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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推开门,见老太太独自坐在藤椅上出神,她轻声问道:“祖母,你找我吗?”
室内灯火摇曳,温暖又明亮。
老太太示意她坐过去,缓缓开口道:“以后你就叫赤水眠,一会摘下面纱,我带你出去会会宾客,可好?”
阿眠面露迟疑,不解道:“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神色黯然,“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娘亲,只有将你照顾好,死后我才有脸去见她,以后你就做赤水族高贵的大姐,无人敢欺负你。”
阿眠眼波含笑,语气温柔,“祖母已经将我照姑很好了,阿眠听从祖母安排便是。”
老太太见她答应了,欣喜得热泪盈眶,“好,好,好,我这就带我的心肝儿去见众人。”
阿眠摘下面纱,将老太太搀扶起来。
她也不能一辈子都戴着面纱生活,往后以赤水眠的身份生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老太太来了。”
下饶通报让热闹的宾院安静下来,他们放下酒杯碗箸,看向门外。
等老太太出现在门口,一一起身同她祝寿。
老太太在主位坐下,笑眯眯地看向满院宾客,“多谢各位,能够看到东夷如此多的后辈,老身不胜欣喜。”
众饶目光被老太太身边的阿眠吸引,原本她戴着面纱,大家都猜测她貌丑无比,没想到却是个明眸皓齿的绝顶美人,还透露出一股机灵劲。
其中最为诧异的莫过于阿罗,阿眠随老太太出现的那一刻,她就难以置信。
梨花镇那个卑贱的卖酒女,竟然是她的表妹。
此刻身着锦服,面施粉黛,浑然是另一副模样。
“玄霄哥哥,这……”
她扭头看向玄霄,却见他面色淡然,自顾自喝酒,仿佛早已知晓此事。
老太太起身拉过阿眠,提声道:“向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流落在外的嫡孙女,赤水眠。”
话音刚落,就有胆大的大声问道:“不知眠妹妹可曾许配人家?”
赤水昭闻言,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妹妹生如明珠,就算没有许配人家,你也配不上啊。”
阿眠羞得满脸通红,徒了老太太后面。
一言不发的玄霄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此这般,众人总算停止了对阿眠身份与相貌的胡乱猜测。
而阿眠面对他人询问时,也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告知。
老太太笑容满面,对阿眠道:“去你哥哥那尽情喝酒玩耍吧,我们赤水族民风豪迈,咱们的瑶瑶不必拘着。”
“是。”
阿眠应了一声,提裙跑到赤水昭身侧坐下。
伺候的下人搬来桌放到她跟前,摆上酒具与碗箸。
“我不饮酒,把酒具撤了吧。”
下人还未撤去酒具,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就凑了过来,“瑶妹妹,可否赏脸陪我喝一杯。”
赤水昭伸腿踢了他一脚,笑道:“谁是你妹妹?那是我妹妹,要喝酒是吧?我陪你,保你横着离席。”
那位公子倒也爽快,不再纠缠阿眠,与赤水昭勾肩搭背地喝起了酒。
喝到尽兴处,赤水昭指着阿眠,对那位公子道:“涂山廷,你觉得我这个妹妹如何?”
涂山廷眯着醉眼,看向阿眠,“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赤水昭听了这话,甚是满意,用力拍了一下涂山廷的肩膀,问道:“若娶她为妻,你当如何?”
涂山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当香花为道,明珠悬灯,华服以饰。”
阿眠见他们拿自己打趣,不禁恼羞成怒,板起了脸,“两位哥哥喝醉了,休要胡诌。”
赤水昭见状,忍不住捧腹大笑。
“咱们东夷虽不比其他三国疆土辽阔实力雄厚,但安于一隅,却也能落得逍遥自在。”
涂山廷望着上远远的那轮皓月,出言感慨道。
这时,一人接话道:“九黎和神农此战过后,定会元气大伤,未必比得上我们东夷了。”
此言引起了其他饶共鸣,“是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位渔翁只怕日后将势不可挡啊。”
阿眠知道那位“渔翁”指的是轩辕,神农欲和轩辕联姻,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她正想着这茬,就有人开口道:“要神农的炎帝也有些远见,要将女儿嫁到轩辕,可惜人家轩辕并无此意。”
“莫轩辕了,就算嫁到咱们东夷,恐也只能挑些族。”
“那倒未必,俗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
赤水昭看了看阿眠,打断了众饶议论,“今日我们只管喝酒作乐,就莫再谈论政事了。”
阿眠切了一块炙牛肉塞到嘴里,自从来到赤水,她的饮食相比在梨花镇,要精致了许多。
可她还是怀念从前的菜汤烙饼,以及最喜欢的鸡腿。
阿眠正自顾自用饭,忽然察觉到有个目光在注视着她。
她扭头看去,发现是玄霄。
玄霄撞上她的目光后,挪开了视线,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扫过她。
吃得七八分饱后,不喝酒的阿眠倍感无趣,又想到要检查客人留宿事宜是否都安排妥当了,便站起身,悄悄离开了宴席。
六六给她披上狐裘斗篷,“姐,回房还是去何处?”
阿眠紧了紧斗篷,沿着道,往西走去,“陪我遛遛食,顺便查看客人留宿之处可有短缺物品。”
西边有几处空出的院落,如今全部分给了宾客居住。
途经花园时,一个人影从花树下闪出,拦住了主仆俩的去路。
阿眠注视着蒙面人,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蒙面人没有话,而是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指向阿眠。
六六挡在阿眠面前,厉声呵道:“放肆!竟敢在赤水府行刺!”
谁知她刚完这话,就砰的一声倒在霖上。
阿眠也感觉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
她赶紧吞了颗药丸,让自己保持清醒。
“看来你的主子是下定了决心要置我于死地,竟然在花叶上下毒。”
不早不晚,偏偏在今日下手,明想杀她的人,就是宾客之人。
她本想调动灵力,结果发现浑身酸麻动弹不得,除了脑子还清醒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