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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儿情绪低落的回去侧殿,也是一夜未眠。
隔起来,她顶着个黑眼圈。
元哥儿见他如此,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父皇一定会来看我的,你别难过。”
他似模似样的安抚。
袁宝儿苦笑。
“是,是臣多虑了。”
元哥儿这才圆满的带着她用饭。
送走元哥儿,袁宝儿又去前殿,这会儿皇帝正在朝上,袁宝儿便在廊下静候。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皇帝才回来。
看到袁宝儿,皇帝楞下,“可是元哥儿有事?”
袁宝儿拱手,“殿下昨等了很久,昨晚也未安寝,臣怕殿下有心太过,前来问安。”
皇帝笑了,“朕没事,就是这阵子事忙,你让元哥儿好生学习,莫要负了太傅们的苦心。”
袁宝儿领命,目送他入御书房。
回去的路上,她不断回想皇帝的表情。
明明前方战事吃紧,皇帝也因此忙的焦头烂额,可不知为何袁宝儿就是从中感觉到一丝异样。
可要哪里不对,她有不上来。
不知不觉回到寝殿,元哥儿早就回来。
见她进门,便跑过来,“你去哪儿了,我让冉处找你。”
袁宝儿微笑,“臣知道你惦记陛下,便过去请安。”
“那父皇怎么样?”
元哥儿努力掩饰,奈何年纪,藏不住情绪,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关切和忐忑。
袁宝儿微笑:“陛下,前朝事忙,他这几没有空,请殿下好生学习。”
“还有呢?”
元哥儿的眼睛随着袁宝儿娓娓道来,渐渐亮了起来。
袁宝儿又道:“陛下还,得了空便会来看殿下,只是前朝事多,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所以让殿下不要因为这个耽误学业。”
元哥儿哦了声,有些失望,“那他没什么时候来吗?”
袁宝儿摸了摸他头,柔声道:“殿下何不把这个当做惊喜。”
“想想,你在习武练字之时,陛下突然过来,看到殿下如此勤奋,将会如何高兴?”
元哥儿虽然早慧,可毕竟是孩子,又很信任袁宝儿,果然上帘。
“那我这就去练剑。”
他兴冲冲的往外跑。
袁宝儿忙拽住他,“都这个时辰了,吃完饭再去。”
元哥儿很不甘心,但也知道今父皇是一定不回来的。
他跟着袁宝儿进去用午膳。
昨晚元哥儿半宿没睡,内监一早吩咐御膳房弄些安神补脑,静气凝神的吃食。
元哥儿和袁宝儿两人一上午都没闲着,早上又吃得不多,这会儿吃得格外香甜。
结果就导致两人吃完饭,没等喝完消食茶,就昏昏欲睡。
袁宝儿瞧着时间还早,便提议两人先去睡一觉。
此提议正好元哥儿心思,两人一拍即合,寻了个地方,睡下了。
不想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到两人醒过来,都黑透了。
“怎么办,今的剑没练,”元哥儿都要哭出来了。
林晓桐有点尴尬,便道:“没事,咱们月下耍剑,我陪你。”
她拉着元哥儿去庭院。
好在这会儿已经回暖,即便是夜里也没有那么凉。
内监怕伤了元哥儿,忙指挥人把殿前殿后的灯笼都挂起来。
如此一弄,本来有些朦胧的灯光顿时明亮起来。
“好了,开始吧,”袁宝儿站得略微远些,笑吟吟看着。
元哥儿这会儿也镇定下来,他站在庭院中央,运了会儿气,便舞了起来。
元哥儿的宝剑是特别制作的,长度正适合他目前身高。
凛冽的寒光随着他动作,在月光下发出清凌凌的光。
袁宝儿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当初在边关,顾晟也曾经如此过。
而她就站在他身旁,与他并肩。
想着想着,想要见他的心不由迫切起来。
然而,此时的他身在千里之外,她却被困在宫郑
她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元哥儿舞完剑,见袁宝儿不高兴,便过来道:“你不高兴?”
“没有,”袁宝儿掩饰的笑,“就是觉得月光里你的剑法格外好看,有点出神。”
元哥儿很好哄,登时开心的笑了。
内监在后递上大棉巾,元哥儿抓过来,随意擦了两下,而后道:“既然你喜欢看,那以后每晚上我都舞给你看。”
“臣多谢殿下,不过还是不用了,”袁宝儿道:“臣更喜欢跟殿下对弈。”
元哥儿脸微微苦了下,复又振作起来。
“那就来,我不怕你,”他鼓着腮帮,不知在下战书,还是在鼓劲。
袁宝儿低低一笑,拉着他进去大殿。
元哥儿换了身宽松的常服,跟袁宝儿在内殿喝果子水。
内监担心元哥儿起夜,委婉劝阻。
但元哥儿哪儿是能听人劝的,当下就要撵人。
袁宝儿忙拦住他,温声让内监告退,而后道:“殿下,这果子水确实不宜多喝,不止起夜,主要不好安枕。”
“咱们昨晚就没睡好,结果今荒废一下午,若是明还如此,若陛下过来,看到殿下高卧不起,只怕要失望了。”
元哥儿一想也对,推开果汁水。
袁宝儿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书,感觉他有困意,才让内侍服侍他歇了。
日子似乎就在这读写之间平缓流淌,直到某皇后驾临。
袁宝儿带着元哥儿见礼。
皇后盛气凌饶站在上首,冷淡的睨着两人。
元哥儿年纪,跪了一会儿便撑不住。
袁宝儿便悄悄扶着他,让他借着自己的力道。
皇后冷冷盯着两人,还不肯作罢。
一旁的内监悄悄示意,见好就收。
皇后心有不甘,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她只能暂且忍下。
“袁宝儿,你可知罪?”
袁宝儿敛襟,“臣不知。”
皇后冷笑,“你未婚夫私通外敌,将我五万大军带人荒漠,如此叛逆之事,你敢不知?”
“臣确实不知,”袁宝儿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面上始终冷静镇定。
皇后见没能诈出来,有些失望,复又道:“我听,顾晟开拔之前,特地见过你。”
“他可是与你透漏私通外敌之事?”
“臣冤枉,臣要面见陛下,”林晓桐深深伏低,叩头到底,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