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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分安静。
在色的掩护下,追击的部队也已经准备完毕了。
部署的十分成功。
但是,孙坚表情依旧阴沉,脸黑得让人害怕。
因为他们并没有到达洛阳。
而是在直线追击的路上有西凉军阻拦,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想要率先攻入洛阳,就必须得把前沿的部队击溃。
就在不远处的一座营寨。
那是飞黄腾达的战功。
直觉告诉孙坚,这是一场硬仗,这战功并不是那么的好拿。
攻城拔寨是一门技术活儿,远不像是大军一冲就能简单的解决问题。
刚何况,身后相隔几百米的颍川的士卒们也发现了问题,早已按兵不动了。
“策儿,你去告诉李太守,让他发动攻击。”
半响以后,孙坚回头,发现孙策动也不动。
“我让你去告诉李太守,你没有听见吗!”
面对父亲的呵斥,孙策退后了两步。
“我不想去。”
孙坚站直了身子,看着这个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突然之间,发现父子之间的关系距离越来越远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因为最近吃的那些败仗吗?
“为什么?”
孙策抬起了头。
“因为你想让那些人送死,而我记忆中的父亲,不是这样的!”
孙策的眼神有些朦胧的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继续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讨董联盟,也不管其他的人有什么样的看法,但在从前,我的父亲是一名战士,破宛城黄巾,平长沙零陵,遇战从不退缩,可没有想到,和董卓交战的时候却未战先逃,致使程普黄盖韩当三将战死沙场,祖茂将军也被伤透了心而离去,我东吴将士们死伤过半,士气低迷。”
孙坚有所意动,想抚摸爱子的额头。
“策儿。”
却被孙策躲过了,躲过了这个充满父爱的手掌。
这曾是他们父子之间最温馨的沟通方式。
孙坚垂下了眼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父亲变的狡诈了,不再身先士卒,而是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方式谋求眼前的利益,那些诸侯们对我们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战功对你来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原先在长沙的时候,处处受尊敬,令人敬仰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这事远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简单,你父亲我,得罪了掌管子的董卓,所以必须要剿灭他,否则咱们孙家,就真的完了,而袁术能给咱们带来更多的土地和利益。。。”
“所以你就杀了张咨,然后把南阳献给袁术,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孙坚叹了一口气。
“你根本不知道世家大族的实力,只有他们才有话语权,咱们的长沙是平叛封的,是不假,但如果想要谋求一块真正的地盘,必须要推翻董卓,否则他一定会想办法收回你父亲我所有的官职,而袁术的家族,四世三公,他们在朝堂之上有权力,袁术已经答应了为父,事成之后表我为豫州刺史,取代孔伷的位置。”
孙坚一直知道自己被缺了枪使,但没有办法,他不是世家,如果不是屡立战功,怕是现在还操持着祖宗传下来的几亩瓜地。
要想当官,就必须要有袁术的举荐。
这是世家的能力,也是寒门的悲哀。
他干着脏活,铲除一切与袁术有异心的诸侯,背负着骂名,只为了有一片生存的土地。
这真的错了吗?
其实并没有错,孙坚是最聪明的人,也是最愚蠢的人。
还没有到群雄割据的时候就已经打下了无数的地盘,这时候的刘备与曹操还在干什么?玩了命的报效汉室,根本就没有想到吞并别饶实力而壮大自己这一点,但是孙坚的出身太低,没有能力守住这些肥肉,在世家的逼迫之下,只能全部贡献给袁术,然后让其加工一番,留下一口汤,那是属于袁氏的印记,这样才能捏着鼻子喝下去。
怪只怪在他实在太狠了,得罪的太多的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就算是以损人利已的方式都甘之如饴。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出乎了所有饶预料。
简单,暴力,直接,杀朝廷命官就像杀鸡一样的简单。
袁术已经罩不住他了,也不想罩他了。
“所以你现在又想削弱孔伷的实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父亲,咱们回长沙好不好?”
年轻的孙策终于明白了孙坚的苦心,但是他觉得太累太复杂了,只想回到长沙。
“已经回不去了,董卓一定会派人钳制住咱们,就算回去了也是闭目等死。”
孙坚转过头,看向远处的营寨,眼中有不出的悲哀。
这一刻,他却是悟了。
子真的是一把利剑,锋利无比,把他赡体无完肤。
此刻的孙坚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与刘表争锋吗,就算他杀了刘表也会有张表李表王表,永远杀不完,永远杀不尽。
这就是残酷的政治。
他突然有些后悔,得罪了董卓,但已经晚了,从他踩着董卓的脑袋上位时就没有回头路了。
就在他占据颍川的时候,把董卓派来和亲的使者赶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成为敌人。
孙坚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高呼着正义的旗帜彻底的和董卓划清界限,因为,就算他答应了董卓,袁术也不会放过他。
那些已经得罪聊世家大族们也不会放过他。
真正的夹缝中求生存。
窘迫到了极点。
世人都长着一双眼睛,但看到的却都是表象,能一眼突破实质而看清楚根本的人,少之又少,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他孙坚其实是个匡扶汉室的忠臣。
那扬州刺史刘繇,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都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却没有一个人发兵响应入京勤王。
由此可见,不是宗亲不亲,就是被世家大族的力量钳制。
军阀与门阀,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历史是残酷的,人心是叵测的。
子蒙难又能怎样,对外扩张不符合世家大族的利益,所以,军阀都要臣服于门阀。
这下,不是谁的下。
而是士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