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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还是选择了那条路,此时的她,整个身体僵硬,浑身冰冷……
他本想随她而去的,蓦然想到自己还在念书的女儿,他还得继续活下去,又怕别人的猜疑,如果让村里的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服药自杀了,他们一定会猜疑到她已经知道儿子没救了,为此他不得不狠心在深夜扛着妻子僵硬的身体往邻村的大河走去。
那条河很宽很深,那夜的水看上去特别的黑,犹豫再三还是把她扔了下去。
转身返回时,他只觉得背风阴风阵阵,背心直冒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只是在他拿着钥匙开门那瞬间,天空忽然降下一道闪电,霹雳一般地银光闪在他身上,他吓得差点背过气去,紧跟着一记惊雷落下,他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猛然反应过来,颤抖着开了门,走了进去,立即关上门,并落了锁,可他仍是惊魂未定……
后来几年,他过得很累,主要是精神累,以偶尔的装疯卖傻、神经兮兮博取街坊邻居、亲朋好友的同情,他们以为他因失去妻儿悲伤过度造成的那个样子,而他本意是想以此来保护自己,害怕因他稍稍不经意的真实表现让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女儿去澳大利亚留学,并且能上课挣钱两不误时,他果断辞去手上的工作,背着行囊,四处游走,偶尔回家。
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脑子已经不正常了,不再以为然,最多也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他本不是一个大度的人,造成他如此悲惨的罪魁祸首,他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不然,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独自忍辱偷生保持沉默这几年,只是不想影响到女儿的学习,女儿的前景他不得不考虑。
如今女儿没在身边了,他得开始行动。
他原本想直接杀了那个毁了他幸福的人,但又想想,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他得让其从此活在痛苦中。
一个再事业有成,再夫妻恩爱,再家庭幸福,膝下若无子女,他终将陷入悲痛中。
他把目标锁定在那人的宝贝千金上,也是那人唯一的孩子。
一天,他知道那千金小姐将随同她的几个朋友一同出去爬山,他就悄悄跟随而去,同他们一伙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便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果然,机会来了。
两座深山之间有条宽阔且河水湍急的大河,他们要从河上隐约可见高低不平的石头上踩过去。
他站在半上腰上,看着那波涛汹涌的大河,露出了诡谲的笑容,且那笑容不达眼底,他拉开自制橡皮弹弓枪,瞄准目标中的女子,趁她走到大河中间,迈腿往下一块石头踩时,他突然拉弓,玻璃弹珠飞射过去,敲打在她的脚踝上,果然,她吃痛一呼,一个踩滑,掉进湍流的河里,汹涌的波涛瞬间淹没了一切。
他收拾好工具,背上行囊,转身往回走。
他终是松了口气,为自己报仇了。
他踏上游船,开始放松的去旅游,站在船头,看着水中的浪花,不经意间就会想到那女子掉进河里的那瞬间,那波涛是如此的汹涌,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他突然开始同情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起来。
天空忽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如同在为其伤心落泪,站在船头安静地淋着小雨,望着前方不着尽头的大海,心空空的。
不经意间,手,伸向围栏,密密麻麻的小雨落入掌心,凉凉的……
掌心里的雨水越集越多,他猛然一看,如同醒目的鲜血,吓得他脸色瞬间惨白,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降下一道闪电,霹雳一般的银光划破了前方大海,跟着,雨势猛地下大,如同盆泼,他转身往船里面走去,忽然一记惊雷落下,他的心跟着狠狠一颤,脸色开始发紫,双腿甚至有些软。
他在害怕……
那女子本没有错,只是他父亲有错,他却选择伤害她来惩罚他爹爹,这对她很不公平。
上天开始惩罚他了,惩罚他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就如,他当年伤害了那个才刚刚满十岁的“儿子”,那么天真无知的孩子,他又有什么错?可自己却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轻易就了结了他那催嫩的生命……
他真不是人……
可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们那是挑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那也是一个男人自尊的底线。
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裹着湿漉漉的衣服站在船舱,焦躁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浅灰色的烟雾将他苍白脸庞笼罩得隐隐约约,清冷的眸底写满了压抑着的痛苦和绝望。
他的人生糟糕透了,且双手沾满了鲜血。
他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他不再把握航向,也不再吃东西,任凭一只简陋的船只(也就是他曾下海捕鱼的船),在无边无际的海上飘荡。
他静静的等着苍天取走他的性命。
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他终是抵不过饥饿,昏迷在船上。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忍着身体因饥饿导致的不适,他赤着脚,走出船舱,脑袋一模模糊。
难道地狱也有船,只因自己死在船上吗?!
好久好久,他才慢慢恢复意识,知道自己并没有被饿死。
此时的船停在干涸的沙滩,看来是被海浪卷上来的。
他跳下船,想在沙滩上走走,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下个船,都花费了不少时间,好几次几乎被跌倒。
这是一片荒芜的沙滩,周边杂草枯萎。
他明知道沿着这荒岛往前走,前面依然是如此无生机的现象,可他还是往前走,仿佛不受控制般。
突然。
前面的沙滩上躺着一个人。
一动不动的,好像是个死人。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他本想调头就走,可第三感的好奇心驱使他走过去。
走到其面前一看,他瞬间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