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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齐钰脸色难看的询问厅里伺候的人。
只见一名婢女上前回话道,“回少夫人话,管家刚去请少夫人,那谢家的人便将二姐的庚贴放下走了,是这门亲事不退也得退,谢家大公子前程似锦,绝不能受宁国公府迁连,二姐的庚贴他们留下了,改日再上门讨要谢大公子的庚贴。”
丫头一字不落的转述了谢家来饶话,齐钰更是气的额上青筋暴突。
她还是头一次,见这般退亲。
谢家的好听点是满门清贵,的难听点不过是个破落户,一家全靠谢老太爷撑着。
而这谢老太爷年过六十仍是翰林学士,这辈子也算是没有升迁的希望了。
除谢老太爷,谢家最高也只做到五品官,而那谢家大公子是他们这辈里最出色的一位,年方十六就中了举人,明年大考有望进士及第,若非这般,就谢家门第,哪能高攀宁国公府,哪怕一个庶女。
没想到这被誉为满门的清贵的谢家,竟是这般捧高踩低之辈,若是如她所言,这门亲事退了也罢。
而就在齐钰怒不可遏之际,二姐宁雅梦哭哭泣泣的冲进花厅,张姨娘紧跟其后,似乎是想拦,但却没拦住。
宁雅梦一进花厅,并不见谢家人,只有齐钰一人,手持自己的庚贴,顿时傻了。
她接了自己的庚贴,她怎么能接?
宁雅梦满眼都是大红色的庚贴,理智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今年已经十七了,父兄都阵亡了,眼看着宁家要败,若是谢家退亲,她再守三年,等出孝已经是二十岁的老姑娘,没有家世支撑,年纪又大,还有谁会要她。
失去理智的人哪有道理可讲,连问都不问发生了什么事,便平齐钰身上打骂。
“二嫂,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春梅不在,厅里的丫头有眼明手快,忙上前来拦。
到底是宁国公府的二姐,她们也只敢拦着不让她近齐钰的身。
哪敢真与她动手,但这宁雅梦却是下了狠心的,以为是齐钰毁了她的婚约,下手根本没留情面。
虽没山齐钰,却将阻拦的丫头,脸上挠了好几道血痕。
“谁让你接的庚贴,谁给你的权利接我的庚贴,你给我把庚贴送回去,送回谢家去,我不要退亲,我不要。”
宁雅梦一边推搡着丫头,一边朝着齐钰咆哮。
张姨娘见她这样,既心疼又无奈。
“雅梦,你冷静一点,也许并不是你二嫂接的。”
只能抱着她一遍遍的劝道。
“你别犯糊涂。”
张姨娘其实心里清楚,就算齐钰接了谢家退回来的庚贴,这事也不能怪她。
是谢家人毁诺在先,若他们执意退亲,这庚贴齐钰不接又能怎么办?
二姐这根本就是在牵怒,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能怎么办?
宁雅梦如今哪还有理智可言,张姨娘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甚至,连她也怨恨上了,若自己不是姨娘生的,今个出了这种事,夫人能不为自己出头?
谢家又怎么敢轻言退婚。
宁雅梦眼中现在只剩下一片大红色,她的人生已经完了,总有人要为她的不幸付出代价。
夫人她不能怪,姨娘是她在府中唯一的依靠了。
那么这个人便只能是,退了她亲事的齐钰。
宁雅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张姨娘,拨下手中的发钗就向齐钰冲了过去。
拦在齐钰身前的丫头,也被她这番作为给吓懵了,可这个时候她却不敢退。
眼一闭心一横,坚定不移的拦在齐钰身前。
齐钰也是一惊,原本以为宁雅梦闹闹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竟敢伤人。
电光火石之间,齐钰一把将拦在身前的丫头拖到身后,侧身避过宁雅梦的袭击,化掌为刀砍向她握发钗的手腕。
趁她吃痛之际一把夺下宁雅梦手中的发钗,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便算没有内力,她十几年战场上磨砺的敏捷和反应仍在,不是她一个丫头能近身的。
齐钰是真的怒了,下手也没有留情,一个巴掌直接将宁雅梦打翻在地。
张姨娘忙上前查看宁雅梦的伤势,一时不知该欠幸,她没真的山二少夫人,还是该心疼女儿被打。
怨怪的话不出口,只能抱着宁雅梦失声痛哭。
齐钰挥手让人将张姨扶到一边。
屈膝蹲到宁雅梦的身边,单手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
“你给我清醒清醒,你父兄皆战死沙场,谢家只当宁家没落才瞧不上你,上门来退亲。”
“你看看你,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以为你求着他们让你进门,你就真的能过上好日子了。”
“醒醒吧,你该庆幸你还没嫁,就谢家那样的人家,你若是嫁了过去,今他们送过来的就不是庚贴,而是一封休书。”
宁雅梦不愿相信她的是真的,脸上已经红肿一片,和着眼泪鼻泣,十分的难看。
散乱的头发贴在脸上,眼中已经没了焦距,口中却不停的念叨着。
“我不信,我不信,谢郎不是那样的人,我要找他问清楚。”
齐钰见自己把话已经到这般清楚,这丫头还死性不改,也懒得再劝她。
“来人,给我把二姐看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院子一步。”
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丢宁家的脸,让人看宁家的笑话。
完齐钰让人扶起宁雅梦,送她回房。
末了,在宁雅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见她那双心如死灰的眸子,顿时气不打一处出。
忍不住开走近宁雅梦,满眼寒霜的冷声问道,“你父兄的死讯传回来时,你可有现在哭得如此伤心,你生在国公府得你父兄庇佑多年,你所有的荣光,都是他们有鲜血换来的,难道在你心中,他们还不比一个你才见过几面的未婚夫婿?”
“他们的生死,还不及你一桩不被人家看重的婚事。”
“你真让我失望,你压根不配当宁国公府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