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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等待的很焦急,每一盏茶的时间就让秋霜去前院看看王爷回来没有,就这样坐立不安到天明。
直等到太阳升高,秋霜呼哧带喘跑进来,“主子,王爷……王爷回来了——”
秋霜双手撑在膝盖上,猫着腰,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还没等说完,就见一个白影从她眼前掠过。
娇娘一路跑到门外,直看到嬴彻,才停下脚步,伫立在原地。
她穿着一件蓝粉色裹胸裙,外面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外袍,因跑得太急,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脚下一只脚趿着鞋,一只光着脚,连丝履都未穿。
嬴彻看见她,先是一愣,既而握拳捂嘴一笑。
娇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笑着笑着,她突然鼻尖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她抬眸气汹汹的瞪了嬴彻一眼,双臂打开,嬴彻内心一动,只觉胸口有激昂的情绪翻涌,他直接向娇娘奔来,娇娘搂住他的脖颈一跳,就被他抱到腰上。
唇齿斯磨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来,周遭侍卫、奴才都避过身不敢看。
双人额头相贴,双目凝视,嬴彻就这样把她抱回关雎阁。
秋霜一路跟着娇娘跑出去,看到两人和好,又和以前一样浓情蜜意,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心里早已乐开花。
趁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时候,早先一步回到关雎阁通知众人。所以嬴彻抱着娇娘进来的时候,关雎阁的丫鬟仆妇都已在两旁站好,规规矩矩的等候。
众人不想两人是以这样的出场方式,且喜且惊,若不是秋霜带头问安,都忘了行礼。
嬴彻却没放下娇娘,只是说了声“起”,就气冲冲把娇娘抱进房间,抬脚把门关紧,直向床上去。
床“咯吱咯吱”的声音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小,反反复复,直到日上三竿,声音才慢慢停下来。
嬴彻捧着娇娘的脸瞧着不住,又摸摸身上,爱怜道:“不过才一个多月,怎么瘦了这么多?是有人苛待了你吗?”
娇娘嫌他瞎紧张,抓住他乱摸的手,“哪有,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做,瘦的下来吗?我都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你看,我脸都圆起来了。”
嬴彻好好端详了她一会儿,拧眉道:“本王看还是瘦了。”
虽然这段时间娇娘看着像是无事人似的,她心中优思不断,饭量也不如以前,一顿饭也就能吃半碗米饭。
嬴彻吻着她的手,“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娇娘笑着摇头,“不委屈,只是太想念殿下。”
嬴彻抚着她的脸庞,不断摩挲,像是怎么都摸不够似的,“本王也想娇娘,想的几个夜里都想偷偷爬进来瞧上一眼,可又怕被人瞧见。”
娇娘含泪投入他怀里,嬴彻紧张的为她擦泪,“别哭,本王以后再也不会不理娇娘,本王每天都陪着娇娘好不好?”
娇娘抽泣着点点头,她头枕在嬴彻肩上,安静了一会儿,她问道:“怎么样了?尉迟家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吧。”
嬴彻颇为自得的笑一笑,“岂止是大跟头?尉迟青林勾结祺王谋反,若不是念着尉迟家是皇亲国戚,尉迟青山又有从龙之功,此时尉迟家一家都应该在大狱中。”
这便是嬴彻这段时间所谋之事,一方面他利用尉迟环,让尉迟青山以为他真的要与自己结盟,从而打消对别的皇子的扶持,而为了表达他的效忠之意,在朝堂上又打压其他皇子,令他们反目成仇。
另一方面在祺王和尉迟青山决裂的同时,他又派人促成祺王和刚刚被贬官,一肚子不服的尉迟青林的联盟,离家他们岳婿关系、兄弟之情,并怂恿二人造反。
可惜啊,嬴华没什么脑子,尉迟青林更是有勇无谋,刚行动就失败了。早已有人通风报信给建元帝,建元帝就来了一出瓮中捉鳖,让他们顺利杀入皇宫,在早已设下埋伏建章宫里一举歼灭。
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当即昏了过去,尉迟家老太君找出当年馆陶公主留下的紫衣披风进宫面圣。
一众皇子得到消息齐聚万象宫前,跪地求见,但并不是为祺王和尉迟青林求情。
造反之事其实是嬴华和尉迟青林的主意,但因为为了讨好嬴彻,尉迟青山得罪了其他皇子,昨夜一众皇子义愤填膺,在建元帝面前第一次同心要求圣上严惩尉迟家。
像峻王,更是谏言诛杀嬴华和尉迟家全家,以正纲常法纪。
建元帝听后勃然大怒,“他是你哥哥,你让朕杀了你兄弟?”
峻王坚定道:“嬴华大逆不道,弑帝杀父,天理不容,儿臣没有这样的兄弟。”
建元帝颤抖着手指指向其余皇子,“你们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都希望诛杀嬴华?”
嬴彻见众人不语,一个头磕在地上,“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建元帝沉气道:“说。”
嬴彻道:“嬴华虽做下此等有违天理之事,但他一向胆小怕事,平时对父皇也是尊敬孝顺,想来是受人怂恿,才是蒙了心智。儿臣并不是替他开罪,而是希望父皇能明察秋毫,以严惩幕后真正奸佞之人。”
诸皇子皆看向嬴彻,又觑了眼建元帝面色稍霁的面孔,显王眼中精光一闪,道:“三哥所言甚是,大哥虽非贤人,但却没有胆量做下此等泯灭人性的事来,定是受人怂恿。”
众人异口同声道:“请父皇宽恕祺王,饶他一命。”
建元帝拧眉,气色沉沉,“你们都帮着那个逆子说话C,那你们说,怂恿他之人是谁?”
显王斟酌一二,道:“尉迟家从来都和大哥走的近,此次与大哥合谋的又是尉迟家老三……”
觑看了看建元帝,“这……恐怕……极有可能……”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没把之后的话说出来。
但不用他说,众人心领神会,建元帝也明白。
“你是说,所有的事都是尉迟丞相主使?”建元帝微眯着眼睛,带着危险的意味。
显王伏身垂头,“儿臣也只是猜测,倒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