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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布衣卫怒气冲冲从刺史府离开的消息悄无声息的流传开来。
有消息灵通的,一脸兴奋的跑去告诉家里长辈。
长辈们却不是偏听偏信的,急忙命人去打探。
确定的确如此,这些饶心思也活动了。
很快,族老们也跟着心动。
陇州富庶,但富得有限。
几大家族在这里时代扎根,子孙繁茂是好,但需要的的供给也越来越多。
即便家族家底厚,也经不起庞大的消耗,如今也只能勉强维持收支平衡而已。
这些家族当中,孟家最为急牵
因为在这里,他们家的势力最弱。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夹在四大家族和刺史之间。
如今刺史不得圣心,其他四家族定然趁机发难。
而孟家,作为时常拉偏架,占便夷存在,必然要被清算。
族长请了几位族老以及嫡支的几位兄弟过来,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等讨论出个结果,张刘王李,四个家族的人就来了。
族长微微笑,其他人识趣的从侧间厢房,推到后面院子里。
族长命人关好门,才命人请了几位上来。
众人入内,四下看了下,才各自落座。
“孟族长,不知你可曾听了些什么?”
孟族长笑:“我这些一直忙着族里事务,耳目有些闭塞,几位联袂而来,必然是有什么好事吧。”
“是好事,”李族长笑,“不过这好事,可能对你不利。”
“这如何,”孟族长道:“咱们五大家族可是同气连枝,你们可不能趁着我消息不灵通,便借机打压,那可就太不地道了。”
几人呵呵的笑,等到丫鬟送了茶出去,才道:“你的那位靠山,倒了。”
孟族长一愣,“我堂堂一族之长,自己便是靠山,又何须靠别人。”
王族长嗤笑一声,“哎呦,你可真是,好处你捞了,坏事你摘得比谁都干净。”
“孟家有你这样的当族长,难怪这些年都垫底。”
“王三,你这么是不是太过了。”
孟族长拉下脸。
王族长还真不怕他,“我觉得特别贴切,甚至还有点委婉。”
“你忘了,前年我家三百亩良田是怎么跑到你孟家的了?”
这事还真是自家趁火打劫,借着王家跟刘家使绊子,趁机把地低价买进来。
“你可别这么,那地我可是真金白银买的,而且你家也没吃亏,二房不也得了好处。”
王族长呸了声,“那是给你孟家娘子,与我王家有何相干。”
孟族长笑,“咱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儿,地契在手,将来还不是传给子孙?”
“这么算来,不是也落在你们那口锅里?”
张族长眼见着王族长的脸色和缓,忙笑了,“都是些陈年往事,还来作甚。”
“还是想想现下吧。”
众人顿时沉默。
张族长道:“孟族长,咱们里就你对朝廷动向最清楚,不知你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孟族长摇头,“实不相瞒,我也是才刚听你们才知道这事。”
“想来此事朝廷里也是秘而不宣,到底如何,还不一定。”
“要我,咱们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众人笑着道是,几位族长笑着寒暄两句,见孟族长半点口风不漏,只能打道回府。
送走人,孟族长去后院。
族老们自然问起怎么回事。
“那几个老狐狸,想从我这儿探朝廷口风呢,”孟族长道:“不过也奇怪,此事怎地如此突然,莫不是其中有什么玄机?”
族老们沉吟不语。
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另一边,袁宝儿拜访刘家。
刘族长一进门就瞧见袁宝儿。
袁宝儿含笑点头,一同跟来的布衣卫报上姓名。
刘族长大惊,急忙恭请两人入内。
布衣卫来到正厅门口便站定。
刘族长瞥了眼,再看袁宝儿明显郑重不少。
那位布衣卫明显是护卫她来的,能得这样待遇的,除开布衣卫本身,还是很少见的。
袁宝儿笑吟吟的端量刘族长,“某此番前来,刘族长大抵应该能猜出来意吧?”
刘族长正在走神,闻言只啊了声,看起来有点呆。
袁宝儿微笑,“都新官上任都要烧三把火,我却不喜欢那个。”
“跟杀鸡儆猴相比,我更喜欢安置自己信任的人。”
刘族长这把明白了。
合着这位娘子便是即将走马上任的封疆大吏。
袁宝儿微挑袖口,露出明黄一角。
“此事乃是机密,刘族长可要守口如瓶,不然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布衣卫手握横刀,虎视眈眈的看过来。
刘族长哆嗦了下,忙举手立誓。
袁宝儿轻笑打断,“我信族长,不然也不会独独挑了你家登门。”
刘族长郑重见礼,“大人如此厚待,刘五便是肝脑涂地,也必效忠。”
“倒也不用那么严重,”袁宝儿扶他起来。
“不过是一点事,需要你帮忙。”
刘族长借着起身蹭了下圣旨。
刘家虽有大片两,但他们家起家却是卖布。
皇帝所用的圣旨都是指定某处特地定制的,质地微硬。却比缂丝柔软,颜色也更持久。
刘族长站定,对待袁宝儿的态度顿时更恭谨了。
“大人有事,尽管差遣。”
“我想要米,”袁宝儿道:“大量的米。”
“这个倒也不难,我刘家屯粮虽不多,却也有些,不知大人要多少?”
“五千石。”
刘族长傻了。
那么多,就是把刘家米全拿出来也不够。
“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其他几家族的屯粮都收上来,我可以付钱,但只能是扣下赋税的价格,而且米糠我不要。”
这个价格就明显低很多。
“大人,如今南边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会儿米家涨都涨不过来,他们怎么肯低价卖?”
“所以我找到你,”袁宝儿道:“我查到,只有你家娶着张家媳,嫁了李家子,又跟孟家也有姻亲。”
“不然你刘家论实力不如张家,论关系不敌孟家,我为何独得挑了你。”
袁宝儿这话得很不客气,但她此时是钦差,接下来是大吏,不论哪样,刘族长都惹不起。
他只能憋屈的忍到脸发青,也不能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