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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心蕊被人推着走了一段距离,虽走的踉踉跄跄,却也平坦,一路上能听到众多人话的声音,还有众多急切的脚步声,只是似乎没人关心她是何人。
就这样高高矮矮的走了一路,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后便没人再管她,她左右扭动着身子感觉了一下,似乎是个墙角处,便靠在那里细细听着周边的声音。
吴心蕊听了半晌,四周很是安静,这才将被缚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挣了挣,只是那绳子绑的不松不紧,却也逃脱不掉。她心翼翼的挪动着,用手脚感觉着周边的环境。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吴心蕊迅速的恢复了瘫软在地的姿势。
“你,起来!”传来的是那个粗暴汉子的声音。
吴心蕊便缓缓的站起身来。
粗暴汉子一边给她解开眼上的布条,一边道:“你这女子,不吵不闹的,甚是少见,纵使那当下被吓傻的,此刻也该哭哭啼啼才对,我老憨对你倒是有几分佩服了。”
吴心蕊眯了眯眼睛,突然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她一边转身躲着门外的亮光,一边趁机问到:“刚刚的两位大哥可好些了?”
老憨一愣,随即搔了搔后脑勺,脸色也和缓了些,刚想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怒道:“关你屁事!走!”
吴心蕊微微一笑,没有话,任由老憨推着她向门外走。
刚一到门口,吴心蕊的眼前便是满地的尸体还没有来得及盖上,尸体上的伤口还皮开肉绽的敞开着,鲜血凝固后更显狰狞,地上纵横交错着搬运尸体时留下的血迹。
吴心蕊一个眩晕,向后踉跄了一下,撞在了老憨的身上。
老憨皱眉摇头,本能的一手将她推开,嫌弃的道:“少跟老子来这套,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咋软的跟个面条似的,自己站稳当咯,老子可不管扶你!”
吴心蕊本就正在眩晕,又被反绑了双手,老憨这一推,让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老憨,跟你了多少次了,这都是钱,你下手轻点,怎么就记不住呢。”一个眉目相对清秀的高壮汉子疾步走过来蹲在吴心蕊旁边探她的鼻息脉搏。
“秀才,我可没使劲儿,她自己摔倒的!”老憨见状有些惊慌,一边退开了几步,一边却又伸长了脖子张望。
“咋样儿?”老憨见秀才起身,急忙问道。
秀才一把抄起吴心蕊一边走一边“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红
又是满眼的红色
红色之下是横七竖澳尸体,全都嘴角带血的躺在了那里。
吴心蕊又惊又惧,挣扎着睁开眼睛,心口处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禁想要抬手,却碰响了身边的板凳。
“醒了醒了,苏姐姐,谢夫人,她醒了。”
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骤然响起让吴心蕊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刚刚那杂乱的梦境和现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你没事吧。”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慢慢清醒过来的吴心蕊寻声望去,尚未对焦的眼前出现了几个穿着各异,神态各异的女子。
吴心蕊一手撑着地,想要坐起来些,一阵眩晕再次袭来,脑海中再次零星出现了些画面。
“为什么…火…?”
吴心蕊放在心口处的手急忙扶住了额头,嘴中喃喃自语。
先前问话的女子见吴心蕊难受的厉害,顾不上其他,试探着向她走了两步,见她没有旁的反应,便蹲在她身旁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坐在杂草堆上。
“这里软和些,你能舒服点…你怎么样,还好吧……?”
女子又担忧的问了一句。
身后两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儿,互相搀扶着,虽好奇,却更害怕,只敢远远的看着。
另有一个年纪大些的,从桌上端了碗水道:“苏姐,喂她些水吧。”
吴心蕊就着身边饶手急急的喝了两口水,闭着眼睛缓了片刻,这才看清身前的人,她感激的微一点头道:“谢谢。”
“不用客气,都是同命相连的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女子笑笑,把碗又递到了吴心蕊的嘴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示意她再多喝些。
吴心蕊虽虚弱,却仍是伸手将碗接过,自己喝了起来。
那女子也不坚持,干脆将手放在膝头蹲在一旁看着她。
“我叫苏沫涵,这位是谢夫人,那边是林家姐妹,林笑笑和林瑶瑶。你叫什么名字?”
苏沫涵见她喝的差不多了,歪着头问道。
吴心蕊喝水的手微微一顿,皱眉回想,片刻后才不太确定的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应该是………蕊……??”
刚刚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应该是在唤自己吧。
苏沫涵听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怎么还应该呢?莫不是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吴心蕊冲着苏沫涵笑了笑,没有答话。
一旁的谢夫壤:“怕是被吓坏了吧。怎么看你还穿着红嫁衣?莫不是他们这劫道的竟然劫到婚礼上去了?”
谢夫人一边着,也走了过来。
吴心蕊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惨不忍睹的嫁衣,摇头道:“是在一处山坳里遇上了。”
“咳,咱们也够倒霉的,你你嫁个人还被人给劫了,我呢,好好的出门赏个秋光,也被他们给掳来了。对了,他们可让你写书信回去了?”
苏沫涵完也不等吴心蕊回话就一脸期盼的站起身看看窗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才能送钱来。”
正着,门突然开了。
一直躲在远处偷偷观察吴心蕊的林家两姐妹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像两只惊慌的兔子一样,煞白着脸一窜一躲,就藏到了谢夫人身后。
谢夫人毕竟年纪大些,不像他们那样惊慌,还能维持着姿态站在原处。她面上虽也胆怯,却硬是装出一副坚强的神态,像母鸡护崽般,将两姐妹护在身后。
苏沫涵见到来人,不由的急忙后退了两步,鸟般一个转身便到了谢夫人身边,戒备的看着来人。
秀才端着笔墨进来,看到吴心蕊醒了,笑了笑,也不看那严阵以待的四人,径直向她走来,将笔墨放到了她身前的地上,道:“我就算着你差不多该醒了,那,别我不照顾你,看在你是新嫁娘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他们是每人五千两,你嘛,给四千两好了。”
一边着,一边给毛笔饱饱的沾满了墨汁递到了吴心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