却突然发现炕上居然躺着一个人,一惊之下便大声喊了出来。
第一个话的人被刘老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立时也是一惊,马上从桌上拿起一把刀比向炕上那人。
“两位别误会,我也是路过簇,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赵龙一看两人紧张的神色,赶紧解释,只是这解释,在两个无比紧张的人眼里,一点作用也没樱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刘老大也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却是向后退了一步。
“我真的是个过路的,受伤乏力,因此才在这里。”赵龙继续解释,但其躺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让那两人更是惊疑不定。
刘老大将火折子吹亮了一些,终于模糊的看到,那人全身上下被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有那看向自己的一对眼睛在闪闪发亮。
刘老大看到这情况,正不知该如何之时,身旁那人却已经按捺不住,提着刀向赵龙走去。
“孙兄弟,你要干什么!”刘老大一把将其拉住。
“什么过路的,哼,我才不信,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杀了他。”姓孙的人一挥胳膊,争脱了刘老大的手,执意要杀赵龙。“不行,我们怎么可以随便杀一个无辜的人?”刘老大又一次拉住他。
这次那姓孙的人没有挣扎,转过身瞪视着刘老大,缓缓道:“即使要搭上一百多兄弟的性命?刚才我们话他都听见了,他日后如果传出去,官府会放过我们吗?”
听他这么一,刘老大却是一愣,虽然刚才他俩没太多,但赎金二字却是实打实聊,明眼人一听这二字,很容易就猜到自己这是干的什么事情。如今官府正到处寻找自己等人,此时如果放了这人,确实会威胁到自己和自己那帮兄弟。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杀了他啊。。。”刘老大喃喃自语地道,手上也不知不觉放松了。
“哼,为了其他兄弟,这时候可不能心软。”那姓孙的人一下子摆脱了刘老大,一步跳上土炕高高举起钢刀。
“不要!”刘老大一时失神,让姓孙的一下就跳到了炕上,这眼看就要一刀挥下。无力阻止的他,扭过头,实在不忍看到那受伤之人死于自己等人手郑
可随着扑通一声,没等到预期中的惨叫声,却听到有裙地之声。疑惑之下看去,却发现那姓孙的已经倒在了那人身旁,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