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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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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相信,又怎么样?”凌江楚问着凌霄,却让莫莫的心中一动。

“什么意思?”凌霄抱紧了莫莫,希望这样就可以不让任何人夺走了她。

“反正吃不吃她们都是一死,相不相信又怎么样?”凌江楚说出这个死字,就像说的是吃饭睡觉一样寻常的事一样,这个字停在凌霄的耳朵里,却让他勃然大怒。

“你是什么医生,你就是个庸医,谁告诉你她会死,谁说的?我说不会,我就说不会!”将莫莫放在床上,凌霄忍了太久,终于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他又何尝不怕,就因为怕到了极致,所以总是在逃避,好像谁也不说那个字,那样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降临在自己和莫莫的头上,他们依然可以继续成亲,继续过他们梦想中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一切好像都变了。

“你觉得这是我说的么?”凌江楚眼中狂性不减,他的生命中,经历过两次至亲的亡故,再无任何事足以激起波澜,他已如一潭死水,在他的眼中,只有治不好的病,没有治不好的人,任何人的死已经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你不许说!谁告诉你的,谁允许你这么说的!”凌霄扯住了凌江楚的衣襟,所有的风度,所有的仪态,全都不在意了,他狂叫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死神望而却步。

“莫莫?”谁知凌江楚却越过凌霄的肩膀看向身后半靠在床上的莫莫。凌霄慌着回头,却发现莫莫已经把那颗吊坠喂进了仙儿的嘴里。

“莫莫,你干什么?”凌霄两步抢在近前,莫莫手一用力,那颗吊坠已经被仙儿咽了进去,她对着凌霄凄然一笑,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

“莫莫!”凌霄心神俱裂,他知道凌江楚说的对,他知道他说的都对,他生气不是因为他说错了,是因为他说的一直都是对的。无论怎样,莫莫和仙儿都逃不了一死,这颗吊坠是唯一的希望,如果这吊坠是解药,那还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可是……他抱紧了怀中渐渐冰冷的身躯,他知道她的想法,她善良到不忍心夺走仙儿活下去的机会,即使交换的条件是自己的生命。

慕容瑾赶回来的时候,正遇到凌霄抱着莫莫向外疾走,莫莫的嘴角犹有血痕,脸色灰白,眼看就已经不行了,凌霄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悲伤,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垮了,已经忘记了要做什么样的反应。

“怎么回事?”慕容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忙着问站在屋子里正看着仙儿的凌江楚。

“她把那颗吊坠给洞中仙吃了。”凌江楚头也没有回,可是语气中却多了一份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情。

“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急着追向凌霄。

大红的鸳鸯被衬着莫莫已经毫无血色的小脸,凌夫人凌老爷也不言语,又不忍心看,只能躲在屋子的一个角落不住垂泪。凌霄失神的看着莫莫,抚弄着她冰冷的小手,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希望可以让她暖起来。

“我就不信了,我去找那个毒女。”慕容瑾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气,他还没等冲出房间,却被凌霄抢先了一步。

凌霄跑的急促,竟然在半路摔了一跤,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爬起来接着往毒女的方向跑,慕容瑾追在他身后,却怎么也追不上他,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凌霄跌爬着撞开木门,毒女此时正盘腿坐在屋子里,好像正在恭候凌霄的到来一样。

“求你,救她。”凌霄跪爬过去,干枯的眼眶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却溢满了绝望的悲伤,他伏在毒女的身边,喊声如泣,“求你,求你,救她。”

“凌霄……”慕容瑾想去搀起凌霄,可是却被他的眼神震撼到无法行动,那是怎样悲苦的神情,天地尚能动容,难道真的就不能打动这个毒女么?

“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已经要了她爹娘的性命,求你,我求你,别夺走她,别从我身边夺走她。”低声的呜咽着,爬过去,紧紧的抓住毒女的衣角,他的神情中已经没有了憎恨,只有深深的绝望和苦苦的哀求,“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救她,让她活着,求你,我求你。”凌霄猛得退爬了一步,狠狠的一个头磕在地上,额角迸血,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一下一下的给毒女磕着头,遍地血花。

“凌霄……”慕容瑾不禁叫出声来,可却不忍心去拉他,他只是在尽他最后的一点力量去换取那些微的可能,只要能救自己心爱的人,竟可以让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做出如此卑微的举动,像是洁白的雪花跌进泥土一样,慕容瑾不忍看,眼角已经泛泪。

“那确实是解药,只有一颗。”毒女收敛了脸上不屑一顾的神情,也许是凌霄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什么人,让她想起了一些过往,她不再冷狂,却依然桀骜的扬着头,“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莫莫已经喂给仙儿吃了。”凌霄抬着头看毒女,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衣襟。

“什么……”毒女诧异的看着凌霄,好像不相信他说的话一样。

“我大伯说反正她们都是一死,这药不管是解药还是毒药,总是一点希望,她就,她就趁我们不注意喂……喂给仙儿吃了。”

“那……我就再无办法了”竟然长叹了一声。

“我求求你,你再做一颗解药。”凌霄哀求的眼神直直的烫进毒女的心中,如此凄苦的哀求,不是至情至深是不会有的。

“这解药,十年也未见得能做的出,你让我现在就给你做,那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一定有办法救她,我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救她,你能做出这么多毒药,那你一定有办法救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要我的这条命,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救活她……”凌霄又要去磕头,慕容瑾却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一把将凌霄拉起来,凌霄挣扎着不肯起身,几乎是跌坐在地上。

“你过来。”说话的却是毒女。凌霄凑前了一步,“到我身边来。”毒女看了看慕容瑾,“你走远一点。”慕容瑾有些迟疑,生怕这毒女再使什么阴招,可是却被凌霄推着后退了几步,见凌霄将耳朵凑上去,慕容瑾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只见到那毒女凑近凌霄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凌霄的眼睛一亮,竟然爬起来就往外冲。

“你跟他说了什么?”慕容瑾也不去追凌霄,只是揪着毒女的衣衫狠狠的问道。

“你自然会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瑾总觉得毒女的眼神中有些不能意会的东西,像是深渊中一丝光亮,遥看还在,可是细细思量竟然又没有了,他觉得有一丝不安袭上心头,不知道这个毒女又要搞什么花样。心下里惦记凌霄,让守卫的几个人把毒女看好,又着急的去莫莫的房间寻找凌霄。

凌霄一冲进莫莫的房间,衣襟和额头上的鲜血就让凌夫人心惊肉跳的落下泪来,又要帮他包扎上药,可凌霄哪有这个功夫,只是用下人递上来的帕子擦了,赶着凌夫人和凌老爷出去,又要把下人都赶走。这许多人也不知道凌霄这是要干什么,凌夫人先是不肯,怕凌霄这孩子会一时想不开和莫莫一起寻了短见,可是看凌霄的样子又不像是,嘴里碎碎念着要救莫莫的话,自己也来不及细问就被凌霄推出门去。随后那扇门就咣当一声闭紧锁死了,一干人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凌霄到底要干什么,又不赶贸然的闯进去,只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怎么回事?”慕容瑾看到院子里站了一堆人,心中的不安升腾起来,着急的抓着凌夫人问,也不顾什么尊卑长幼的礼仪了。

“霄儿说要救莫莫,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我们还没来得及问,就……”凌夫人已经哭得积泪成海,又担心凌霄,又心疼莫莫,又要挂心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变故。

“救莫莫?他说没说怎么救?”慕容瑾觉得不好,又问凌夫人,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上前去看,屋子里的灯竟然熄了,什么都看不见,推了推门,已经在里面锁死了。他觉得不好,又不敢擅闯,只好跑去向凌江楚求救。

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可是凌霄却能清楚的看到莫莫,甚至连她的每一根睫毛都看得真切,因为他早已经在心里看了她千千万万遍。他轻轻的把莫莫从床上抱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香软满怀,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亲密。

“莫莫,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凌霄抱着莫莫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片朦胧的夜色,空气是水洗了一样的清凉,“也许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凌霄笑着,用指尖摩挲着莫莫冰冷的脸颊,“可是记不得我们什么时候见的第一面了,好像前生我们就认识了一样,朦朦胧胧中总觉得早就认识你了似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些日子真想要再重新过一遍,让我可以细细的体味,让我可以把每一个画面都印在脑子里,永远都不要忘掉。”轻吻着她的耳垂,莫莫毫无知觉的靠在凌霄的身上,头偏在他的颈窝里,“有好多感觉,有好多话,总以为你会明白,所以不说出口,总以为以后会有机会,所以总是不告诉你。现在才知道,我是多希望可以亲口对你说,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每一个想法,让你知道我看你的每一个眼神都是不一样的。”轻吻落在莫莫的耳垂上,落在莫莫细白的脖颈上,“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笑如微风过耳,酥麻了魂灵,“以前你吃醋的时候,就应该是喜欢我了吧。”

“喜欢我什么呢?”轻轻的腿下莫莫的上衣,“是喜欢我长的帅吗?”语气中竟然有着一丝戏谑,“难不成是喜欢我聪明?”用指尖挑开她肚兜的细线,滑腻的身子一下子溜进他的怀中,凌霄觉得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他解开自己的衣衫,直到自己滚烫的胸膛触到莫莫冰冷的身子,他忘情的抱紧了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去,吻的越来越长,吻的越来越重,他亲吻着她的白皙的肩膀,亲吻着她纤细的锁骨,双手覆着她胸前的柔软,呢喃着,“莫莫,我爱你,真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轻柔的把那两点粉嫩的蓓蕾吮进口中,用舌头一下一下的舔拭着,好像要帮她绽开每一片花瓣一样,芬芳满口。急促的呼吸,怦然的心跳,双手搂紧了她的纤腰,往下延伸过去。

“莫莫,你该知道吧,我多爱你,你是知道的,就算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凌霄双手用力,将莫莫搂紧,也许是错觉吧,还是自己真的把温暖传给了她,凌霄幸福的苦笑,亲吻着莫莫每一寸甜香的肌肤。

没有人知道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院子里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可是没有人敢去打扰凌霄,既然凌霄说会救莫莫,那就没有人敢不相信他。只有一个人,就是慕容瑾,慕容瑾跑到仙儿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凌江楚在给仙儿把脉,他顾不上许多,直接跑到凌江楚的近前问道:“凌伯伯,我问你一件事,除了解药还有什么可以救人的?”问的直接和没有头脑,让凌江楚一愣。

“如果没有任何的解药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救人?”慕容瑾急的眼睛都红了,他知道事情不好,可是却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头。

“她好了。”凌江楚摇了摇头,却是指着仙儿对慕容瑾说道。

“那真的是解药了。”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那粒解药在其他任何人的手里,现在好起来的都会是莫莫,可是偏偏却是在莫莫的手中,慕容瑾看了看仙儿,他并不是不想看到仙儿活,只是和莫莫比起来,十个仙儿的死对他来说都仿佛轻无一物。

“也许会有一种方法。”慕容瑾问的没有头脑,凌江楚回答的更没有头绪,慕容瑾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有方法?真的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人?”他抓着凌江楚的袖子问,凌江楚却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慕容瑾不禁气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喜欢话说一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喜欢故弄玄虚,他简直要气疯了,虽然以前他在经营自家的商馆时是同样的高深莫测,可是现在,他恨不能勒住凌江楚的喉咙,把他嗓子里的话一股脑都掏出来。

“我记错了,没有。”凌江楚不理慕容瑾,只看着仙儿,不知道为什么,从最开始的厌恶,到了现在竟然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情感,也许他和自己一样,都因为一些事所以变成了狂冷孤高的性格吧。

“到底有还是没有?”慕容瑾急了,他现在不再是什么南风第一世家的少爷,不再是那个让对手闻风丧胆的经商奇才,不再是那个儒雅有礼的笑面公子,他只是一个想救自己挚爱的普通人,他承认了,他在这一刻终于用行动承认了他的心。他是爱着莫莫的,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她的,来交换她在别人的怀中笑魇如花。

“有……”凌江楚终于说话了,可却没有丝毫的希望和喜悦在语气里,好像这个字包含了人间一切的绝望和凄苦一样,说的沉重,好像随着这个字的出口一下子暗无天日起来。

“是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粘湿的衣服裹在身上一样,慕容瑾不自主的发起抖来。

“莫莫,真希望你还可以打我,我都对你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喜欢我这样么?”轻咬着莫莫灰白的嘴唇,凌霄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忍的太辛苦,还是因为心里疼的越来越厉害。他抱紧了莫莫,受伤的野兽一样低声嘶喊着,紧紧的闭着眼睛,用手指一遍一遍的抚画着莫莫的轮廓,希望可以把她印在自己最难忘的地方,总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吧,可以把记忆存放进去,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是死亡也带不走这里的记忆,就算是喝了孟婆汤,也洗不掉存放在这里的过往。这样,如果有来生,他就可以循着支离的画片,去找他曾经无比熟悉的味道。

“得穿上了。”像是在强迫着自己,凌霄僵硬的手指一点点的把莫莫的衣服穿好,系了好多次才把肚兜系好,一边穿,一边亲吻她依然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好像是过了一千年似的,才终于将所有的衣服穿备停当,凌霄苦笑着把自己的衣服系上,点了点莫莫的鼻子,“你知道么,真该要了你,趁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真该要了你,看你醒来之后会不会气得半死。”眼神中有无限的落寞,他把她依然抱在怀中,用脸颊摩挲着她的,嗫嚅着,“真该要了你,真想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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