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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回到沁芳殿时,不仅双颊飞霞,连心都跳得飞快。
玄霄完那句暧昧的话,她啐骂了一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个冷面魔王怎会看上她?明明之前还让她离他远点。
而她面对玄霄毫不掩饰的告白,为何会慌乱逃跑?
“难道,难道我对他……”
绝不可能,也不可以,阿眠用力晃了晃脑袋,似要将这个念头晃出去。
一连喝了三大盏茶,她的心绪依旧难平。
不过就算她心绪再乱,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玄霄打发走。
玄霄在神农宫逗留的越久,就越可能发现炎帝病重。
晚上,趁着夜深无人之时,她身着黑衣,独自来到据阳殿,同炎帝了自己的计划。
炎帝听了她的话,虽不舍才回来团圆的女儿,可为了大局,他只得含泪告别女儿。
第二日,在宴席之上,阿眠开口道:“我已回来祭祀过娘亲,差不多该回赤水了,不然祖母该想我了。”
那日司翼将她匆匆接回,很容易让玄霄联想到神农出了什么事。
她如今假装不经意间透露自己此行回来的目的,并表示要离开,就是希望玄霄不要往别处多想。
伯陵面露不舍,挽留道:“你是不是还在怪为兄从前欺负你,那时年纪尚不懂事,还请妹妹多住些时日,好让我补偿补偿你。”
阿眠神情冷淡,自顾自吃菜,“不必了,我早已不记得从前的事,只是想快些回去陪伴祖母罢了。”
玄霄用修长的手指捻着酒杯,深邃的双眸望向阿眠,看不出任何情绪。
阿眠无法确定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那套辞,她只能赌一把,赌玄霄会跟她一起离开。
伯陵正欲继续挽留,游山朝他递了个眼色,并摇了摇头。
他明白过来,语气不再亲切,“既然你非要离开,那就走吧,不过可不是我赶你走的,日后莫要在父亲面前告状才好。”
阿眠将筷子拍在桌上,冷笑道:“我从未在父亲面前告过状,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玄霄一直沉默不语,平静地看着这对兄妹唇枪舌棒。
见阿眠离开宴席,往外走去,他才开口问道:“你何时离开?”
阿眠头都未回,愤愤道:“现在就走。”
“我送你回去。”玄霄起身转向伯陵,冷冷吐出两字,“告辞。”
他追上大步往沁芳殿方向走去的阿眠,“你时候经常受欺负,所以才离开神农?”
阿眠任由玄霄跟着,率先迈进沁芳殿,“与你何干?”
玄霄与她并肩而行,意味深长道:“你若恨他,我得空帮你的教训他一下。”
阿眠一听,面露欣喜,问道:“真的吗?如何教训?”
她在神农时,被陵侧妃和伯陵欺辱得很惨,如今让他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玄霄伸手做了个捏碎的动作,面无表情道:“废了他,让他一辈子都瘫痪在床。”
阿眠吓得一个趔趄,她倒不是心疼伯陵,而是炎帝就这一个儿子。
伯陵若有个三长两短,那神农就真的要彻底乱了。
她挤出一个笑容,客客气气道:“多谢,但是大可不必,这是我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玄霄是个到做到的,若真将伯陵废了,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玄霄抱臂靠在门边,看着收拾行李的阿眠,“我听你的。”
阿眠的脸又是一阵红,接触多了才知道玄霄的脸是千丈玄冰,又冷又厚。
因她来神农时并未带什么,此刻只给祖母挑拣了几件母亲遗物。
司翼想送她回赤水,但是被她婉拒了。
“翼伯伯,我已经长大了,你不必担心我。
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凉了记得添衣,有些事就装聋作哑吧。”
司翼含泪点点头,“欸,我都听帝姬的。”
阿眠又与他多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唤来鸾鸟后,她对身旁的玄霄道:“无需你送我,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理智告诉她,她应离眼前的男人远些。
他是雄心勃勃的黄帝之子,给不了她闲庭话桑麻的平凡生活。
玄霄没有回答,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上了自己的毕方鸟。
阿眠用力去拍打他的手,怒道:“放开我!你是市井泼皮吗?”
玄霄松开她,自己坐了下来,“你再乱动就要掉到田里做农肥了。”
阿眠俯瞰着脚下无边无垠的田地呼啸而过,一时间有些出神。
金色与绿色交相辉映,还有白色的河流如玉带一般穿过期间。
她不禁感叹道:“我们神农真美。”
玄霄的手肘撑在膝上,用手托着下巴,顺着阿眠的视线望去,“轩辕山也不错,你要去看看吗?”
阿眠在他身侧促膝坐下,望向眼前懒懒飘着的浮云,“不去,我要守着祖母。”
虽然她原谅了炎帝,可那些年,他对她的冷漠永远都无法弥补了。
故她对他纵使有父女之情,也不算深厚。
倒是老太太,不知是不是因为眉眼间与她母亲颇像的缘故,相处起来更为亲近。
玄霄抬手理了理阿眠被风吹乱的鬓发,柔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阿眠摸了摸玄霄抚过的头,掩饰住自己的慌乱,高声道:
“那我就继续去卖酒,没了梨花镇,还有杏花镇,桃花镇。”
这正是她内心最渴望的,她不需要什么地位与富贵,只需一点的归属感即可。
就像梨花镇的归去来酒馆,它能给她带来的东西,是炎帝永远都给不聊。
玄霄托着头,眉眼带笑地注视着阿眠:“你卖给我一人就够了,不如我在府中给你辟出一间酒馆,如何?”
阿眠见玄霄一言一行像魔怔了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若肯离我远些,就还有你一口酒喝,否则想都别想。”
“你嫁我,不仅对神农有好处,也能提高对赤水的威望,考虑一下。”
玄霄宛如一个商人,一本正经且极有耐心地同阿眠分析利益。
阿眠微眯着剪水双眸,轻笑道:“能有什么好处?
野心与欲望,不是一桩联姻就能轻易改变的,否则也没有那么多殉族殉夫的痴情女了。”
玄霄一脸哀怨,无奈道:“你一个丫头片子,心思倒不少,看来我要另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