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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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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鼓虚肾时,不足肾有余,其意博,其里奥,其曲深,地之象分,阴阳之后裂,变化之由表,死生之罩彰……”

苗人奉背诵秘籍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

牢房中的狱卒,还有赵义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李浪快步走了过去,饶有意味地看着地上的苗人奉。

抓着苗人奉两只手的狱卒把手拿开。

苗人奉就直接往李滥腿抱去,他仰起头,看着李浪,道:“王爷,双修秘籍,乃我采花贼行走江湖,鸟医人必备的书籍啊。

这个功法简单易学,您若使了,必能龙精虎猛,夜夜笙歌。”

李浪瘪了瘪嘴,这子在乱改成语啊,什么鸟依人,他完全听不懂。

可对方明显是用这本秘籍在换自己的命。

要不要答应呢?

萨冲武功高强,假意归降自己后,自己也不好控制他啊。

有这苗人奉在身边跟着,倒也不失为一个助力。

李浪想到这里,只好真香了。

他低下身子,对苗人奉道:“我饶你一命,并非因为你的那什么臭秘籍,而是念你坦白从宽的态度,又有帮官服破案的功劳上。

总的来,我是看你还真是个人才,才饶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

苗人奉点零头,做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李浪继续道:“我饶了你,可以后被我发现你又在作为非作歹的事情,那我必定不能再饶你了。”

听到这里,苗人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道:“王爷放心,我没了下面,哪里还有再搞事的心思,以后就跟在您身边,鞍前马后了。”

李浪表面淡定地转过身。

苗人奉拍了拍屁股,跟在他的后面。

李浪走到萨冲的牢房门前,对身边的衙役道:“把他的牢门打开。”

牢门一开。

萨冲便走出来,看着李浪,道:“王爷,你肯放我了?”

自从那收到上头饶指示,萨冲就一直等着这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得把他放出来。

居然走正道,我还以为这个襄王打算对他来一个偷梁换柱呢。

看来,是我看他了。

因为萨冲一直关在牢房里,并不知道李滥真实身份。

李浪望着他,心里猜到了刑部外面那个许久,可能不单单是青年王爷的人,他或许另有身份。

不过,眼前这位萨大侠,或许不知道实情。

所以,两个人一定不能见面。

如此,是为了防止他们暗中勾连。

如今,放了萨冲,虽然知道此人只是假意投靠,但李浪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向他求教易容术的事情了。

李浪笑道:“是的,萨大侠反水,供出主谋,让邯郸的百姓重新得到安宁,让云家的冤魂能够得到昭雪,实在功不可没。

我已经从皇兄那请来口谕,你今日就不用住在牢房,从此就是我晋国的一份子了。”

萨冲高胸拱手下拜道:“是,我一定会一心效忠于王爷,还有晋国。只是,不知王爷要怎样安排我?我孙女呢?她在王府,可还安好?”

对方出狱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自己的孙女。

这个杀手不太冷啊。

李浪笑了笑道:“令孙一切都好,而萨大侠,你虽然已经归附晋国,可暂时还不能离开刑部半步,你依然在我们的怀疑之中,我会让赵义赵大人给你安排一个清静的院子,你就先委屈住在那几吧,等我们调查清楚了你的情况,再还你自由之身。”

萨冲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道:“一切听王爷安排就好了,我绝无怨言。”

李楞零头,和赵义了几句后,便带着兴奋的苗人奉离开刑部大牢。

和苗人奉一起走出大牢的那一刻,目光往云秀住的院子瞅了一眼,并没有进去。

虽然已经不再是刑部右侍郎了,可赵义跟李浪,他可以让云秀一直住在侍郎的院里,直到李浪派人来接。

李浪叹了口气,本想去看一看云秀的,但外面的许久,实在令他暂时失去了与云秀耳鬓厮磨的想法。

先解决许久,再来找她吧。

今晚就要解决,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实在是膈应。

李浪定下了一个目标。

目光从刚才的无奈,变得十分坚定了。

李浪重新迈开步伐,等到刑部大门时,正好见许久迎过来。

许久先看了一眼李浪身后的苗人奉,随后才看了看他,走进前低声问道:“萨冲呢?”

李浪笑了笑道:“哦,我虽然已经放过萨大侠,可萨大侠身上有太多嫌疑,不如先在刑部待着,等嫌疑洗清后,再不迟。”

白如玉狐疑地往这边看,他奇怪于王爷为何对这个刚来的家伙,如赐声下气。

他上前道:“王爷,我们回府吗?”

话间,注意到了苗人奉,顿生警觉。

“忘了了,这家伙以后就是我们王府的人啦。”

李浪指着苗人奉,接着颔首道:“走,我们这就回去。”

苗人奉笑嘻嘻地看着白如玉,道:“白兄弟啊,我们别来无恙……”

白如玉听李浪这么,知道他有自己的安排,便没有再问,只是淡淡地朝苗人奉道:“哦,别来无恙。”

随后,他便带着李浪还有苗人奉,往马车而去。

还没迈开步伐的许久冷眼看着李浪远去的背影,跟上他的脚步前,冷哼道:“子,别得意,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心里打定主意后,许久便也跟着他们上车了。

……

……

李浪心情复杂,等回到王府,就支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书。

就算是许久,也用借口叫他在外面待着,不许到他的房间来了。

当然,到了吃晚膳的时候,还是有人要进来给他准备吃的。

王府的晚膳很丰富。

李浪让人将饭菜摆到自己的房间来。

白如玉一脸心事地守在他的旁边,看李浪吃饭。

李浪端着碗,见白如玉在,有些吃不下,便道:“如玉啊,这里没什么事情,你可以下去了。”

“王爷,我……”白如玉欲言又止。

李浪放下了筷子,问道:“怎么了,从衙门离开,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如玉纠结了很久,才开口道:“王爷,那个许久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让他进我们王府?虽然这种事,我一个手下,不该问那么多,可我还是替王爷担心啊。”

李浪对此早就有法了。

他想了想,道:“许久,他是我在外面买来的一个帮手,这个人你别看他年纪大,可很忠心,我一直让他在外面住着,给我办一些私密的事情,所以你没见过他,也不奇怪啊。”

白如玉恍然,随后又问道:“那苗人奉呢?他可是采花贼啊。”

李浪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已经被没收工具的采花贼,还是采花贼吗?我不过是看在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才打算留下他的。何况,我刚刚收了萨冲,此饶来头,依然深不可测,咱们身边,总要有个轻功好的人,监视他吧?”

白如玉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他道:“王爷思虑之深,属下望尘莫及,方才,是属下多虑了。”

李浪重新拿起筷子,道:“我知道你的好心,也不算多虑。”

正当李浪准备开始吃饭,一道愤怒、具有穿透力的怒吼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毫无疑问,能发出这么大声,犹如老虎咆哮的人,只能是王府里那个浓眉大眼的黑齿熊之了。

李浪和白如玉相互看了一眼,一同古怪道:黑齿熊之怎么了?朝谁发那么大的火呢。

李浪带着白如玉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院子的大门外,黑齿熊之和许久怒目而视。

李浪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问道:“出什么事了?”

黑齿熊之一见到他,便告状道:“王爷,这鸟厮好不讲理,俺不过打算进院子,和你汇报一些事情,可他却在门外阻拦着,不让俺进来。”

许久淡淡地道:“难道我的不对,王爷刚刚吩咐过了,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你未经王爷同意,便想进院子里,那不是不守规矩吗?”

王府之中,能不受规矩束缚的就三个人,管家黄鹤,侍卫白如玉和侍卫黑齿熊之。

黑齿熊之自然就是那个不受规矩束缚的人,如今被萨冲如此一,心中难免有了怒气。

他黑脸涨红,大声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以前……”

“你以前怎么了?”许久冷冷地笑道:“以前王爷纵容你们下人,可以在王府里肆意胡来,那是因为王爷当时有病在身,王府中又少了能够管教你们的人,如今王爷的病大好了,又将我调了回来,哼,从此后,哪里容得你们,在府里撒野?”

“哇呀呀呀呀……”黑齿熊之气得咬碎钢牙,要不是李浪站在许久的身后,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然而,许久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反而气定神闲地回头看着李浪,道:“王爷,这样目无尊卑,不守规矩的的侍卫,你还不将他贬离王府,更待何时呢?”

白如玉当即怒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许久冷冷一笑,道:“白侍卫,你也很嚣张啊,这个王府,难道已经不姓李,反而跟你们姓了?”

“我……”白如玉顿时无言以对。

许久重新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不话的李浪,道:“王爷,你看该怎么处置他们?”

他的眼神里透着杀意,也给了李浪一个信号,要他将黑白两人一起贬离王府。

这一开始,也是青年王爷的意思,只是李浪一直没有执行罢了。

李浪只是咳嗽了一声,对白如玉和黑齿熊之道:“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以后不管是谁,没我允许,都不准进这个院子。”

“王爷,不……”

“王爷,我们……”

白如玉和黑齿熊之目瞪口呆,他们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今的王爷,到底怎么了?

突然间,好像不认识他了。

许久淡淡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还不下去!”

唉……

白如玉叹了口气,走到黑齿熊之身边,道:“王爷,我们先下去了。”

李浪无奈地对他们点零头,心里想着周太祖留给自己的遗物里好像有个杀伤性极强的东西,便没有多什么,举步往院子里而去了。

许久对李浪刚才没有直接将白如玉和黑齿熊之贬离,心里很生气,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请自己进院子,便直接跟了上去。

黑齿熊之古怪地看着许久,问身边的白如玉道:“老白,我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我能掐一下你吗?”

“住手!”

白如玉移开了一步,重新道:“老黑,我也不知道。这里头怕是有什么古怪。”‘

……

……

“为什么不把他们两个人贬离王府,这可是王爷的意思啊。刚才,我给你的大好机会,你怎么就不好好珍惜?”

房间里,当下人们撤了饭菜,只留下李浪和许久二人时。

许久关上门,大声地责问起了李浪。

李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许老先生,你淡定些,刚才你也太突然了,我为了你一个外来人,而赶走两个贴身侍卫,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吧,如果传入桃花卫的耳朵里,恐怕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许久的脸上阴晴不定,又问道:“你明明知道那萨冲是王爷指定要的人,为何还把他放在刑部?”

这句话问的有意思。

李浪试探性地问道:“许老先生,你好像很在意那个萨冲啊?他是王爷指定要的人,可也要在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后,才好送到王爷身边吧?那样才算安全。

不过,你如此急于将他放出来,莫非有什么不可的原因?”

被李浪这么一问,许久立马心虚地回道:“哪里有什么不可的原因,我只是急着给王爷办事罢了。”

这就是在解释了。

解释就是掩饰。

杀他有名了。

李浪走到书案前,书案边正好放着周太祖给他的铁箱子。

许久也注意到了箱子,便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周太祖的遗物了,一直没给王爷捎过去。却不知王爷如今住在何处,我很久没有见他,倒怪想念的。”

李浪一边解释,一边问起了青年王爷的行踪。

如果他能知道青年王爷现在在哪里,那自己就悄悄找上门,将对方干掉,从而成为名副其实的王爷了。

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受人摆布,犹如一个提线木偶,实在令人不爽啊。

许久看了看他,冷笑道:“你如此急于见王爷,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不成?哼,王爷,你现在就别想见到了,先告诉我箱子里的秘密吧,搞快点!”

“好,好,我这就告诉你……”

李浪着,一手打开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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