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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债头头乖乖的留下二两银子的伤药钱,带着弟们跑了。
顾恩被派去叫郎中了。
顾守信抱着蔡莲,顾慧背着顾念全部进屋去了。
“爹,娘跟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等顾守信给母女俩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眼泪模糊的顾芯才怯生生地问道。
“无碍,我观她们乃是皮外伤,不过,具体的得等到大夫过来看过才知晓。”
顾守信看着可怜兮兮的丫头,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柔和一些。
“嘶!”
顾守仁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那模样夸张极了。
“爹,你这是干啥?”
顾慧不明白地看着她爹。
“闺女啊!你有没有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顾守仁问道。
“没有啊!爹你是冷着了吗?”
顾慧关心地道。
“哪能呢!你爹我身子这么好,怎么可能冷着?我是被你二叔给吓着了!你听听,你二叔话,跟村里那酸秀才好一样哦!你二叔怕是魔怔了!”
顾守仁夸张地又打了个哆嗦,道。
他这辈子最烦跟读书人打招呼了,啥之乎者也,乃无甚好之类的,他听着头都疼。
“爹,我听二叔以前念过书,念得挺好的,他在外面这么话也没问题啊!”
顾慧倒是不觉得奇怪。
她听她爷爷讲过,要不是他二叔出了些事,他们白马村的第一个秀才,哪轮得到谢书呆子那个蠢货。
父女俩话声音大,屋里顾守信跟顾芯听得明明白白的。
顾芯呆呆地看着顾守信,她都不知道她爹读过书的。
顾守信却是在心里告诫自己,要习惯原主的话方式,别太离奇了,不然有麻烦。
他倒不是怕自己有麻烦,而是妻女在外因为她受到闲言闲语就不好了。
作为权倾下的九千岁,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妻儿,现在他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点都不想回到过去,只想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
不一会儿,村里的郎中就来了,给母女俩看过之后,表示她们没有大问题,就只是皮外伤,擦点药,仔细注意伤口,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就给了外敷的药膏,连内服的草药都没有给。
等郎中走后,顾老四才把顾守信拉到一边:“二哥,怎么是三百两?你到底在做什么?要是被娘知道了,她会打死你的。爹那儿加上我这儿凑起来都没有三百两。大哥那儿更加没有钱,这钱该怎么办?”
“要不,老二你带着弟妹和孩子先去躲一阵?他们找不到你就算了。找咱们爹给盘缠。不然,娘不打死你,赌坊的人也会打死你的。”
顾老大加入了兄弟的话题。
“谢谢大哥,四弟。不过,这银子我不找爹要,我也不躲。我自己去挣。你们也别管我用啥法子,你们回去跟爹娘,让他们放心。”顾守信诚恳地道谢,见两人要劝,抢先一步道,“大家都是兄弟,以前我的都是浑话。在赌钱这件事上,我请你们相信我最后一次,今这种情况以后永远都不会发生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