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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连城回了我的北海。
打开神识笼罩整个岛,以防妖族来犯。
连城似乎对这个世界失望了,他鼻间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却毫无意识,象睡着了一样,如何呼唤也不醒转。
我不得不转换灵力日夜为他续命。我知道,他还在,他只是不想醒来,不想面对这个世界的无情和残忍。
他不吃不喝,仅靠灵力续命,没几日,便瘦骨伶丁。
没办法,我去青鲨哥哥那里借了锅碗瓢盆一应炊具,学着凡间女子那样,每给他熬各种鱼汤。
他多数时间喝不下去,喂到唇边的汤多数会顺着脖流下来。
为救他性命,我只好将汤喝入口中,捏着他的双颊,口对口将汤哺入他口中,待汤顺喉间滑下去,再喂下一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一这样喂他,我的心嘭嘭嘭地跳得厉害,脸上也象火烧一样。
甲乌对我感激不尽,自动揽去了巡逻岛的任务,每四处察看,很是尽心。
习惯了凡间的吵闹,只有我和连城的山洞异常冷清,我放出了青铜一家。
青铜和青青择了一个不太远的山洞安置,他的那十几个孩子在洞里跑进跑出、嘻戏玩耍,青青颇为贤惠地洒扫除尘,山洞里热闹起来了,连城却还未醒过来。
“连城,你睡了好久,该醒来了。”
“连城,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连城,你每要我这样喂你才肯喝汤,是不是有意为难我啊。”
“连城,你快醒来吧,我们一起去把你的一切夺回来好不好。”
“连城,你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哦,我和别的人去游历哦。”
连城不言不语、不动不殇,只是安静的躺着。当山洞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寂静便将我淹没,那时,为了确认他还活着,我一若干次的去探他的鼻息。连城,你若知我苦心,便赶快醒来吧。
银丝两口孵出三只风烈鸟,毛绒绒的,很可爱。这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近日为了双宿双飞,把三只鸟送我洞中就不管了,反倒是我,除了喂连城,还要照顾那三只每饿一百遍的鸟崽子。
生活单调而充实。我在日复一日的孤单和寂寞间,等着连城眼开眼,象以前那样,叫我离生。
“你倒是自在。”一日,我刚喂好鸟,一道久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二殿下,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我放下手中的鸟,扬眉看向他。他还是那样的气宇不凡,神采奕奕。
“没什么,公事路过簇,便来看看你。”他双手背后,唇边含笑。
“多谢二殿下惦记,但我这里清苦,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二殿下。”我也笑了,这笑容里包含着释然,这也许就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不是有烤鱼?”他挑眉问我,言语间有些此前我并未见过的调皮。
我和他去了后山,胶九儿下海给我捉了条青鱼,我象从前的很多次那样,洗剥干净,他点燃枯枝,把鱼穿在树枝上置在火上烤。
火点燃着树枝喀喀作响,鱼油落在火堆上,燃起缕缕轻烟,气氛甚是安静。
我们都看着树枝上穿着的鱼。
他不话,我也没言语。
吃过鱼,他走了。
青铜的孩子甚是闹腾,上蹿下跳、满洞翻滚,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听。
“八你给我下来,弄断了我的秋千,心我让你在虚鼎里呆一万年。”我只好拿出杀手锏吓唬吓唬这些龙崽子。
八闻言,从秋千藤上直接蹦到另一侧的山壁上,冲我做着鬼脸,呲着牙嘻嘻地笑。
一个一个地都不服管教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离生。”我刚要将那些东西收入虚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轻得我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幻听。我没敢动,保持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澳姿势、犹如一把茶壶般冻结了。
“离生。”又一声轻唤传来。
是真的,真的有人唤我。
我猛地转过头去,那个风华绝代的人半靠在石壁上,目光含笑地望着我,是连城!连城他醒了。
一股酸涩从鼻间泛起,将双眸得冲分外湿润。
直接冲到石床边,我紧紧握住他的手,高忻不能自已,“连城,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我都要急死了。”
他笑吟吟地看我,然后抬起手,轻轻擦我的脸,看着他手上的水渍,我才知道,我居然哭了。
春风沉醉,夜色无边。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我和连城在海边漫步,他在前边走,我在后边慢慢地跟着,他墨黑的发在夜风中飞扬,白衣飘飘,出尘脱俗,绝美的脸在月光下有种致使的诱惑。他比之从前,沉静了很多,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他不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连城了。
“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冒险去救我?”
此时的连城沉静内敛,就象变了个人。他常会定定的看着我,一瞬不瞬,目光深邃而幽远,含着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却时常让我有些沉沦。
“连城,我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每一个我都很珍惜。你是我认可的朋友,不救你,我舍不得。”
他停下,侧身望我,此时他的目光象璀璨的星河,闪着细碎的光,美仑美奂。
他牵住我的手,慢慢向前走,良久,他:“谢谢你舍不得,我真的很开心。”声音浓醇如酒,令人沉醉。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让他那么牵着,仿佛就这么牵着就会很心安。就这么走了好远,又走回来。
他如今尚未完全恢复,总是会累。虽有我的鱼汤日日给他进补,还是瘦得厉害。
“对了,连城,把鲛绡还我。”突然想起来,为了给他疗伤,把那么白的鲛绡都给弄脏了,那可是长星送给我的礼物,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他坐在石床上,后背倚着石壁,一头长发披在肩头,慵懒地“恐怕不校”
“为什么不行,那是殇儿他三哥送我的。”我使劲剜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做什么,随随便便往那儿一靠就生生靠成了一道风景,妖孽就是勾人。
“离生,你知不知道一个成年鲛人送异性鲛绡的意思。”
“一条鲛绡而已,还有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不以为然。
“成年鲛人会把他成年后织成的第一条鲛绡送给他最看重的人,接受者以血予之,此绡便可认主,从此,绡的原主便和新主结成了不解之缘。”他不怀好意地笑。
“啊?我好心用鲛绢给你疗伤,把你的血弄上了,就是你和长星结下了不解之缘了?鲛绡不是我的了?变成你的了,是吧。凭什么呀,还我。”我不应,扑上去摁着他,要他把鲛绡还给我。
“我的是真的。不过,你需庆幸用来给我疗伤了。”我不解,东西没了还得庆幸?他接着,“用我的血让鲛绡认主,以后我会是长星的主人,用你的血令鲛绡认主,以后你会是他的妻子。懂?”
啊,妻子!萍水相逢,就因为我对他的弟弟有救命之恩,他送了我一条鲛绡,这平白无鼓,就莫名能成为他的妻子了?这鲛族果然有些神通。
我狐疑地看了看连城,他一脸真城,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向我宣示他的是真的。
不过吧,似乎也有这个可能。我点零头,又摇了摇头,起殇儿过他三哥喜欢我,还有长星见我时那种面红耳赤、欲还休的反应,我觉得这只妖得有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