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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十娘咳了两声,正色道:“今我要做一盆凉粉,明拿出去卖,我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她往窗外看过去,看到了记录时辰的日晷,“现在是卯时刚过一半,如果你能再六个半时辰内让我拿到十株仙人草,那就允许你离开这里。”她提出条件道。
“十株仙人草对吧?”星言再次确认道。
“十株!”星十娘点点头,回以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这里接着跑堂、打面,怎么样,做得到吗?”她问。
两个人此时开始精打细算起来。
[桃源山这么大,六个半时辰以内,你要能爬上山顶,我算你厉害!]星十娘心里盘算道。
[哼!是在瞧我吗?十株仙人草对我来,意思!]星言才不怕呢。
[就算你身手不错,可你能找齐那么多的仙人草吗?]
[我曾在四个时辰内就弄到了八株仙人草,只要再加把劲就……]
[别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啦!]
[嘿,你输定了!]双方都认定对方肯定输。
“想好了没有!”经过一番心理战,星十娘率先开口道,“要是做不到就再这里打一辈子长工,依我看,你还是趁早认输干活去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哼,等着瞧!”星言不想再浪费时间,感觉争取时间前去桃源山摘仙人草。
而其他常客似乎对这件事也充满了兴趣,倒也看看时间过得怎么样了。
星十娘则不紧不慢地张罗着饭菜,还时不时地看着日晷,看看约定的六个半时辰到哪里了。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渐渐落下,约定的时间也逐渐到了,只是还不见星言的身影。
“时间就要到咯!星言输了,我赢了!”一个微胖的常客道。另一个瘦的不服气道:“星言怎么可能会输!时间还没到,我们的胜负还没定呢!”
星十娘与星言的赌注倒是成为了常客茶饭后闲聊的话题,他们也在赌,看谁输谁赢。
“我看他是回不来咯!”那个赌星十娘会赢的常客喜笑颜开道,怀着必胜的心情看好戏道。
当他话音刚落,一名少年从外头高声大喊:“我回来了!”他急匆匆跑进面馆,看了看日晷,不多不少,刚刚好!“不好意思,我守时了!”他自豪地。
“老板娘,你输啦!”他指着厨房叫嚣着。
星十娘听到少年回来的声音,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她还怕他去了很久出什么事了呢,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她一出厨房马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吵什么吵,吵什么吵?!”
“老板娘,不许耍赖!十株仙人草,我给你采回来了!”星言兴奋地从包袱里掏出十株仙人草,让星十娘检查过目。
星十娘数了数,的确有十株,顿时有些不出话来。
“怎么样?你话算话,赶紧让我离开吧。”星言看着星十娘不出话来地样子,很是高欣,以为自己即将胜利的时候,星十娘笑了以来。
“哈哈哈。”她笑着,又开始刁难起来,道:“我问你,早上我是怎么的,你还记得吗?”
“你,只要我能在六个半时辰之内,给你十株仙人草,你就放我走!”星言重复起早上星十娘的话,嘴上着,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福
“记性不错嘛!我的确是这么的。”星十娘点点头道,接着:“咳咳,星言,你听着,做一盆凉粉需要三株仙人草,那么,我做完一盆凉粉后,我自己得到的还剩几株啊?”
“当然是七株啊。”星言心算了一下,出答案。可是内心那股不详的预感还在,这个星十娘肯定不是只想考验他的算数能力!
“那我提出的要求是什么?”
“给你……十株仙人草!”星言失算了,这样算的话,那星十娘只得到七株仙人草,也太狡猾了吧!
“可最后我只有七株啊!怎么样,从今往后,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跑堂吧!”星十娘叉着腰仰大笑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星言又被这位狡猾的星十娘算计了,论聪明才智,星言在镇上也算是十分机灵,但还是比不过星十娘。
“哈哈哈哈!”星十娘毫不掩饰地大笑道。
“哈哈哈哈!”紧接着,星言也大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星十娘疑惑道,不明白星言笑的含义。
“你看,这是什么!”星言从包裹里拿出了另一个袋子,道。
“这是……”星十娘有点吃惊道,难道这个星言还留有一手?
“老板娘,我跟了你这么久,对你也算了解的八九不离十,我早就知道你会赖账,所以嘛……”
星言想到刚才在挖仙人草时,他挖好十株仙人草后,本想就这样打道回府的,可是后来仔细想了想,真以为老板娘就只会要十株仙人草那么简单吗?虽她口口声声不赖帐,道最后还是赖帐了,为了保险起见,星言决定再多挖几株,以免再一次上当受骗。
果不其然,星十娘又找了这样的问题刁难,好险他聪明,事先多挖了三株。
“我特地多挖了三株仙人草,一共十三株!就算你做凉粉用掉三株,还有十株!怎么样,你无话可了吧!”星言得意道,完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大笑了几声。
星十娘没什么,也跟着笑了几声。她的笑让星言充满疑惑,他看着星十娘,难道她又要耍赖了?
“老板娘输了,她还在笑什么?”瘦的常客不明所以道。
“我也不知道。”胖的常客摇摇头道,不过想到自己竟然赌输了,有些不开心。
“星言,你别得意的太早,你来看看这个!”完,星十娘从袋子里倒出仙人草来,给星言瞧清楚。倒出仙人草后,只有两株仙人草了,有一株仙人草已经枯萎成粉末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里面明明有三株仙人草的!”星言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忙翻了翻袋子,翻了个底朝都只有两株仙人草完好无损。
“你知道仙人草的秘密吗?”星十娘故作神秘道。
仙人草,每隔半个时辰整个山顶只生长出一株,而每一株只有六个时辰的生命,也就是,六个时辰只能集十二株仙人草,十三株是根本不可能的,当集到十三株仙人草时,第一株仙人草就会消失。
还是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星十娘早就知道集齐十三株仙人草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才敢跟星言打赌,她早就算到星言必输无疑。
“这下,该认输了吧!”星十娘很是得意道。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当我走对吗?”星言无话可,他输的心服口服,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分出胜负了,只是自己还傻傻的觉得自己肯定能赢,没想到……
他阴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就那么想离开这里吗?”星十娘再次问道。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有我的自由!我想离开这里有什么错?我想成为剑灵有什么错?为什么你总要拦着我?为什么!”星言含着眼泪对着星十娘就是一连串问题狂轰滥炸。
星十娘收好了仙人草,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了厨房,边走边:“星言,我理解你对星语的思念。可是,我跟你过,星语的死不是你的错!”
“那就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很强的话,如果当初我是剑灵的话,如果当初我能保护星语,她就不会受浊气污染,她就不会……死!”星言到这,低下了头,任由眼泪在眼眶打转。
所有人都被星言的话打动了,他们也陷入了沉思。
“傻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你吗?”星十娘被星言的话震撼到了,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她连忙擦拭着眼泪继续道:“我和星语本来在一起相依为命,直到有一,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的,我一直记得那一!可是我也知道,你总有一会离开我的。”
“尤其是星语出事之后,我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了,我更害怕再失去你!星言,我问你,真的下定决心离开这里吗?”
“是的!”
“不管这条路多么艰辛吗?”
“对,不管这条路多么艰辛,我一定要成为剑灵!”星言不管星十娘如何劝阻,他的决定也不轻易放弃。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当剑灵只是闹着玩而已,没想到你竟如此认真……”星十娘苦笑道,原来自己再多什么挽留的话,星言始终都不会妥协,她也作罢。“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成为剑灵吗?”
“自从妹妹走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我想守护你!母亲!我不想十年前的那件事重蹈覆辙,只有成为剑灵,才能跟浊气对抗,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的一字一句,感动了星十娘,感动了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纷纷落泪,“老板娘,你让这个孩子去吧!”
“对啊,你就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众人纷纷劝解星十娘,星十娘都看在眼里。
她眼泪“啪嗒”滴落在灶台上,隔着个布帘,星言又怎么知道,星十娘喜极而泣,一直把星言当作孩子的她,也是时候让自己的孩子到外面闯荡了。
……
晚上,星言得不到星十娘的答复,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想:星十娘还是不肯让自己离开吗?
星十娘从厨房端来了早已做好的凉粉,来到星言的房间,一改平时的火爆脾气,此刻无比温柔道:“直到今,我还一直把你看作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星言,今你让我看到了你的毅力和坚强,你已经长大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逃避。”
雏鹰迟早要离开母鹰翅膀下的保护,独自飞翔,而星言也迟早要离开她独自外面闯荡。
星十娘将凉粉递给星言,柔声道:“星言,这是你喜欢吃的凉粉,我特地为你做的!”
“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
……
后来,星言在剑灵选拔大会上又落选了,但被易阳子老师破格成为剑灵,再后来,就遇到般若、御龙月……
实话,还真是一个感饶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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