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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这起案件由你们接手？”
将证件归还给方熠，京都公安局刑侦队队长唐由虽然如释重负，不过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看着他眼眸中强装平静不过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异样神情，方熠收好刚得到不久的证件，笑着点零头。
“不，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合作。”
唐由当然认为这番辞只是方熠场面上的辞，事实上以往公安总局也有类似的工作组，他们的到来意味着整个警局的警员都只负责下手，包括他这个经验丰富的刑侦队长。
所以他只是沉默，并没有回应。
或是方熠怎样展现领导力。
“唐队长有什么新的发现。”
方熠瞄了一眼走廊上还在缓缓移动的痕迹搜索机问道。
他的声音并不响，不过随着这个声音而收回手指以及转身面对唐由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唐由摇了摇头，“已经是第三遍痕迹搜索，走廊上除了伍亿泽走动的痕迹，只查到清洁工以及走廊服务员的行走痕迹……”
“京豪酒店属于六星级酒店，安保措施也不存在疏漏，另外我们已经看过案发前三个时内的监控，没有异常发现。”
不过却什么也没。
“包括陌生人？”席韬略走上前来问道。
季晴雪等人却很清楚席韬略的把戏。
席韬略只是在方熠面前展示存在感以及仍旧不想结束的“挑衅”，以至于根本不在意唐由的感受。
不过却什么也没。
不过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方熠还会不会忍让。
或是方熠怎样展现领导力。
方熠站起身来到落地幕墙前，透过玻璃幕墙向外望去。
唐由感到有些奇怪，刚才他已经的很清楚，所以这个提问难道是对他工作上的不信任？
愤怒和厌恶立刻在心中慢慢滋生。
包括始终不想认同的席韬略。
然而就在他目光逐渐锐利起来时，方熠忽然转身向走廊上被白线圈出的伍亿泽死亡处走去。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案发现场唯一的中心人物变成了他。
方熠只觉得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
这个场面他已经等待了很久，是不是以前或是现在，在这一刻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毕竟多年的孜孜不倦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
寻找真相的过程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结果。
正义、为受害者伸冤、避免为了破案而破案带来的损失以及过分权利失去的相互制约。
包括始终不想认同的席韬略。
早在决定投身于这份充满艰难的职业前，方熠已经想明白该干些什么，所以认真而执着，甚至为之必须的坚持。
方熠已经完全沉浸在一个安静的世界郑
无论是眼中还是脑海中都已经没有任何不相干的因素，走到圈画白线的地方蹲下身子，那张伍亿泽死尸的照片立刻无比清晰闪现。
已经搬离的尸体似乎重新回到了原处。
包括始终不想认同的席韬略。
伍亿泽的眼眸是半张的，根据倒地后的形态判断，这次狙杀干净而利落。
三十七层的住房布置和其他楼层并不相同，走廊的一边是房间，另一边就是宽敞、明亮的落地幕墙。
据这一层并不对外开放，伍亿泽通常用来招待重要的贵宾。
方熠站起身来到落地幕墙前，透过玻璃幕墙向外望去。
这里的风景很不错，能够看到错落有致的城市建筑，远处十数幢高高耸立的大楼都有可能被凶手选为狙击点，不过当目光落在那个被透穿的孔洞上，那幢京都地标建筑观景大厦成为了唯一。
方熠举起右手，伸出了食指，比向那个周围有着几条细微裂纹的孔洞。
高度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
“唐队长。”
他的声音并不响，不过随着这个声音而收回手指以及转身面对唐由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给人利落而直接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众人骤然明白过来他们现在该干些什么。
于是唐由走到方熠身前，季晴雪、童不恭、成陌以及席韬略都开始迅速而安静的依循他们熟悉的方式查看凶案现场。
直到方熠唇角边逸散出一抹笑意时，这些人都没发觉已经不知不觉认同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或是方熠怎样展现领导力。
包括始终不想认同的席韬略。
“观景大厦是不是最好的狙击点？”
方熠的问话很巧妙，没有直接确认就是观景大厦，听上去更像是询问唐由的意见。
唐由却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弹道分析还没出来，所以现在还不能立刻下定论。”
从方熠收回手指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很难对付，或者已经不把方熠当成一个公安总局派来查案的普通年轻人。
“弹道分析还没出来，所以现在还不能立刻下定论。”
方熠微微蹙了蹙眉，安静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这种凝重让见惯大风大滥唐由好没来由心跳加快。
然而他怎么想也觉得刚才谨慎的回答没什么错。
那么这个年轻人为何不满？
方熠慢慢转过身重新面对玻璃幕墙上的弹孔，良久之后才沉声道：“假如观景大厦就是狙击点，唐队长觉得这个杀手会不会来京豪酒店查看地形？毕竟伍亿泽的行踪不会让所有人知道……”
“熟悉这里的环境一定能提高成功率。”
唐由的呼吸变得缓慢，现在他觉得更不能随意回答。
或是方熠怎样展现领导力。
只是方熠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还没等到唐由想清楚怎么回答才好，就已经再次转身看着他道：“三个月之内的监控都看一下，然后调查一下出现过的陌生人。”
唐由感到一阵寒意。
方熠的这个命令在他听来就像是对刚才席韬略让他愤怒提问的完美诠释，让他甚至产生了惭愧以及惶恐的想法。
一直在留意方熠的席韬略心中却是大喜。
这个场面他已经等待了很久，是不是以前或是现在，在这一刻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毕竟多年的孜孜不倦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
他终于找到了方熠明显的错误，于是起身准备发起最厉害的攻击。
只是方熠似乎早就预料到席韬略会在此时提出异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向童不恭招了招手。
无论是眼中还是脑海中都已经没有任何不相干的因素，走到圈画白线的地方蹲下身子，那张伍亿泽死尸的照片立刻无比清晰闪现。
“老童，你来看一下。”
童不恭向方熠走去。
席韬略却像是被人在胸口狠狠击打了一拳，原本顺畅的呼吸变得困难，甚至胸口隐隐生疼。
他感到方熠的回击已经开始。
而且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无论是眼中还是脑海中都已经没有任何不相干的因素，走到圈画白线的地方蹲下身子，那张伍亿泽死尸的照片立刻无比清晰闪现。
“你看一下，然后你的看法。”方熠伸手指向玻璃幕墙上的弹孔，对已经来到身边的童不恭道。
他的声音并不响，不过随着这个声音而收回手指以及转身面对唐由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童不恭眯起眼看了好一会才转头看了方熠一眼。
不过却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