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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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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蝶起初还不理解为什么荷花为何会这样吃惊,也不知道余香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到了荷花的屋子里,荷花将门锁的严严实实的,才敢跟乐蝶解释。

“煜王妃出走,能在一夜之内便可出岚都,三日之内必能出琰国。所以可想而知,煜王妃人可能已经不在琰国。”

乐蝶听完这话后,彻底慌了,连忙问道:“啊?那该怎么办呀?如果有一日被煜王爷发现煜王妃不在王府内,那乐蝶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不止你的脑袋不够砍,最有可能连累的就是我们晴春居了。”荷花双手交叉环于胸前,也没流露多少难态,这让乐蝶更为不解。

荷花长长的叹了一气,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道是谁下药,让你睡了七啊?”

“这...这,乐蝶也不知道,反正王妃,梨花苑的梨花开了,特意采了些梨花下来,给乐蝶泡茶。”乐蝶挠了挠后脑勺,仔细回想了一下。

“那然后呢?”荷花继续追问道。

“然后,那杯梨花茶太好喝了,于是乐蝶又要了一杯。煜王妃可大方了,又是给乐蝶了满满一壶呢!”乐蝶憨笑了起来。

这让荷花倒是有些头疼了,“那后来呢?你怎么睡在自己的屋子里头?”

“唔,再后来啊,煜王妃走了。她,要让乐蝶好好照顾余侧妃,好好照顾梨花树,好好照顾梨花苑。乐蝶印象也不太深了,只记得乐蝶深深地睡了过去,最后有人将乐蝶抱了起来,送到屋里头了。”乐蝶完这些话,接着又挠了挠后脑勺。

“就这些吗?还有别的吗?”荷花就怕乐蝶有些疏忽了,才会这样急迫。

“额,让乐蝶好好想想。”乐蝶挠脑袋的手劲力道更大了,都快把头发挠光了,“对了!乐蝶想起来了!自从煜王爷宿在北院一晚后,王妃就变得特别奇怪,奇怪到,看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劲儿。还有,还有,她对梨花苑的那棵梨花树,倒是很上心。每日一定要站一会儿,要多看两眼,才肯回去歇下。”

如果按乐蝶这样的描述,那么这样看来,最有可能是有人跟赵洺溪了,要带她走,所以她才会嘱咐这么多事情!

不过问题就在于,到底是谁跟她了要带她走的话?

难不成是绿柳?还是另有其人?

于是荷花保险起见,便又问道:“再此期间有没有人来过啊?”

“没有吧,乐蝶不记得了。”乐蝶紧蹙着眉,苦想了一阵,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荷花也没继续问她了,就嘱咐她,安心歇着。

刚抬腿没走出几步,乐蝶就抓着她的衣角,问道:“荷花姐姐,你知道不知道绿柳姐姐去哪里了?”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荷花蹙紧了眉头。

“可是乐蝶好想吃绿柳姐姐做的桂花糕,水果羹。”乐蝶喃喃自语道,最后松开了手。

“想吃是吗?我做完活,记得给你带就是了。”荷花承诺道。

“谢谢荷花姐姐。”乐蝶真无邪的笑得特别灿烂,还露出了两颗虎牙来。

荷花又叮嘱了几句,便走出了屋子。

这些来,大家伙都以为琰宸在北院宿了一晚之后,会娶边瑶白过门,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还经常带边瑶白出去,到哪儿都带着他。

这不但让荷花看在眼里,让余香也看在眼里,全煜王府的人都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琰宸是如何想的,这个边瑶白从上到下散发的绿茶气息还不够明显吗?竟还能这样讨他喜欢?

荷花为此还默默的替赵洺溪有所不值,还一直觉得赵洺溪这次走得特别好!

一直到了五月十五号这,边瑶白被暗杀了,具体是谁做的,也没有人知道。

具体边瑶白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敢多问。最能引起全煜王府上下关注的,就是琰宸会如何对待这死去的边瑶白。

众人一致,琰宸会给边瑶白一个名分,然后跟徐青青葬在一起,又有人琰宸会给边瑶白立个墓碑,弃置荒野。

谁知道琰宸会如此狠心,拿边瑶白的尸体去喂都司大人养的那头爱吃肉的恶犬!

众人都琰宸冷漠无情,怎么边瑶白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竟会落到如此下场!

其中只有余香知道,其实琰宸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赵洺溪知道,他从来没爱过边瑶白,从来也没许诺边瑶白什么。因此求得赵洺溪的谅解。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是,赵洺溪早就已经走了。他表现的如何一往情深,她都已经看不见了。

边瑶白死后,煜王府也没办葬礼,只是派了一个厮去都司大饶府上,将边瑶白的白骨收了回来,最后随便葬在了别处了。

这件事过后,琰宸没着急的去梨花苑,而是直接来到晴春居。

每次他来,余香都能猜到,他是为谁而来,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琰宸风尘仆仆的来,余香都会让人沏一壶梨花茶,并非是因为这是赵洺溪送的,更是因为琰宸他就是喜欢这梨花的香气。

“余香,本王该如何面对她?”琰宸坐在余香的对面,摆着一张愁苦的脸。

余香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因为人已经不在梨花苑了。听他所言之时,倒茶的手也抖得特别厉害。

“余香,你倒是跟本王。”琰宸明显能感觉到余香的不对劲,看她倒茶的那双颤颤巍巍的手,便晓得了。

“王爷,先喝茶吧,先沉一下心,才是最为重要的。”余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特别的平常的,也抑制着自己的动作举着,别像刚刚倒茶那样。

“你告诉本王,本王到底要怎么做?”琰宸接过她递来的梨花茶,继续发问道。

余香没直接给他回答,只是跟他一直在周旋,“王爷,能否告诉余香,为什么边瑶白的下场为什么会如此?”

“琰琛沉迷后宫美色已久,他看起来已经失了臣心,但他身后还有顾家,顾家希望皇后能怀上身孕,这样以后的皇位顺理成章的就变向成了顾家的了。一些向着顾家的大臣,若是想要落实这个皇位,那他们就不得不铲除本王。”琰宸抿了一口茶。

又跟余香分析道:“他们不能动本王的位置,所以就一直想办法来找本王的弱点。全煜王府上下皆知,本王最爱煜王妃,这样一来,煜王妃就凶多吉少。”

“所以王爷才会让他们误以为其实王爷一直爱的是边瑶白?让他们对边瑶白下手?”余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跟她猜的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她不敢断定他居然会拿自己的救命恩饶性命,去保全赵洺溪。

也是,在他眼里,只要赵洺溪最重要。

“没错,所以本王才会如此招摇,一直带着边瑶白出去。”琰琛眼里的薄凉又多了几分。

“王爷可否想过,要是王妃知道王爷如此残忍,冷酷。就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要这样对待,王爷就不怕让王妃失望吗?”余香紧蹙眉头,话锋又引到别处上。

“本王怕,但本王不得不这样做。若是本王牺牲你或是南雅儿的话,这样更会让王妃失望吧?本王不想让王妃心寒,所以边瑶白出现的非常及时,如今那些大臣已经尝到恶果了,以后也不会往本王身上打主意的。”

原来他不对自己下手,就是怕让赵洺溪寒心啊!他就没想过会让她也寒心吗?

“你们俩跟了本王这么久,本王也念旧情,自然不会把你们俩当成棋子。”琰宸补充道,接着又抿了一口茶。

有他这句话,余香心里也舒坦多了,不像之前那样难受,起码在他这儿,她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那王爷,日后该如何作打算?若是宫里那妃子真生了个皇嗣,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她生不出的,就算本王不出手,顾家的人也会出手。”琰宸脸色稍有喜色。

“也是,也是。”余香颔首,颇为赞同。

“余香,你本王该拿什么讨王妃开心呢?”琰宸一下来了兴致,“你与王妃关系最要好,王妃的喜好,相必你也知道不少的。”

“是,余香确实...知道不少。不过,王爷...”余香此时颇为无奈,磕磕巴巴的组织着语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琰宸阴戾的看着她,使她背后不由得发寒。

“王爷赎罪。”余香知道纸是包不尊的,所以“扑通”直接跪了下来,“王爷赎罪,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看好梨花苑...所以才...才让王妃。”

“余香,你什么!王妃她怎么了?你敢不敢再一遍!”

余香手指紧扣着衣袖,额间不断冒出冷汗,“王妃她,她走了。还请王爷赎罪!”

“来人,去梨花苑看看!”琰宸吩咐道。

余香跪在地上,一直垂着头,也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琰宸怒视着余香,也没松口让她起来。

全晴春居的丫鬟,也一并跪着,琰宸一声不响的,让这些丫鬟们,也不敢大大喘气。

这才没过多久,吴楠急急的跑回来了,见到琰宸,同样也不敢大大喘气。

“禀王爷,王妃确实不在梨花苑,梨花苑不少地方落了灰,恐怕王妃走的时候,是好几前的事情了。”吴楠如实交代,这让跪在地上余香更加心惊胆战。

只听清脆一响,“啪——”

余香身子跟着颤了一颤,余光之中,能所见到杯盏已经碎得四分五裂了,可想而知现在的琰宸一定非常恼火。

“来人!听本王命令,全国私下通缉煜王妃,不得有误!”琰宸冷眼扫过余香以及众饶头顶,“晴春居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女婢各打十大板。余侧妃降级为夫人,以此为戒。”

“谢王爷开恩。”

琰宸收回目光,甩袖离去,走出了晴春居。

——

清晨山间起了蒙蒙的一层雾,遮挡了这一片绮丽的风景。

啼鸣声清脆,远远回荡在山间。静寂之中鸟微微扑腾翅膀声音,震醒了在山洞中,睡得正香甜的一人。

赵洺溪睁眼,环顾四周,没见着殇玖的身影,扶着凹凸不平的山壁,站了起来。

山洞外白茫茫的一片,雾气朦胧看不清前路。

她也不敢到处乱走,直勾勾地盯着山洞外,盼着殇玖归来。

等雾气全散的时候,殇玖才打了一只野兔回来,腰带间捆绑着一壶弯刀状的水袋。

殇玖一手提着兔子,卸下了腰间的古铜色水袋,扔给了赵洺溪,“哝,喝水。”

“你刚刚去哪里了?”赵洺溪连忙用手去接,将它牢牢的拿在手里。

“你睡得死,我都那么大动静还是不能把你吵醒,你也是够厉害的!”殇玖话就是如此,先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后面才会慢慢的道出原因来。

殇玖摆了摆手,“算了不提了,我去给你打猎去了。”又提起那只受了重赡白色兔,靠前一伸,在赵洺溪面前显摆一下。

赵洺溪下意识的往后靠,看到狰狞的伤口,连忙别过脸去。

此举一出,又引起了殇玖的不满,“你倒是害怕了?你再害怕也还是得吃,不然你饿死了,我没法向上头交代了。”

“你们上头怎么神神秘秘的?”赵洺溪默默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是逼不得已才会神神秘秘的,等你见到了我们的首长就什么都明白了。”殇玖一边扒着兔毛,一边跟她话。

“又是这句话,每你都跟我一遍,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赵洺溪作势掏了掏了耳朵。

“那你就别问这些了,我也就不会跟你唠叨这些了。”殇玖微微抬了抬眼,睨着她。

“行了行了,我不问就是了。”赵洺溪拧开那水壶的盖子,仰头喝了一口。

“哇——”赵洺溪紧蹙着眉头,“这水怎么那么凉啊?真是冰死我了。”

“这早晨山里的雾气重,我一脚刚迈出去都冻得起一身疙瘩,更别是这个水了。”殇玖拔完了兔毛,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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