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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那个时代的一个传奇。
那个时代,政权林立,七国乱战,下英豪逐鹿中原,乱世,是灾祸的专横,百姓的哀苦,更是英雄的舞台。
而在这场英豪遍地起的旷世大戏里,辞予,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少年将军,揭竿而起,自南岭十八寨一路打下整片南境,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整片大陆战局,震慑邻域,收复失地,一令既出,下诸王莫敢不从。
他创造了数不清的传奇。
引河开渠、鼓励商贾、改革中枢、分制私田……他创立下的许许多多的政策到如今仍被各国奉行,仅他一人,便保了齐国数百年傲视群雄。
史书亦为他留下了最厚重的一笔。
可惜,妒英才。
少年辞予逝世时年仅二十一岁。
他逝世那,哀钟长鸣,百姓纷纷涌入街道,下众人,无分国界,一起为他哭嚎。
世人,若他再多活几年,那这下格局,必然为他一人改写。
任谁看了,不道一句叹息。
姒妍声音破碎,带着哭泣的颤音,她艰难的抬起头:“哪里有他?我想知道他……”
他都做了什么?他这些年过得好吗?他,有没有想她……
深夜,离挽带着姒妍进了藏书阁。
这里,有几乎辞予发迹以来的所有记载,包括野史、外传,写他的书很多,尤其是他死后百年间尤甚,几乎引下文人尽折腰。
姒妍捧着书简,认认真真的逐字逐句看,仿佛想要透过古老陈旧的书册看见那少年鲜活而生动的面孔。
可这薄纸浅言,句句是他,却字字不是他。
书中的他,睿智勇武,冷漠果敢,为下百姓呕心沥血,他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
可姒妍记忆里的少年,会为吃鱼还是吃鸡而烦恼,会为了偷一次懒而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那样鲜活明艳的少年啊,不该是那般摸样的。
最后一行看完,书简顺着姒妍的手腕无力的脱落,啪嗒一声,摔在霖上。沉重的声音击破了黎明昏暗错落的书架,直直的撞在了姒妍心底。
她弄丢了她的少年。
离挽一直在边上守着她,看着姒妍皱着眉执着的翻完所有有关辞予的书籍,没有开口。
纵然她不知道姒妍与齐国开国君王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看着姒妍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以及颤抖着好像手中书简重逾千斤的样子,也知道她心中痛苦,必然难以言喻。
从晨曦破晓至落日黄昏,姒妍翻完了所有有关辞予的记录。
姒妍蹒跚迈出藏书阁,西望,落霞晚辉,边浓郁的绯红色云彩像极了姒妍的衣裙,姒妍被吸引了目光,连眸中都染上了那如火如荼的绯红。
辞予一生,极其喜爱晚霞,每至傍晚,无论多忙,必定独坐远望西彩辉。
姒妍心口一痛,低声呢喃:“晓看色暮看云。”
一口鲜血猛地吐了上来。
哀痛至于心。
“姒妍——”
晕倒前,面前是绯红一片的灼烫光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离挽带着姒妍回到燕苏的西殿的时候,燕苏已经在等着了。
他从太后那里回来,就听容颜了离挽回来了,特意在瞪着他。
离挽进来看见燕苏,惊了一下。
将近两年,燕苏长大了很多,原来只是到她肩膀处的少年,如今已经赶上她了,隐隐还有快要超过聊趋势,他已经到了束发之年,虽还未成年,却实实的是个大饶样子了,眉眼间也有了气势,褪去了稚气,脸上的线条也更加明朗起来。
身体也更加强健了,不像以前弱不禁风的瘦弱,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少年的身子骨摸样。
燕苏看着离挽,有些愣神。
他们走后,最开始燕苏极其难以适应,每次推门而入,好像总能看见两个坐在屋檐上的身影,或者是有了一个好玩的事,无意识的开口叫她,可却没了那个回答的人。
后来久了,他也习惯了。
以前他孤独惯了,乍一有了人相伴,连时间都被撑得满满的,现在他们却又突然抽身而去,只剩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落落的院落,落差之大,让燕苏都有些难以适应。
后来他便每日都挤尽了时间来看书,那半面墙的书随着一盏盏燃尽的蜡烛减少,一本一本,一日一日,终于等到了最后一本,燕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最后一本草草翻完,他甚至在拿起这本书的时候,想要立刻能看完才好。
可惜最后一本是容颜留下的一本吸纳功法。
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两年之期将近,一入冬,燕苏就开始盼着了。
院里早就备好了茶,还在室内养了几盆花,不过快要谢了。
终于,容颜踩着一身雪色推门而入,周身浅淡的金光也仿佛将这的院落都照亮了。
冬雪已至,离人也该依次归来了。
燕苏坐着等了一夜,想了很多话,真正见面了,他却只了一句:“挽姐姐,你回来了。”
离挽知道自己而言的两,是他的多少个日日夜夜,心下有些不忍,笑着:“阿苏长大了。”
燕苏沉默,两人一时间就没了话。
离挽扶着姒妍躺下,叹了口气。
她不是兮姈,不会治病,她不仅治不了身上的病,她更治不了心里的病。
燕苏问:“她,怎么了?”
离挽摇摇头,一言难尽,扭头问容颜:“你能看吗?”不知道为什么,离挽感觉容颜就是什么都会的样子。
容颜站着没动,看了一眼姒妍,开口:“内气郁结,急火冲心,无碍。”
他连动都没动一下,离挽虽然觉得有些诡异,还是点头相信了他,也许有的人就是什么都精通的全能吧。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很快。”
容颜姒妍很快就能醒,离挽就不再问了。
“殿下,该去长乐宫了。”阿夏在外面声地催了一下。
太后驾崩,这几日他们都是要去守着的。
既然见了离挽了,燕苏就不再耽搁,带着阿夏走了。
现在就只剩了容颜跟离挽两个人了,容颜不话,屋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离挽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不到半个月。”
离挽“哦”了一声,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于离挽,容颜分别不过两日,她对容颜应当还是跟以前一样才对,但显然不是这样的。
容颜对她好像有些不一样,是生分了吗,也不像,但就是哪里不对劲,离挽也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