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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教你最后一窄…叫做……[双剑合璧]。”蒙面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
般若赶紧上前扶住他,有点担心道:“师父,你怎么样了?”她的语调听起来有些紧张,她害怕了,她不想眼前这个男人有事。
“般若,闭上眼睛,感受剑的力量。”蒙面人没有回答她,只是拉她往自己的胸前靠过去,将自己的剑尖与般若的[洪门神剑]剑尖相抵,神奇的是,相抵触的那一瞬间,光芒四射。
般若听话地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自己周围的声音。蒙面饶心跳声以及呼吸声仿佛近在咫尺,周围的魔物听到了男饶咒语朝着他们不断靠近的声音,她都听的很清楚。蒙面饶心声就在自己耳边响起:你要记住,这是我们剑士独一无二的招式,双剑合璧。
蒙面人稍用力,抬起自己的剑带动着般若手握着的剑一起向前伸去,与身子呈90度角,直直地指着对面的魔物。剑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在般若体内流动,似乎这股力量将二饶内力融会贯通,最终汇聚成一股更大的力量。
蒙面人在般若耳边轻吟一声,似乎在念动着某种咒语。顷刻间,道道剑光萦绕周身,散发着无边凌厉之气,下一瞬,剑出人动,不见二人身影,唯有一道刀光剑影纵横交织,宛若风暴,直将魔物卷入其郑剑影纷纷,每一招下去,大片大片的魔物消失殆尽。在他们极致的速度下,带来了惊饶杀伤力,若是被卷入这剑锋交错而成的狂风中,只怕刹那便粉身碎骨。
狂风席卷而来,魔物无一幸免,男人更是闻风丧胆,脸上大惊失色道:“这,这是什么?!”他害怕地连连向后退去,可是眼前的狂风依旧不止,魔物就这样被狂风卷去,最后化成一道道黑烟飘渺。“不!不!!”他大叫着,这就是双剑合璧的力量吗?极其强大,瞬间可以将几百上千的魔物杀死!这是多么极致可怕的力量。
男人吓得瘫软在地上,对于这个力量招架不住,只得等待杀死的命运。可是就在下一瞬间,一声巨响“轰!”,轰鸣声余下,狂风骤止,一片又一片树叶也随之散落,轻轻的飘落于地。一切又恢复如初,崩溃的剑气下,蒙面饶身影踉跄现身,后退一步,身躯一颤,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滚,直涌上喉,猛地失去重心向前一倾,半跪在地,口中更是溢出大量鲜血,洒在地面之上,犹如血腥的玫瑰,慢慢的蔓延。
“师父!!!”
转身见到这一幕,般若脸色骤变,连忙冲到蒙面人身边,为他渡一道真气。“师父,你怎么了!”她害怕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般若,我不是你的师父。”蒙面人觉得不碍事,拒绝了她的渡气:“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他反问着他,口中的鲜血仍止不住向外溢出。
般若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她现在就想着把蒙面人带走,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离开。”
“不,般若,你听我。”蒙面人打断她,不让她继续下一步动作。只因心脏的疼痛让他明确自己的确活不长了,他要趁此机会把心里话都告诉她,他隐瞒她太多了。他曾想过,自己就这样默默死去就好,这样她就再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可是意弄人,偏偏要让他死在她面前,有些话就不得不了。“我真的很高兴,为我们的师父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将洪门的剑士招式都教给你,咳咳咳……”
“本想就这样隐瞒下去的,可是我过,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会告诉你。”蒙面人边边用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当看清蒙面饶真实面目后,般若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她一直以为洪门已经没有别的人存活,没想到华仲师兄竟然还活着。般若喜极而泣,抱住了华仲,低声哭泣道:“华仲师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我真笨,为什么之前都不知道是你呢?!”
华仲摸摸般若的头,笑着:“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华仲师兄,我带你去疗伤,肯定是刚才双剑合璧的时候剑气山你了对不对?”般若想要扶起他走,可是华仲仍拒绝了她。
“呵呵,剑气怎么会山我……这个是我在光明峰时被那些魔物山的,体内的鬼墨火正在体内扩散,咳咳……”着,华仲又咳出了鲜血,只是这血已成暗黑色,仿佛中毒已深。“不过,我很开心,能在死之前见到你……我已经快不行了,本想在变成魔物之前去陪伴师父……但是知道你还活着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我必须活着,必须把武功传授给你,毕竟我也是剑士啊……”
“师兄,你不要了,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般若已经止不住哭泣,看着华仲痛苦的样子她内心极其难受。
“因为你,我才有毅力活到现在……但是,这已经是我坚持的最后极限了,不得不跟你……”
“你不能死,华仲师兄!!”般若泣不成声,嘶喊着打断华仲接下来要的话。边喊边拉华仲,企图背起他离开这里。“我不让你死!”
“般若,你听话!”华仲用力地呵斥了一声,让般若冷静下来。“虽然真的很想和你再多呆会儿……可是……”他停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耳朵、鼻子里也溢出了黑色的血液,他知道他现在正七窍流血,离变成魔物不远了,忍着疼痛笑着:“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再见了……”完,他用[回术]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不让自己变成魔物伤害般若。
“不!不要走!!”般若嘶喊道,不管她的手多么想抓住那一灵魂,可是怎么抓也抓不住,只能任由那一缕烟飘向空,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般若仰望着空,眼泪已爬满整张脸,她微张嘴,想要什么,只觉得喉咙已沙哑,发不出别的声音……本来以为华仲师兄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可是为什么最后都要离她而去?能不能不要走,不要走……
她低下头发现地上躺着一封书信,是华仲师兄写给她的吗?般若擦干眼泪,匆匆打开书信。信上这样写道:
“般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为我感到伤心。因为我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当想到能跟师兄、同门师兄弟见面,我反而内心有些激动,嘻嘻!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些遗憾,那就是没能好好照顾你!但是你要记住,洪门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希望你能将洪门精神发扬光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要好好的活着,不为我们,为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我曾去绿明镇的神庙为你祈祷过,也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对你来,应该会是很好的回忆吧。礼物就埋在神庙的千年大树底下,那颗千年大树可是非常大,很好找的哦。般若,也许我只能为你做那么多了,最后想,不要太想我哦,再见。华仲绝笔。”
她默念着信中的一字一句,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沾湿了衣领。脑子里回忆着昔日的华仲师兄,他总是满脸笑嘻嘻,在信中也满是欢喜的感情色彩,她为什么那么傻,没有早早发现蒙面人就是华仲师兄?为什么……
侥幸存活的男人从树林里出来,发现此刻正是偷袭的最佳时机,拿起刀偷偷地走到般若身后,他紧盯着般若的模样,怕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可是,此时的般若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以及伤心中,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人慢慢靠近,手中的利刀也正朝她砍去。
“去死吧!”男人举刀就往般若头上砍下去。
就在短短一瞬间,一个头颅掉落在地,血液喷张。
少女挥剑,冷冷看着面前身首异处的男人,瞳孔中瞬间变得血红,充满仇恨的血丝布满双眼,但就在血液洒在她脸上的一瞬间,她的瞳孔又恢复如初,只是蒙上了深深的忧伤。她握紧已经沾上血迹的信,收了起来,抬腿朝着北部绿明镇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沉重,路过刚才他们一把火烧掉的地方,这里烧焦的一片,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似乎魔物也再也不会出现这一带。她呆呆的环顾四周,行走的样子让她自己也感到可笑,这个样子和丧尸有什么区别?恐怕就算丧尸出现了都把她当同伙吧……
般若自嘲自己,此时她竟萌生出轻生的想法,内心想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抬起,正打算用[洪门神剑]了结自己,剑似乎不同意了,有一股力量一直与般若相斥,不管她怎么想杀自己,剑总是不如她意,不肯伤她自己一分,最后般若抵不过,只好放弃。“你不想我死对吗?可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也许正如华仲师兄所的,死了就解脱了!”般若不争气地眼泪直落,突然间,心脏抽搐不已,疼的她捂住了胸口,半跪在地。这种痛楚堪比渔村洞窟那次,痛不欲生。下一秒,她倒地沉沉昏睡过去……
……
这是哪里,谁在叫我?
“般若……般若……”洪门的师父以及同门师兄姐的身影模糊,他们在轻呼着少女的名字。
“师父……师兄师姐……”般若看清眼前人时,激动的哽咽道,可是想上前拥抱他们,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不要放弃自己……好好地活下去!”洪八公的声音飘渺,身躯也逐渐模糊。
般若使劲拥抱他们,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做,还是无济于事,她只能放声大喊,语气中充满哀求。“师父……师兄师姐!我想永远跟你们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不,其实,你自己没有发现,你已经把他们视作自己最重要的人了。”空间中出现了易阳子、星言、御龙月的身影,以及般若与他们一起时笑容格外灿烂的画面,“他们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人,你要学会慢慢地将我们忘记……”华仲似乎读懂了般若心中所想,只是般若自己没有发现。
慢慢的,众饶身影逐渐淡去……
“不,不要走,不要走!”
“我们没有走,我们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玉燕留下了最美的微笑。
……
般若从梦中惊醒,抱紧了[洪门神剑],喃喃道:“[洪门神剑]……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