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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君颐的沉默丝毫没有影响到林曦禾的工作，反而让她更轻松了一些似的，手上的动作一下未停，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文件。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可现在居然觉得她瘦了一圈，精巧的下巴都有些尖了，眼下微微发青看来确实是没休息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赶着搬家没有踏踏实实休息，可这种关心的话现在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似乎只会让现在的场面更加尴尬。
烧了一截的烟灰落了些在桌面上，两个人同时下意识地抽纸去擦，指尖刚刚碰触了一瞬林曦禾就下意识地松了手。
“抱歉。”她低声说了一句，趁着纪君颐愣神的功夫就快速地收拾了桌面，“我去给您泡咖啡。”
这么过分客气的沟通方式在近两年还是第一次，之前就算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可因为已经熟络了，林曦禾也不再那么拘着，现在这样的语气倒像是回退到了三年多以前，只是那时她客气中还有几分战战兢兢，不像现在这么自如罢了。
纪君颐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该说些什么，想问问她这两天过得好不好，又想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卡住了，直到林曦禾转身出去他也没吐出半个字。
看着再次闭合的门板，他不禁用力按了按发痛的额角，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起码林曦禾还没有要离职的意思，虽然看起来憔悴了一些，但好歹没出什么事情，其他的不说，最近张慎的情况还没摸清楚，安全目前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能见到她已经是放心了大半了，前几日梦里面好几次都担心她遇到状况，没有一天睡得安稳。
纪君颐拧着眉又点了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脑子里不断地串联着这些看上去有些杂乱的消息。
之前自己一直搞不明白张慎为什么突然盯上了林曦禾，之前还三番几次地骚扰她，甚至扬言要跟她结婚，这种冒进的行为不太像是张慎这么多年的行事风格，实在是说不出地诡异。可现在看来，如果他早早就知道了林曦禾是林氏的继承人，那么之前看起来无解的问题似乎一下就能说通了。
林氏主要是做建筑材料的研发和制造，说起来和榕城这种设计公司的关联不算大，这也是这几年他和齐川并不算熟悉的原因之一。
可和榕城不同，衡兴主要的业务就是室内设计和装饰，这室内装饰的业务和材料供应算是直接上下游的关系，如果拧成了一股绳两家能够同时获取到不小的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吴世康一直推动着衡兴和林氏战略合作的原因，两家的供应链和销售链一旦绑定，林氏可以获得更加稳定的销售渠道，而衡兴则能拿到更低的价格，所以前几天合作达成的新闻一出，两家的股价都是应声而涨，甚至有报道认为近几年B市的装饰圈中将无人能与衡兴一战。
既然林氏对于衡兴如此重要，那如果张慎清楚林曦禾的身份，这么死缠烂打的追求就不那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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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体不适，少更的部分后面会尽量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