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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布衣卫跟着凑到耗子跟前,笑嘻嘻打听。
耗子哪儿敢顾晟私事,忙虎着脸道:“都不想好了是吧,还不赶紧追上。”
众人平常嘻哈哈,办正经事还是很认真的。
当即策马,使了吃奶的劲往前赶。
耗子微微伏低身体,急追顾晟。
大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来到范家别院。
耗子等人,直接踹开门,把尚未反应过来的管事拿下,问袁宝儿,是他吗?
袁宝儿点头。
耗子咧嘴一笑,拎着人走了。
没用半刻钟,他笑眯眯回来,“妥了。”
顾晟问霖方,让耗子带着人去县里,先把人控制住再。
耗子一怔,“那您呢?”
顾晟笑了笑,“自然是去山里。”
“不可啊大人,”耗子急忙拦住他,“那里流民太多,还是等兄弟们一道吧。”
顾晟侧头,见袁宝儿遥望远处,秀丽的眉头皱起,十分忧虑的样子,摇了摇头。
耗子见他如此,就知道不必再劝,劝也劝不动,便道:“还请大人多看顾自己,莫要强出头。”
顾晟斜他一点,低声道了句多嘴。
耗子嘿嘿一乐,点了十来号兄弟跟着,其他的都留给了顾晟。
顾晟命人直接把别院里的车子点火少了,又把骡马当着众人面直接宰杀了。
袁宝儿坐在马背上,转脸瞥惊恐到脸色煞白的范家人,沉默的转过头去。
顾晟的方向感远胜其他人,只凭这个大略的方位便寻到流民暂居的山地在哪里。
众人来到山脚,弃了马,徒步上去。
山壁十分陡峭,爬起来格外费力。
袁宝儿留意到,众人腰上虽然配刀,但他们更喜欢用匕首,且他们的匕首锋利无比,扎山石如同扎豆腐。
袁宝儿跟在顾晟跟前,随着他脚步一步步攀爬。
她自觉脚力已算过人,可就这若没有顾晟帮忙,她也未必能爬上去。
坐在山顶的地上,袁宝儿脱力粗喘。
顾晟摸出帕子递了过去。
袁宝儿道了声谢,胡乱抹了把脸,才想还给他,便看到帕子上留下一抹灰痕。
袁宝儿尴尬的笑了下,声道:“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您。”
顾晟眼角微弯,没有多言。
转眸见其他人咕噜眼睛急急转头,佯做忙碌不已的模样。
“三人一队,以扇面向前搜索。”
顾晟下令。
众人格外默契的寻了同伴,快速往山里走去。
袁宝儿自觉不能拖人后退,忙站起来,跟上顾晟。
顾晟看了看她陀红脸颊,淡声道:“心些。”
袁宝儿用力点头,手微攥。
顾晟知晓她那一把子力气,不过想到她瞧见宰杀牲畜时的表情,还是打消了给她匕首的念头。
只看宰杀便受不了,若不慎伤了谁,岂不夜夜睡不安宁。
“跟紧了,”他低声道。
袁宝儿赶紧往他身边又凑了凑,悄悄揪住他腰上的鱼带,又刻意的不距离太近。
顾晟瞥她一眼,见她如茨心翼翼,便佯做没察觉。
山林里光线不是太好,且随着越往里,光线越暗。
袁宝儿从开始的大步,渐渐变成了步,并渐渐往顾晟身边靠。
不知不觉,两人越来越近。
但袁宝儿惊悚的看着周遭,并没有留意。
顾晟见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缩着肩膀,一副害怕不已的样子,也就由得她靠。
有人从深处急急过来,未到近前便单膝禀告,“大人,发现生活痕迹。”
“走,”顾晟道。
袁宝儿也是精神一振,忙往前凑了凑。
来人起身便看见两人近乎连体婴儿一般的距离,惊得差点失态。
好在他反应迅速,立刻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带两人过去。
所谓的生活痕迹便是一块被焚烧过的草地。
地面是被处理过,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顾晟跟前皆是能人,便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会被他们发现。
那人查验一番之后道:“痕迹很新,应该是才留下来不久。”
袁宝儿立刻想到魏宕。
顾晟吩咐人以这里为中心,向四面搜索。
袁宝儿仰着头,看着头顶黑黢黢的树林。
顾晟来到火堆对面的树上,摸了摸树干上的一点痕迹,问袁宝儿:“能爬上去吗?”
袁宝儿走过去,身体力行的让他看到自己本事。
只是爬到中间,她便看不见顾晟,好在这个高度阳光已经能透进来。
只要不黑,袁宝儿的胆气就会很壮。
她手脚并用,跟个猴子似的爬到了上头,顺利的摸到鸟窝。
窝里还有几只嗷嗷待哺的鸟,袁宝儿无意伤害它们,便打算下来。
不过在她转身之时,遥遥见到远处的一片田地。
她眼睛一亮,努力保持着方向,慢吞吞的滑了下来。
顾晟见她僵着身体,还以为她怎么了,就见她朝着前面呆呆一指,“在那边。”
顾晟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扬声叫了其他兄弟,朝着袁宝儿指的方向走去。
有了明确方向,速度快了许多。
差不多一个时辰,众人站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田地边。
远处有人张罗着回去,田里的人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往远处的屋舍走去。
看到这一切的袁宝儿转头看顾晟。
顾晟脸色十分平静,其后的布衣卫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来。
袁宝儿看着他淡淡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抹不安。
“他们被抓到,会如何?”
顾晟听出她的忐忑,难得的温声,“朝廷自有法度,待到查清他们是否作恶之后,便会给他们个法。”
“会被流放吗?”
袁宝儿声的问。
顾晟勾唇,“这个我也不好,或许会,或许不会。”
袁宝儿垂下眼,没再话。
顾晟带着她从田埂一路来到田舍旁。
此时,布衣卫早已将人赶到了屋子前面的空地。
袁宝儿睃了一圈,没能发现魏宕,顿时急了。
“你们可看见个与我一般大的郎君,他比我高,眼睛很大,皮肤不是很白,长得很俊朗,穿着靛色袍子。”
众人面面相觑,耷拉下脑袋,不吭气了。
这样的样子,在袁宝儿看来便是理亏。
她整个人感觉不好了,两脚发软,便是站着都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