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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桐没有在店铺呆多久,连夜就离开了。
她在夜色中顺着马路朝回家的方向走,看着走得很慢,实际上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百米之外,这是她救爷爷的那一刻悟出来的瞬移,只是要提起精神瞄准目标地,一个呼吸间就可以出现在百米之外,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只能瞬移到目光所看到的地方,弯曲的路会减慢速度。
如今她不需要担心赶不上回家的班车,两百多里路,对于她来也不过是半个多时的事情。
苏青桐回家的时候父母在看电视,明癞子伯伯也在,看的是一部抗日战争连续剧,当苏青桐推门进来的时候,苏秀乾就问她:“你黄叔叔的水果店开张了?”
苏青桐“嗯”了一声,然后将一个袋子东西递给母亲:“这里边有几斤牛肉跟羊肉,明炒了吃,别臭了。”
王雪媚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又嗅了嗅,这才好奇的问:“你黄叔叔还卖肉吗?”
苏青桐:“卖,鸡鸭鱼肉与大米杂粮都卖。”
王雪媚羡慕得不得了:“他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苏青桐也有些累了,随口应付:“C市的生意也不是黄叔叔一个饶,他背后有G市的大老板,黄叔叔也不过是替大老板赚钱而已。”
王雪媚问:“那个大老板是一个什么人?”
苏青桐心想,这个大老板不就是她了,却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只知道是G市人,家里很有钱。”
王雪媚好奇的:“既然是G市人,怎么跑到我们这边做生来了?G市不是有很多有钱人吗?而且比我们这里繁荣富裕,在那边做生意不是更赚钱。”
苏青桐:“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我们这边有市场吧。”
王雪媚听不懂女儿嘴里的什么市场,正要问些别的,旁边苏秀乾抢过话题问:“青桐的身体好些没有?插田的时候能不能帮忙?”
苏青桐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只怕不能,医生不是过让我养几年吗?这才多久啊?别看我如今能够走动,可骨头还没有长好呢。”
苏秀乾脸色一暗,却也没有再什么。
苏青桐则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见她能走能动了,就开始想安排她做事了。
有时候苏青桐真的不能够理解如今父亲的心思,怎么就死死的盯着她一个孩子做事呢?难道她为家里做的还不够吗?虽然这些日子她确实是自由了,可她哪次不带东西回家,不塞钱给母亲?
她带给家里的这些钱难道还不够请几个工替代她做事吗?
今年,苏家也是种的去年黄胜和留下来的香米稻种。
黄胜和去年种植的香米算是成功了,虽然没有苏青桐空间的好吃,但比空间外的稻种要好,不但口感好还有香味,亩产也提高到一千斤一亩,所以,今年父亲也用了这个稻种,实际上,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用的香稻谷种。
父亲浸泡谷种的时候,苏青桐就用空间的谷子换了黄胜和叔叔兑换给他的谷子,她总觉得,空间的谷子在空间外种了一轮后会发生变化。
事实上,苏青桐的这种预感很灵验,到双抢的时候,高低就立竿见影了,苏家的早季稻亩产还是一千斤以上,而黄胜和跟别家的亩产就只有八百斤左右,而且口感与香味也发生了变化。
但黄胜和却不死心,他觉得香稻应该是晚季稻谷种,不适合当做早季稻种植,尽管他把香稻的种植时间提早,比普通的早季稻生长周期要长,但是效果却有些失意,如是,他又用来种了晚季稻。
今年种红薯的时候,苏青桐的身体不能做重活,就只帮着捡捡土里边的石子,捡捡土块中的杂草树根,挑水浇红薯苗的事情都落在了父亲跟母亲的身上。
不过她每次都自告奋勇的去帮着浇水,偷偷的用空间的水浇灌,这样就可以减轻了父母的辛苦,而且用空间水浇灌出来的红薯比别家的要长得好,去年她家的红薯就比黄胜和叔叔家的产量高了好几百斤。
苏秀乾并不知道女儿在偷偷的帮他的忙,见她不能挑水浇苗,就安排她去菜土扯草。
苏青桐不敢违背父亲的安排,虽然觉得弯腰辛苦,头顶的太阳也越来越晒,还是忍着燥热扒光了藏的的草,到晚上的时候,父亲又安排了明的事情:“明放学后早点回家,去田里帮我扯草。”
苏青桐整个人都呆滞了,去田里扯草可不是在菜土扯草,那可是一件相当辛苦的活。
父亲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对她采用了循序渐进的手段,慢慢的引着她做更多更累的事情,然后就要下田做农活了。
如果你做不了,他就会你都能够干得好什么什么事了,怎么就不能够下田插秧?就会你分明是想偷懒,是欠教训了。
苏青桐在空间感觉了一下身体受赡地方,虽然是好了,但还是不能跟完好无损的时候相比,这就让她感到烦恼,她不敢违背积威已久的父亲的旨意,可听从了他的吩咐,又难以预料将来身体的后果。
第二放学,苏青桐还是换了衣服跟着父亲去了田里,她终究不敢反抗父亲的指令,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苏青桐今要做的事情,是扯田畔边的草,父亲则拿着锄头在后边修田畔,就是用锄头搭起泥巴将除干净草的田畔糊匀称,如果没有人扯草的话,这工作就变得繁琐起来,需要父亲用锄头铲掉草皮再涂泥巴,其实别人家都是一个人修田畔,但父亲图省事就叫重伤后的苏青桐去帮忙。
深春的田野,杂草长得十分坚硬,需要废好大的劲才能扯断,苏青桐不敢太用力,怕山身体,自然就惹来父亲的叱喝。
这个时候,苏青桐突然意识到,父亲很享受这种吆喝她做事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在田野做事,还是出于某一种心里的不平衡,总之,她不太懂。
她很清楚,如果她坚持做下去了,五一节就得跟着父母下田插秧了。
父亲把医生嘱咐的话抛之脑后了,苏青桐的心里有股不甘的戾气油然而生,如果她不懂得保护她自己,那她就得承受将来更多的苦难,比如身体留下的后遗症之类的,她不能一味的盲孝,就是不忍心也要学会拒绝父母以及争取想要的权利。
苏青桐放慢了手里的工作,靠着田埂休息。
苏秀乾皱起眉头发问:“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田畔上的草扯干净?”
苏青桐在心里叹口气,良久,才鼓起勇气对父亲:“爸爸,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我需要回家休息,您是不是忘记医生嘱咐的事情了?医生了我这几年都不能做任何体力劳动,虽然我如今可以帮着家里做家务,可田里的活计对于我来太繁重了,如果我继续做下去,可能得影响我身体的恢复,搞不好就会有后遗症。”
苏秀乾愣了愣,转而大骂:“做这么一点事情就有后遗症了?又没有叫你去背犁,平时看你活蹦乱跳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做事就这里那里不舒服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今你不做完田里的事情就别想回家吃饭。”
苏青桐撇了撇嘴,不吃饭有什么关系,她随便摘个空间的水果吃了,营养都比一顿饭要强。
这要是以前这样跟父亲驳嘴,肯定已经挨揍了,大约是看在她去年差点被打死的份上才没有动手吧,但她知道,如果不听父亲的话,还是会挨揍。
苏青桐已经下定了决心反抗父亲,所以,她再次反驳:“爸爸,我实在做不了了,我要回家,您要是不想做就请人帮忙,工钱我来想办法付。”
“工钱你付?你先把你住院的钱还了再。”
苏青桐:“可以,等过年的时候,黄叔叔会给我一笔奖金,到时候全部交给你们,足够还清所有的欠债了,前提是,我赚钱给家里用,但家里不得再要求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等我身体好了,该我做的不用你们提出来,我都会主动做。”
苏秀乾目瞪口呆的看着理直气壮的大女儿,是第一次被大女儿堵得不出话来。
这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跟他提条件,她竟然有钱不主动拿出来还债,还在这里等着他妥协,他还偏偏就不信她的邪了。
苏秀乾手里的锄头就挥向苏青桐,不知道为什么,落在苏青桐的身上并不痛,可见苏秀乾不敢用力。
苏青桐其实想跑,却发现深陷在泥巴里边的腿根本无法瞬移,她有种被坑的颓丧感,这或许就是人无完人,事无绝对。
苏青桐终究手脚并用的爬上田埂,在苏秀乾再次挥下锄头前跑了。
其实苏秀乾也不敢真的挖死她,毕竟去年的那件事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定的阴影,知道动手要注意分寸,真的打死她了,对家里不见得是一桩好事。
不过,看着悠悠然走远的女儿的背影,他还是气得半死,咬牙切齿的要回家好好教训她一顿。
苏青桐也知道父亲的心里肯定不爽,回家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一次跟父亲对着来,不找帮手还不行,唯一能够帮她的也只有母亲,虽然母亲并不是一个好的战友,但总比没有强,所以,她要跟母亲结盟,一起对抗父亲。
果然,父亲没有多久就扎着两腿泥巴气冲冲的回来了,也不知道田里的事情做完了没有,顺手拿起一根棍子就要打苏青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