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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焕没有食言,护了赵洺溪一路,琰宸骑着带婚球的马儿将目光落在琰焕身上,只不过停留了一会儿。
琰宸自然知道琰焕的心思,可他除了赵洺溪之外谁都可以给他。琰宸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谁也不会知道太后突然的赐婚其实是他自己向太后讨要的。
进了煜王府,拜了高堂,赵洺溪这才发觉原来嫁人只不过是一些礼节而已,如此简单。不过多久,丫鬟将晚饭端进来,赵洺溪才知道原来都这么晚了。
丫鬟走后,她自觉地将盖头掀开,张望了周围。红床,红被,桂圆,花生,莲子,红枣。一切都红得不像话,外头也是挂满的红灯笼,红色的丝巾在晚风中飘扬着。
走近桌子,拿起了筷子,谁知筷子旁还有一条的纸条。上面写道:煜王府北苑池塘,要事商议。不来,好自为之。落款:顾婉瓷。
看到顾婉瓷的名字一下就来了兴致,她倒是要看看这个顾婉瓷有什么要事找她商议。欢喜地地跑出婚房,寻北苑池塘去了。兜兜转转在王府里走着,才发现原来煜王府竟这么大,走了一路都没寻到北苑池塘。
琰宸穿着大红婚服,端着酒杯到处敬酒,不知何时琰琛居然来了。琰宸看他的那副模样似乎是连着好几夜都没有合眼的样子,疲惫极了。在场的文武百官,瞧见了琰琛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齐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琰宸上前先是行了一礼,后又叫人拿了一个酒杯,为他乘上。琰琛接过酒杯,淡淡道:“朕今日来,不止是讨一杯婚酒,还有就是见见溪儿,朕有些想她了。”
“皇上,这不合礼数。”在旁的海公公声嘀咕道。
琰宸见琰琛微微蹙眉,反应道:“皇上既然想见王妃,本王怎有拦着的道理。”琰宸转了个头,对身旁的吴楠道:“将王妃请来。”
吴楠转身而去,却发现照顾王妃的丫鬟急匆匆地往煜王的方向赶,被吴楠阻拦了下来。丫鬟对吴楠道:“王妃不见了。”
吴楠面无波澜,走到琰琛面前道:“皇上,王爷,刚刚丫鬟来王妃早已经睡下了,今日实在不宜见客。”
“溪儿也真不懂事,新郎还未进洞房呢,自己却睡下了。宸弟日后多些担待,溪儿就是被朕惯坏了。”琰琛这话一出让琰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在赵洺溪身边保护她的人一直是他。
但他依旧还是笑盈盈地道:“那倒是,溪儿日后就不必皇上担心了,微臣会好好待她的,时候不早了,这喜宴也该结束了。”
“既然如此,朕改日召你们进宫吧,到时候好好聊聊。”琰琛远远地瞥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宫女,对琰宸微微一笑,离开了煜王府。
看琰琛离开后,剩下的客人也走得也差不多了。吴楠这才肯淡淡开口道:“煜王爷,王妃不见了。”
琰宸蹙紧了眉,斜眼看了吴楠。只有琰宸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蹙着眉头,斜眼看人。他呵斥道:“若她有半分差池,你们就提头来见。”吴楠从未见过琰宸这么生气过,果然他心中的这个人才能牵动他的情绪。
下人们在北苑池塘水里发现王妃的婚服大袖衫,还有一些首饰,只不过人却不见了。琰宸看到手底下的人把水里的东西打捞上来后一言不发。他看了看水流方向,就直径走到南院。
南院是下人丫鬟住的地方,大家瞧见煜王爷到南院,全都蜂拥而至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朝他行礼,只有一个女孩子从屋里头跑出来,慌张地叫唤着:“娘亲,我刚才在打水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穿红衣服的漂亮姐姐躺在水里头。”
其中一个穿着素衣的女人起身马上把女孩子的嘴堵住,连带着一起跪在琰宸面前,面露惊慌之色,道歉道:“孩子还,不懂事,王爷息怒。”
琰摸宸看也没看她一眼,赶紧跑到南院的河边,衣服也没脱就往水里跳。大家见自家王爷居然舍身下水,可想而知,水里飘着的肯定是今日新娶进门的王妃。
大家瞧着煜王爷把媳妇救上来后,觉着奇怪,又不敢多问。等王妃有点意识之后,就听见琰宸冷冰冰地道:“今日的事,谁要是出去一个字,南院就替他收尸吧。”
他抱着被水泡得冰凉的身体,就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给她裹上,又将她抱起往新房走。瞧了一眼身侧的吴楠,依旧冷语道:“御医跟大夫都不必请了,吩咐下去给王妃炖点热汤,让人送套衣裳来。”
琰宸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下人都非常好奇,煜王这么紧张这个王妃怎么不叫御医来瞧瞧她的病情,好歹王妃差点死于非命。
琰宸抱着赵洺溪走了一路,虽然赵洺溪重了些抱起来也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愿意就这样抱着她走久些。
到了新房,琰宸将她放在床上,不顾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直接将她的中衣襦裙给脱了,将她看了个精光。但他丝毫不觉得害臊,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脚踝上。
她的脚踝被水中礁石划破已经流了许多的血,他从旁边的柜子里头拿了些药,为她包扎起来。在军营中,他也经常这样为身边的伤员包扎伤口,所以手法很是娴熟。
丫鬟敲了敲门,他立即将被子给她盖好,他可不想让别人见着自家媳妇的这副摸样。丫鬟把衣裳跟热汤放在案上后便自觉离去,不敢多看床上的人一眼,生怕自己看了一眼就会被琰宸怪罪。
琰宸为她穿衣时,生怕惊醒她又怕弄疼她,所以处处心翼翼。他是个武夫虽读过几个年的圣贤书但他的骨子里是个粗人,这样细心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做得手一直在打颤。他一定是爱极了眼前的这个人,只要是关于她的什么事,他都想自己去完成。
等赵洺溪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桌上的烛火还是燃着的,摇曳的影子倒影在琰宸的脸上。
赵洺溪下了床,一瘸一拐得走近趴在桌前熟睡的男人,烛火照得他好看极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琰宸原来生得这样好看。
她上下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合身,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件婚服了。可琰宸身上穿得却是婚服,她就觉得奇怪。她毫不留情地推了推琰宸,见他没动静就继续推他。
琰宸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掌心,宠溺道:“别闹,溪儿。”
赵洺溪被他的那句“溪儿”吓得腿软一下子便坐了下来,想将手抽回来,她越挣扎他就握得越紧,生怕她跑了似的。琰宸是第一次唤她溪儿,还用这么暧昧的语调。
少时,琰宸都是叫她“喂”,从未叫过她名字,他在她七岁那年进了军营,就在离别那日他朝城楼上的赵洺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赵洺溪”。
那时候,赵洺溪被他搞得晕头转向,她听见琰宸叫她名字便马上应和道:“叫我干什么,琰宸。”城楼下的琰宸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冲着她笑。她一见琰宸笑得跟住在城尾上岁数的老公公一样,便开怀大笑。
待她反应过来时,琰宸已经坐着马走出了城门。
琰宸清醒后,一只盯着正在发呆的赵洺溪,忍不住用手为她理好散乱的秀发。赵洺溪这才看向琰宸,却对上他发亮的双眼,一个激动顺势往后一倾,屁股毫不意外地落在地上还发出了巨响。
琰宸见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赵洺溪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抓着支撑着圆桌让自己重新坐上位子。
琰宸实在看不下去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床上。赵洺溪确定自己稳坐在床上后才对琰宸道:“你为何要叫我溪儿?”
“若你不喜欢,我叫你娘子也不成问题。”琰宸柔情地看着她,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上的笑从未消失过,这让赵洺溪觉得陌生。
在她的记忆里琰宸是不爱笑的人,冰冷如雪,对人也是爱答不理。而且他今日的话让人更加觉得害怕,他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也不会什么花哨的话。
赵洺溪被琰宸搞得一愣一愣,话都不清楚了,吞吞吐吐地道:“你.....你...今儿.....那个有些不对劲啊。”倒是琰宸觉得赵洺溪现在这副样有点有趣,想着还是明日再来看她吧。
琰宸笑而不答,扶着赵洺溪躺下,为她掖好了被子,微笑道:“今日好生歇着,明日我再来瞧你。”
他走了,吹了烛火,关上了门,所有的温柔似乎都随着他的离开而离开,让她觉得一点都不踏实。
夜深了,风静了,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可这个梦里只有琰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