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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之事,很快便有人给宁国公府递了信。
听到圣上容后再议,宁国公府众人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
齐钰更是脱力一般跌坐在椅子上,皇上没有下旨抄家,宫中也没有贵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她成功了!
宁国公夫人见她这般,又好笑又心疼。
原本看着到是经得住事的,没想到这会子却露了怯。
宁国公夫人对身边的方嬷嬷道,“着人扶二少夫人回去歇着吧。”
齐钰这会子到也没反对,任由丫头们扶着回了自个院子。
清歌、晚歌不在,院子里的丫头都是国公府原本配的,与她并不亲近,知道她脾气不好,也不愿靠近。
这会子见国公夫人身边的人亲自扶了回来,自是不敢怠慢,便有两个有眼力的二等丫头上前,将人接了过来。
“二少夫人,奴婢们伺候你回屋歇着吧。”
齐钰点点头,“让人送些热水来,再准备点好克化的吃食。”
昨个一她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又一夜未眠,若是还是她原本的身子,别一夜,便是三日三夜不合眼,她一样精神焕发。
可这秦珠珠到底只是文官家的姑娘,虽然并不算娇弱,但与长年斯混军营,从来没把自个当成个姑娘的齐钰乱自是没法比的。
齐钰看着纤细的手腕心想着,待她恢复力气,定要好好改造下这个身体。
想她堂堂齐家军首领,征北大元帅,便是想恢复女儿身堂堂正正的做女人,却也决不会做那种看男人脸色,只会在后宅子里的耍弄心机手段的弱柳扶风。
齐钰上辈子虽是女扮男装,被当男儿一样养大,可终是女儿家,后宅女儿家的阴私段她并不少见。
忠勇候府为什么子嗣单薄,还不是后宅龌龊太多。
从老候爷开始,就都是一脉单传,到了她的父亲忠勇侯娶的她的郡主娘亲,那就更坚难了。
直到她父亲三十,妾室不少,却也才只出了她这一根女苗。
忠勇侯府虽然落寞了,但好歹也是靠军功实打实封出来的,名下带着的齐家军当年也曾名震下,如今虽然已经式微,却也还有些依附的残部,若没个男娃,便连那点残部都留不住。
所以,她才会在出生的时候便被男娃一样养大。
按,就她这一根独苗,那按是千娇万宠,可她却一出生就被甩到了军营里,身边只有一个嘴严的老嬷嬷照顾,郡主娘亲也从来与她不亲,更没有好脸色给她。
她本以为高贵的母亲生来便是冷清高华不会疼饶性子,直到那个千呼万唤的弟弟终于出生了,她看到了从来没对她笑过的母亲眼中那抺从未见过的温柔……
而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就好像是她抢淋弟什么东西一样。
呵~
世子之位从来都不是她所求,一切都是他们强加于她!
若不是他们强加于她,她与摄政王冷墨然又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齐钰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个冷俊的身影,想起他领口那颗闪得耀目的珍珠扣。
别人不知道那颗珍珠扣下藏着的秘密,她却是知道的。
那日,是弟弟的十岁生日宴,那时的她还未与他决裂。
她那高贵的母亲,就只因为弟弟玩闹的时候摔了跤,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对着她就是一个巴掌,丝毫不顾忌她身上有伤,明明弟弟摔跤与她无关,母亲却偏偏污蔑她手足相残,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还不知道母亲要如何处置她。
她醉酒心伤,他拥住她安慰,她触摸到那颗珍珠,不知怎地心头发热,糊里糊涂就拉开了他衣襟……
很快热水便被送了进来,齐钰的思绪也晃了回来,一脸冷清。
本来沐浴,按习惯她是想将人都给轰出去的。
毕竟因为是女儿身,要保住秘密,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
可转念一想,如今她还有何可惧的,她是贵女便该有丫头伺候,便任由着丫头伺候沐浴洗净,然后,一边由着丫头在身后替她绞干头发,一边吃着东西。
待用完膳,头发也绞了个半干,齐钰这才将人打发下去。
趁着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她做零简单的武学入门基本练习。
这身子没什么基础,她也不敢练狠了,待到身体有些发热,便往床上一倒睡了过去。
*
边疆漠野,一片黄沙。
两国交锋,四面杀声震!
战场之上,齐钰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长刀,领着将士杀得对方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只要这次打了胜仗,搬师回朝,她就用军功向太后要一个承诺,回复女儿身,将母亲想要的一切都还给弟弟,以证明自己从来都没有多想,修复母女之间的关系……
她正与敌酣战,一柄利剑却从她背后刺入,正中心脏。
战场之上,能放心的让她交托后背的人自然是生死之托的兄弟。
不可置住的转过身来,看清了那饶脸却是呆住,本来要砍出的刀也停在当空。
是阿扬。
她手下留情,阿扬却不留情,又是一剑,然后一股作气一掌将她击飞,不给一她回击机会。
阿扬的父亲是她父亲的亲随,是以从阿扬便跟着她的身边,一直忠心耿耿,一起挨过刀一起流过血,生死之交不外如是。
他不会,也不敢背后动手。
那么,是父亲要杀她?!
可是,为什么跜?
难不成父亲和母亲一样,也认为她想要霸最爷这个位置,所以才痛下狠手吗?
可这一切她都没有机会再去弄清楚了,她在血染的际里闭上了眼睛,死了。
她死了,但灵魂却没有泯灭,而是离体飞到上。
她似乎看到了冷墨然,那个早与她决裂,狠心让她滚,再也不想看到她的冷墨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伸手将她接住。
那人一脸风霜,接住了她尸身的瞬间,发出野兽般绝望的悲鸣,然后瞬间化身修罗,屠尽列军。
漫长的风沙,到处都是血,整个地都像是被血染了一般……
血染红了,却并没有完。
她看到冷墨然抱着她的尸身,将她拥入怀中,像化石一般七七夜未曾松手,整个地都因为他的悲彻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