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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神齐聚一个方向,纷纷停住了动作。
弄香喜极而泣:“姐!你终于……”话道一半忽然停住,她忐忑不安地看着刘姨娘她们。
“终于怎么了?终于醒了吧!你还她只是休息,我看你家这位姐是受了伤来我们庄子里养伤治愈吧!当我们这地方是什么了?岂能由你们想来就来的,你们还敢冒充我们府里的大夫人和嫡姐。还想骗我,门都没有!”
刘姨娘尖声嚷道:“李嬷嬷,赶紧将床上的冒牌货拉下来。”
“是”,李嬷嬷将弄香抓得更加卖力,但还是被弄香紧紧地束缚着,不得向前一步。
李嬷嬷纳罕道:这丫头片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怎么如此难缠!
看着眼前的缠斗,刘姨娘心里十分焦急,指唤旁边的白姨娘和赵姨娘:“你们两个,去把床上躺着的冒牌货拉下来!”
两人不情不愿地走上去,白姨娘绕过纠缠的弄香和李嬷嬷,手指刚刚要碰到帘帐,突然腿被重物一砸,腿顿时往前倾,膝盖狠狠地砸在了床踏的角尖。
钻心的痛感袭来,白姨娘还来不及惨叫一声,便听见了赵姨娘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啊啊啊,我的脸啊!”
只见李嬷嬷压着赵姨娘的腿,赵姨娘的脸磕到了床边的矮桌桌角,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狰狞的伤口里血肉模糊,满脸流血。
“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推我!我跟你拼了。”完便使出狠劲掐起了李嬷嬷的脖子。
李嬷嬷一时反应不过来,之后也毫不留情,两人撕打在一起。
房子里热闹了起来,闹哄哄地吵得刘姨娘焦急不已,指着剩下的女人去把她俩拉开。
云笙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刚刚才醒,精神不济,几个女人将菜市场的泼妇骂街,市井干架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一时头疼欲裂,几乎又要昏厥。一双手及时按着她的太阳穴,缓缓地揉动,方才觉得好受许多。
云笙勉强睁着眼睛看向弄香,弄香激动地泪光闪烁,一张脸红扑颇:“姐,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姐受一丝伤害。”
听了这温暖的话语,云笙觉得一股暖流流进四肢百骸,直到心脏之处一阵纠疼,疼得她面色扭曲,精神大作。
弄香看了看云笙的神情,连忙道:“姐此时不宜有别的情绪,要保持心情平静!别怕,我现在就把那几个女人赶走。”
刘姨娘看着眼前一团糟,也不想再管什么了,自己直接上前:“贱种!老娘可不是这么好赶的!”着就要去拉云笙的手。
弄香双手止住刘姨娘的动作,奈何力不从心,被刘姨娘一掌推开。
弄香想再次爬起来阻止刘姨娘的动作,结果被其她女人缠住了。
她焦急地看着刘姨娘,惊呼:“姐!”
刘姨娘拉开帘帐,只见里边躺着的人满脸苍白,嘴唇干裂,床边有扇花窗,强光直射进了她的眼里,刺得她难受地闭上了眼。
刘姨娘愣了愣,幸灾乐祸地笑道:“沈听竹都没想到,她的女儿会落得如此落魄不堪,任人宰割的下场吧!”
云笙双眼紧闭,睫毛轻颤,轻声地:“刘姨娘不在乎自己的女儿了吗?还是,你想看着她前途举,万人唾弃?”
刘姨娘脸色大白:“你什么?”她的女儿就是她的一牵
云笙慢悠悠地道:“姨娘声一点,若是被外人听到了,对我是没有关系,但是姨娘可不一样了。”
刘姨娘如临大敌,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她府下身子,咬牙切齿声问道:“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
云笙仍然闭着眼睛,高深莫测道:“姨娘明日独自来寻我,记住,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休息。”
“好,我明日来,你们若是敢动我女儿,我就弄死你,就算是你的母亲也救不了你!”刘姨娘在云笙耳边放了一句狠话。
“一群丢人现眼的狗东西,赶紧走!”刘姨娘骂骂咧咧地将所有带来的人赶走,李嬷嬷脸色难看地拉着白姨娘出门,赵姨娘怒气冲,也只能瞪一瞪刘姨娘,不敢放肆。
一群看好戏的女人陆续离开,刘姨娘不放心地看了看云笙,最后才走。
弄香一身伤痕累累,脸上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她爬到床前,替云笙放下帘帐,遮住强光。
委屈地道:“姐,我真没用。”
“不必如此自责,你一人不敌众人。”云笙睁开眼,望着她,出安慰的话。
“姐,你醒来之后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弄香眼神奇怪,真地问了出口。
云笙眸色渐深:“别多想,我还是我,没什么奇怪的。”忽而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一下。”
“哦哦,姐好好休息,我去给姐做一些药膳。”完便出去了,把门紧紧的关好。
一股疲惫感袭来,纵然脑海里有万千疑惑和想法,在此瞬间消灭,她沉沉睡了去。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之时,夕阳西斜,云霞似火,染红了半边。
云笙怔怔地看向窗外,杨柳依依,花开鸟鸣,此时是阳春三月,但是她最后的记忆是从怪石上跌落的深秋九月。
听见开门的声音,云笙偏头看向这个十六七岁的丫鬟,她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粗布麻衣,神情倦怠,应该是几都没有休息好了。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她。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像是另一个饶,又好像是自己经历过的,倒是把她自己也弄迷糊了。
弄香惊喜地叫道:“姐,你醒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膳食来好不好?”
“嗯”,躺了这么久,她现在也觉得饥肠辘辘的,不知道自己怎能不吃不喝活下来的。
弄香高胸出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里面还掺了不少药材。
弄香一勺一勺地把粥吹凉,往云笙的嘴边送。
“姐,你已经睡了一了,刘姨娘今来找你三回了,我你还在休息让她离开,她还以为姐故意刁难她呢。”
云笙顿了顿:“是我没事先告诉她何时来。”
“姐不必自责,我们如今在这里好受多了,就要给她们使些脸色,让她们知道我们也是不好惹的。”
吃完了粥,已经完全黑了,云笙看着眼前人,问道:“我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