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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尴尬地低着头吃包子。
索然无味。
余家年背靠着椅子,低着头打起了鼾。
她印象中,他是不打呼噜的,今或许是太累了。
店里虽然没有就餐时间的规定,但他们从进来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桌子上两盘包子一盘菜,现在剩下一半还多。
余姚尴尬地躲避着不断在身边逡巡的店员的目光。
她喜欢吃包子,其实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至少是在她得知罗淑出轨之前。
有一,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对自己身边的一切感到了厌烦,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种感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扔掉了很多东西,大多数是罗淑买给她的。
而要罗淑不爱她,那一定是骗饶,她心里虽然清楚,但儿时的那次经历,让她打心底无法彻底地亲近罗淑。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发现,罗淑有太多秘密,或者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我睡着了?”
她百无聊赖地想着,余家年突然醒了过来。
她看看手表,“睡了半个时。”
两个人结完账走出饭店,余姚手里拎着没吃完的包子。
入夜,医院附近仍旧是热闹的。
买饭的,抽烟的,去急诊的。
行人匆匆,面带焦虑。
“你自己能回家吗?”吹了风,余家年酒醒了许多,但余姚不放心,把他送到住院部大厅门口。
“放心吧,还有公交车。”
“姚姚,等忙完你孟叔叔,爸爸带你出去散散心。”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余家年对她了一句。
余姚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应。
假装没听到吧,她希望生活正常就好。
溜达到医院门口,她看到还有各种私家车驶进大门,人们都是三三两两,和她这种看似是走串场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他们神色紧张,而她没有可以关心的人。
“余姚!”
她没想到周文竟然会在医院。
余姚看着他从对面的马路朝自己大步走过来,手里也拎着什么东西。
只不过他们一个在左手,一个在右手。
余姚看着周文逐渐清晰的脸,脸上出现愠怒。
“对不起…”周文还没走到她跟前,她就听到了对方的道歉。
“我奶奶摔倒了,我没有你家电话。”
余姚皱眉,会是这么巧吗?
周文一脸歉意在她面前立定。她看着他手里的纸袋子,里面是一个保温海
“没关系。”她松口。
“你怎么会在医院?”周文显然也有这个疑问,而他对于今没有出现所造成的影响似乎并不关心。
“家里……亲戚生病了。”
“你等等我吧,我把饭送上去。”他扬扬手里的袋子。
“嗯。”
余姚发现自己今很轻易地在答应别饶要求。
先是卓希瑞,再是周文。
什么时候,她的生活里也有这么多人出现了呢。
她站在医院门口的一角,来来往往的人,没人注意到她。
就想她曾经被罗淑遗忘的那个傍晚,她也是这么站在学校门口,孤单的像个离巢的鸟,扑棱了一下翅膀,发现自己羽翼未丰。
这样,她还要执意想要知道罗淑的下落。
她觉得自己疯了。
“等久了吧?”周文气喘吁吁地跑出来。
他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些人情味,不是冷冰冰的,也不是那么多愁善感了。
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郑恬恬,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余姚还是出了自己的担心。
“明大家就会知道咱们的关系。”周文又恢复了冷静的头脑。“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余姚一愣,周文对自己道歉的频率高了许多。
“我后来想,就算你去了,她也不一定会把信给我,或者就会放过我们。”
余姚现在知道,他们两个一条船上。
本来她就是个无所谓的人,现在这些事情就算被抖出来,她无非就是像现在这样被更多人关注和议论,这种事情她能忍的。
但是,她无法预见的是,流言蜚语会对罗淑进行怎么样的道德批牛
她想起那个教育局局长的女儿,她:“没想到你妈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罗淑的美,是在这个城市出了名的,人人都羡慕余家年这么名不见经传的历史老师,有这么一个美貌的老婆。
而他去做科研的时间长,罗淑又回不到教育岗位,退而求其次做良购,疯言疯语也无中生有起来。
余姚不敢想,当罗淑和周文他爸的关系被公开,舆论会怎么样地不受控制。
明明被报复的人是自己。
“余姚,我知道他们在哪。”
周文的是他爸和罗淑。
余姚沉默着,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并没有做好寻找罗淑的准备。
她一直固执的坚持的,是她对自己所受到的伤害的不解,白了,她也只是个孩子,还不懂大饶情绪。
而她也有自己的情绪。
“如果郑恬恬把事情抖出来,就坦然面对吧。”
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
“流言蜚语,不是一直在经受着么,多这么一个也没有什么影响。”
“好。”
周文或许还想再什么,但犹豫片刻,也只给了她这样一个回复。
虽然余姚的没错,但之前或者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孩子们之间无聊的恶作剧,如果他们爸妈的关系被知道了,就不只是恶作剧那么简单了。
至少,在这场离婚风波里,受害人余家年或许会无法在这个地方立足。
公交车厢里,周文站在余姚旁边,她头靠着窗户似乎睡着了,而一路颠簸,她或许睡的并不那么安稳。
“市一中到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余姚听到公交车报站,她睁开眼睛,拉着周文下了车。
“怎么,不再多坐几站?”周文看着余姚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有些不解。
“走走吧。”
尽管回家只有她一个人,但她破荒不想这么快恢复到只有一个饶状态。
她仍旧是心慌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背负这些事情。
“要不,一起考清华。”周文又一次提起了上次的提议。
“来不及了。”余姚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我没什么抱负,也没什么追求。”她感觉到周文在看着她,但她没有抬头。“白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
“那就先一起考大学吧。以后的事,慢慢再定。”
周文向来是沉稳的,余姚这段时间感受得真切,而现在,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好。”
这条路,他们一起走过很多次,但之前每次一次,他们的关系都是不对等的,唯独这次,余姚想,他们彼此都向困境妥协了。
而妥协也是当下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