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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惹?”赵洺溪下意识紧张的缩了下脖子,问道。
“日后你便知道了。要是以后你碰见他,就绕道走。还有!溪儿,你千万要记住!在他面前千万别提宋明宇这三个字!”
“为什么不能提你们首长的名字?”赵洺溪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他身为我们首长的军师,一直为我们首长出谋划策,只要一遇到关乎到首长的所有事情,他都会变得暴躁,就连提个首长名字,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怪不得!赵洺溪刚刚一提到了一下宋明宇,他的反应竟这样大,脾气还特别的冲。
“殇影,他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住在司茴轩啊?”赵洺溪注视着殇影。
“他叫风幸川,从搬来石槌海开始,首长就命他一人住在司茴轩,其他人都是成团住在一块的,就他特殊了一些。他是不是有跟你提过,首长要让你住进司茴轩的事情?”
赵洺溪颔首,“对啊,可是宋明宇压根没跟我提过这个事情,他为什么会对司茴轩那么紧张啊?”
“其实首长很我们过此事,都让我们一直瞒着风幸川,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若是首长有一日跟你提议让你住进司茴轩的事情,你千万要回绝,可千万不要答应。”
“这个我知道,要是我真住进去的话,这个风幸川一定会把我剁聊。”赵洺溪着身子一颤,哆嗦一下,背后爬上了一层寒意。
“你知道便好,你先回房里,将早膳吃了。还有多喝些水,你的唇瓣上都起了皮子了。”殇影一边着,一边推着她的后背,往那件粉红的房间走去。
“你能不能跟你们首长,我不想住这个粉屋子里,怪别捏的。”赵洺溪脸上露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定立在原地,全身上下都在抗拒。
“这事儿,还得你自己去,我可能帮不上你。”殇影露齿一笑,显得她更加温柔了。
赵洺溪暗暗撇嘴,也没有搭话。
只见殇玖拿袖子掩嘴轻笑,继续道:“你可别辜负我们首长的好意,那整间屋子里头的东西,全是我们首长亲自去采购的。同时还问了许多户老人家,问她们八岁的女孩喜欢什么。”
“可是我已经不是八岁的诺诺了。”赵洺溪眼眸里的光亮,暗淡了许多。
“首长只想对你好而已,想给你一个依靠。”殇影轻柔的抬手,将她额间散乱的青丝捋到耳后,“你好好坐下来跟他商量,可别对他乱发脾气,他吃软不吃硬的。”
如今赵洺溪对宋明宇,现在也有点感情了,但这种感情,只是时候纯粹的亏欠罢了,也没掺杂任何别的情福
——
大雨滂沱,细毫如银针的雨丝笼罩在琰国皇宫。细雨淅淅沥沥地流淌在巍峨狮兽间的黄瓦上。
朝中动荡,因皇后无权,朝中大臣又因顾家引导,上递折子,启奏皇后失权,求皇上能够将权势还于皇后。
皇上均不批准,一怒之下还将那些递上来的折子全数撕得稀碎。
他胸脯起伏得厉害,南庭殿里头侍奉在侧的宫人,各个跪在地上,屏佐吸,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祸从来。
琰琛立马喊来了海公公,“给朕拿笔墨来。”
海公公吓得赶紧跪下身去,惊慌失措的道:“还请皇上三思。”
“朕想好了,你赶紧去拿!”
海公公只好从命,无奈的起身,将笔墨拿来。
全然不知朝中变动的顾婉婷,独自坐在承乾宫偏旁的水榭当中,看着滂沱雨幕,狠狠地打着芭蕉。
地上残花一片,败叶一片。
雨的“沙沙”声和“簌簌”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断了弦的《江鳌游》。
顾婉婷看着这片雨幕,便想抚手弹一曲《江鳌游》,命高月送来古琴。
她端坐在水榭之中,听着雨声,藕白的纤纤玉手,游走在琴线上,缓缓抚琴。
“娘娘这么久没碰琴,竟能弹得那么好。”高月在旁称赞道。
顾婉婷眼尾稍扬,嘴角勾起,无声一笑。她笑得淡极了,无人明白她此时这一笑,究竟是何意。
琴声悠扬,与这雨声交织在一起,宛若这场雨声便是从琴里发出来的。
“师父,师父。”益容闯了进来,打破了这场幽静。
好在顾婉婷并没有被益容的涉足,而停下游走在琴上的手,她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之中,盯着如毛细雨落入水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高月先是伸手将益容拦着,还不忘回头瞄了眼在一旁抚琴的顾婉婷,硬生生的拽着益容走到一旁,斥责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师父,二姑爷,他…”益容支支吾吾的发声,让一下让高月更加恼了。
高月皱了下眉头,紧接着问道:“二姑爷?邵王爷吗?”
益容忙不迭的频频点头,学着高月刚刚的模样,瞟了一眼在抚琴的顾婉婷。
见她一直盯着水面,手上弹奏着《江鳌游》,心里便更加难受。
“那你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严不严重?”高月在旁提点益容,心里也跟着一紧。
“严重!邵王爷他被抓走了,就在邵王府门口,被宫内的内宦给绑走了。邵王爷本就身体不好,也不知道现在被绑在宫里的哪一处?”益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眼里泛着盈盈的泪光。
“不许哭了!万一被皇后娘娘瞧见了,问起来了,心我扒了你的皮!”高月威胁道。
这招甚是好用,益容立即就止住了哽咽,胡乱的拿袖子去蹭自己眼里的泪花,呜咽道:“师父,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呀?皇后娘娘失势,顾家的寄托全都在邵王爷身上了,可是邵王爷如今下落不明,皇上是不是要断了顾家的所有希望呀?”
高月眼里闪过一抹厉光,直接扼杀了益容话里头的深意,警告道:“你声一些!这件事情,我们自己想办法,可别被皇后娘娘知晓了!”
益容立即将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无辜的看着高月。
琴弦断了,琴声一断,雨声绵延。益容跟高月齐刷刷的往顾婉婷的方向看去。
益容反应没有高月的快,高月这时已经站在顾婉婷的身侧,手上拿着一方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她冒着血珠的手指尖。
“弦断了。”顾婉婷情绪来的很莫名其妙,话时的声音也颤了许多。
“皇后娘娘,弦断了可以再续上,或是能再换根弦。”高月被搞得一头雾水,只好这样哄她。
顾婉婷越发难受,泪就一下子落了下来,她抱住高月的腰肢,沉声哽咽道:“本宫最拿手的《江鳌游》,竟弹得断弦了,怎么能再换根线续上?本宫的琴,本宫的曲,永远续不上了,续不上了。”
高月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好,手上冒着热汗,只好垂在身侧。她垂首敛目,眼里倒映着顾婉婷的云髻。
忽然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顾婉婷话中的意思,《江鳌游》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定情之作,对她来意义非凡。
“皇后娘娘,我们不弹了,以后再也不弹了,好不好?”高月无措的拿自己的衣角抹干了手心的汗,又将手攀上了顾婉婷的肩上,动作轻柔的拍打着。
“高月,本宫不想让顾家为难,不想让皇上为难。”顾婉婷搂着高月的腰肢,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高月手上动作一顿,停止了拍打,只是开口应道:“好,无论皇后娘娘做任何决定,奴婢都支持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不要吓奴婢。”
“高月,你跟益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顾婉婷伸长了颈脖,抬头看向高月。
“皇后娘娘别多想,奴婢和益容怎么会有事瞒着皇后娘娘呢。”高月脸上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生怕被顾婉婷看出端倪来。
“那就好,那你随本宫去南庭殿吧。”顾婉婷眼角还泛着泪,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留零不起眼的印子。
高月见状,立即让益容去打一盆洗脸水来。似乎意识到顾婉婷现下去南庭殿,为的是何事。
可能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她跟益容刚刚交谈的事儿,所以高月只能阻止她,就算阻止不了,那就想尽办法去拖着她。
顾婉婷也明白高月叫益容的用意,也就依着她,反正现在能多处一段时间,就多处一段时间。
她明白自己到时候到南庭殿的后果是什么,她无怨无悔,只是连累了承乾宫里头的所有的奴才。
一番梳洗过后,顾婉婷苍白无光的脸上也有零颜色,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端倪着自己。
镜中的人,梳着样式简单的发髻,头上插着一支水晶银晶御凤钗,双耳佩戴着青曦幻幽穆耳坠,眉眼之间点缀着一红点,显得整个人更加精神。
“皇后娘娘真好看。”益容站在铜镜一旁,连连点头赞叹道。
“嗯,皇后娘娘今的气色好极了,要不要奴婢再让益容去泡杯茶?”高月着,递了个眼神给益容。
益容会意后,立即抬腿走了出去。
顾婉婷也没阻止,只是眼神忧郁的盯着益容那抹倩影,心里被许多乱丝堵着。
“皇后娘娘,来看手镯吧。”高月顾婉婷的思绪渐远,立马提声,将她拉了回来。
她忙不迭的从梳妆柜上拿出妆匣,赶紧送到顾婉婷的面前。
顾婉婷缓过神来,目光顺其自然的朝她手上捧着的妆匣看去。
妆匣里头的首饰,要么是拖人从宫外买来的,要么就是尚宫局做出来的,还有些是琰琛赐给她的。
顾婉婷愣神,随手拿了一样金镶珠镂空手镯,戴在手上。
平日里,她不爱戴这些花枝招展的首饰,顶多就是佩一件金器打造的项链。
益容大呼叫的冲了进来,眼神焦灼,她一紧张,话就会不利索,“皇后娘娘,不好了J上来了!”
高月听了此话,暗暗咂嘴,训诫道:“徒儿,皇上来承乾宫是好事儿,你怎能这样大呼叫,不识礼数的通传这是坏事呢?”
“师父,真的是坏事!徒儿见到海公公手上是圣旨了。”益容眉头一皱,磕磕巴巴的道。
高月欲言又止,显得更加窘迫,那道来意不明的圣旨,一定会折断顾家寄托希望的羽翼的。
顾婉婷心头一紧,猛的站起身来,转头,嘱咐高月:“高月,你同益容好好待在这儿,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出来。”
“不行,皇后娘娘!奴婢不能坐视不理,皇上此番前来,定是要怪罪顾家的!奴婢身为顾家之人,绝不能由着皇后娘娘独自去面对!”
这还是高月头一次反对顾婉婷的意思。
顾婉婷怕高月和益容受到牵连,立即拿起梳妆台上的银镀金穿珠点翠花簪,拿簪子的尖头刺着自己的脖子。
高月和益容同时看着顾婉婷手中的簪子,大惊失色。高月想上前拦着她,就怕自己走近她一步,她就会立即将簪子朝脖子里头刺进去。
此时的顾婉婷泪眼朦胧,高声威胁高月道:“你若是不听我的,本宫就下手了。”后又吩咐站在一旁的益容,“益容,拦着你师父,看好她,不要出来。”
益容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已经不出话了,惊慌失措中,她眼中的泪也跟断了线的珍珠般,全数掉下来,连连点头,“奴婢知道了!”
顾婉婷脸上,这才有零笑容,她最后扫视一眼这承乾宫的一切,默默在心底记下,随后道:“本宫此次前去,难逃一劫。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在宫中活下去,无论去哪个宫里都好。”
益容听了此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顾家保,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地位也不稳固了,承乾宫要散了!
她只是这样一想,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来更多了,渐渐呜咽声也越发大了许多。
“皇后娘娘。”高月咬着下唇,强忍着让自己别哭出来。
“高月,记得要好好对益容,她是个好孩子。”顾婉婷这话,似是遗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