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听到这个词,轶轶枢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追出来后,那俩人已经驾车离去。气得她直跺脚。
她重新搭电梯到一楼,刚好看见刚刚那三个面试官,现在的他们神采奕奕,完全没了刚刚的疲惫。
他们的笑声很爽朗,充盈着整个大厦的一楼,刺痛着邵轶枢的耳朵。她拖着像被毒打过一样的疲惫的身躯,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大厦。
离家,也不是特别远,只是穿了高跟鞋,她实在是没有走路的想法。然而,手机突然传来的信息,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她爸爸发来信息,她弟弟成绩太差,要去补习。而邵轶枢已经快毕业了,可以自己去赚钱了,接下来就不准备给她打生活费了。
邵轶枢感觉心在淌血。明明都是他们的孩子,可是,从到大就得到不同的待遇。在那经济并不发达的县城里,才读高中的她就要每个周末去做兼职,哪怕是高三。
上了大学,别人都是几千块一个月的生活费,而她能从家里拿到的,是五百块,大一到大四都是五百块,而她的弟弟,读初中的时候,就有一千以上的零花钱了。
也是因为如此,哪怕那些事不是自己干,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是李诗如干的,她也愿意顶下来。因为,李诗如能给自己生活上的物质保障。
南方的春末,已有了初夏的迹象,雨水也多了起来。出门的时候,气还不错,所以她并没有带伞。
雨不是很大,她也没想过要躲雨,更不想打车,她的余款只剩一千不到,她就算马上找到工作,也不能马上拿到工资。而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打车十分地不划算,她宁愿自己的脚痛死,也不愿意再花冤枉钱了。
凉丝丝的雨点滴在脸上,很清爽,却无法洗涤自己身上的晦气。
许久没有穿过高跟鞋,没走多少路,脚就开始疼了起来,她依旧强忍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回到公寓楼下。
刚进大厦,看见一只肥硕的狗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她才想起,家里还有个陆重山。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折回到大街上,到面包店里,找了最便夷面包,买了一大袋回去。
出了面包店,雨势突然大了起来。邵轶枢犹豫了一下,脱下了鞋子,提在手里,然后冲进了雨幕郑
家里。
听到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直在看电视的陆重山走到落地窗前,担忧地看向外面。
他已经半没有看见她了,一开始还觉得她不在家,自己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回来,心里又有点失落,如今看到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
“她到底去哪儿了呢?”陆重山一脸担忧地看着外面,霓虹灯下的雨,看起来像彩珠,并不像白看到的那样有压迫福然而,对她的担心,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生怕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群人来抓他,也怕她一去不复返,留他一人艰难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生存。
他越想越害怕,也越发地坐立不安。水一杯接一杯地喝,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吱”的一声开了,他赶紧走了过去。
“你去哪儿了?”陆重山问,并伸手要去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邵轶枢以为他是饿坏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把面包给了他,淡淡地,“这是你的晚餐!”
直到她经过自己身边,陆重山才发觉,她全身湿透了,头发上还在滴水。脸上的妆化了,显得整个人十分狼狈。
即便如此,他还是能看出,她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了?”他心翼翼地问道,并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没事!”邵轶枢伸手拿过了纸巾,胡乱擦拭了一下,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不管身后似乎有一堆话要问她的陆重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
洗了澡,吹了头发,躺到床上哭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中午也没有吃上什么东西,整个下午,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又哭了这么一会,邵轶枢觉得,身体虚弱得很。可相比于吃东西,她更愿意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躺着。
慢慢地,她开始困了。可在她迷迷糊糊当中,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用枕头捂住耳朵,可是敲门声并没有停上。
“没有眼力见的蠢货!”邵轶枢低声骂道,很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去开门。
本想痛骂他一顿,也好发泄一下今的愤懑,可打开门,看见他一脸担忧,脸上还渗着汗珠,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干嘛?”邵轶枢冷冷问道,眼睛却懒得抬一下。
“给你煮了一碗姜汤!”陆重山着将那碗姜汤奉至她面前,眼睛怯怯地看着她。
姜汤还冒着热气,夹着红糖的甜味,蹿至鼻孔,邵轶枢觉得特别舒服,猛地吸了一口,便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想着今的种种,邵轶枢心里就觉得如入冰窖。无理取闹的虞嘉怡,还有那个骂她白痴的男人,以及编辑部冷言冷语的面试官,还有自己那重男轻女的父母,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尤其在被雨水无情打湿之后,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可如今发现,还是有人在意自己的,尽管他只是为了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可起码,他愿意为她付出。邵轶枢只觉内心一阵颤动,接着眼眶一热,“你煮的!”
“是!”陆重山声答道,“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妈有时到农田干活时,淋了雨,喝上一碗,便不会着凉!”
看着那红黑红黑的液体,邵轶枢再也按捺不住,眼泪不听话地滚落下来,掉到了碗里。哭,既是因为感动,也因为白的委屈。
见状,陆重山赶紧夺过她手中的碗,关切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出去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
邵轶枢没有答话,而是纵情大哭,毫无形象地,任由泪珠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第一次看见女人在自己面前大哭,陆重山慌得手足无措,赶紧把姜汤放到茶几上,然后换了一盒纸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