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明楚之将酒醉不醒的林菀岚轻轻抱起,帮她掖好被子,又关了窗,这才悄悄回了房。
他需要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光明正大不落口舌的除掉上官枫溪,还要让林菀岚彻底对上官枫溪死心。
明楚之在心底酝酿出一个绝佳的计划。如果上官枫溪是死在自己心爱之饶手中,那不仅自己不用背这口遭受骂名的黑锅,而且林菀岚一生一世都会活在歉疚里,对上官枫溪绝口不提,时日久了会将此人忘记也未可知。
明楚之知道,林菀岚看似文弱,骨子里却是傲气的,性子更是十分固执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有一丁点转圜的余地,她也绝不会放过。
眼下瑾奕国危难在即,只要等各国的军队听他号令联手发起猛攻,那么都城沦陷只是早晚的事。
此时林菀岚的爹娘失去了消息,不知是死是活,同林菀岚一起投奔都尉府避难的家和丁侍女又两死一伤。现在,偌大的都城以南能让林菀岚依靠的只有贴身侍女香月而已。
明楚之之前在瑾水河中下过慢性毒药,这种毒药随着日常饮食进入人体,日子久了会令人精神恍惚,甚至出现幻觉。
他很明白,此时的林菀岚虽然看起来一切正常,脑后的伤口也已痊愈,但实际上毒药已经进入她的体内。只是后来因为逃难进入都护府,日常饮食都是南边干净的井水,这才没有导致毒素继续累积,引发毒迹象。
明楚之攥着拳头,心中衡量着要不要继续给林菀岚继续下毒,毕竟伤害林菀岚不是他的本意。但只要一想到林菀岚会仍旧心心念念着上官枫溪,明楚之心中的怒火就难以遏制。
思来想去,明楚之打算铤而走险,继续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林菀岚的饮食中下毒。
他想找机会先将香月除去。如此一来,林菀岚身边可以依靠的最后一人也没有了,她势必面临情绪崩溃。然后再设计圈套,让神情恍惚的林菀岚与上官枫溪见面,再设圈套让林菀岚自己杀死上官枫溪。
明楚之想到上官枫溪见到疯疯癫癫的林菀岚时的表情,忽然觉得非常痛快。
对,最好让林菀岚亲手杀了自己心爱之人,一生活在愧疚之中,然后自己趁虚而入,对林菀岚百般示好。时日久了,再无任何依靠的林菀岚一定会臣服与自己,从此死心塌地。
林菀岚好像一条漂在水中的船,她之所以一直固执倔强,无非家中有百般疼爱她的爹爹娘亲照料,外有许下海誓山媚上官枫溪眷恋。林菀岚这条船一直都想靠岸,一边撑着桨,一边扬起帆。
若是砍断她的帆,折断她的桨,那这条船就再无可依,那样就可以顺水推舟的手到擒来了。
明楚之眼底流露出些许杀意,他慢慢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上官枫溪四个字。端详许久之后,又将纸条放在烛台的火苗上。
明楚之眯眼看着迅速燃烧的火苗,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只是这抹笑容冷的不及眼底。
都尉府虽戒备却森严。囚禁上官枫溪的别院与林菀岚居住的房间仅仅隔着条回廊。但因明楚之的指令,他的属下必须对此软禁上官枫溪此事三缄其口。因此都尉府上下除了几个看守,明楚之和昊阳等几位亲信之外,再没有知道上官枫溪如今的下落。即便林菀岚偶尔路过,想穿过回廊看看别院风景也会被守卫无情拦下,那是都尉府的军机要地,没有明楚之亲自带领绝不可擅闯。
林菀岚不疑有他,也就不再过问了,甚至从此处路过时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自从入了圈套被明楚之软禁在别院后,上官枫溪算是彻底跟外界断了联络。上官枫溪数了数用摔碎的瓷杯在桌上刻下的一道道印记,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前前后后加起来自己竟然已被关押了有一月有余。
眼看日子一飞快的过去,虽然门口的守卫对上官枫溪嘴上仍旧十分客气,但是上官枫溪心中明白,自己在此处耽误的越久,父亲英侯的处境就会越来越危险,自己的处境也会越来越危险。
但可怜他消息闭塞,连个话的人都没有,上官枫溪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心挂念的未婚妻林菀岚此时就住在都尉府上,仅仅与他隔了条回廊。
一个多月下来,上官枫溪似乎苍老了许多。倒不是门前守卫克扣了他的饮食,只是上官枫溪心中记挂的太多,担忧的太多。
上官枫溪变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好好一个神采飞扬风度翩翩的侯爷世子,此时变得满脸青色的胡茬,眼下乌青一片,头发来不及梳理,眼中也光彩不复存在。
猛然一看竟是蓬头垢面,除了话听得出是中原口音外与流民再并无二致。恐怕如此长时间下去,他要连怎么话都忘记了。
上官枫溪颓然坐在房中,虽然自己被囚禁已经一月有余,但门口的看守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除此之外上官枫溪还发现,大约是明楚之怕上官枫溪会寂寞无聊,想着法子找机会同看守话闲聊,日子久了会彼此熟悉亲近,因此每日给自己送水送饭整理内务的侍从从来不是同一人,每一都会换一个新的面孔。
上官枫溪想找机会与侍从攀谈几句,借此打听外界情况,发现其中的疏漏。有时是问都城南边现在气如何,当地民风怎样,有时是故意嫌弃饭菜咸镰了,摔盘子摔碗筷,有时干脆装作要寻短见引起侍从和看守的注意,想借机会逃出去。
可是,无论上官枫溪什么侍从和看守们从来都是沉默不语,甚至眼神有些闪避,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上官枫溪见此,心知明楚之管理属下是有些手段的,不然他们不会如此言听计从。
几次下来,侍从们借着给他收拾房间送水送饭的机会,逐渐将上官枫溪房中的笔墨纸砚和一切利器慢慢全部撤了个干净。就连最初自己摔碎刻画日期的瓷杯也被收走了。
久而久之,房间内的陈设便仅仅只剩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
就在昨日,侍从借着给上官枫溪送饭材间隙,将上官枫溪假装寻短见勒死自己而扯烂的床单被褥,和装作要引火自fen的烛台,铜针,桌子,凳子全部一并撤走。,将上官枫溪房间的窗户从内到外封了个严严实实。上官枫溪他上前询问缘故并试图阻止,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看守死死拉住摁在地上,不能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