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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让我去找。”灵兮请奏道。
虞妃冷笑道:“公主是因为你才出的事,现在还来假装好人,你不会是想借机出宫,不再回来了吧?”
“正因为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才要去,再加上上翠云山的路,我比他们都熟,一定可以将公主找回来的,请陛下恩准我随他们一道出宫。”灵兮跪下说道。
“你真的要出宫?”
“是,因为我不想欠着这个皇宫什么。”
厉帝点头,道:“好,朕就许你出宫,但是你要记住,朕只有这一个妹妹,若她有什么闪失的话,朕要整个公主殿的人陪葬。”
“是。”
厉帝带着虞妃走了出去,子墨惊恐的拉着灵兮的手道:“灵兮,现在怎么办?你说,公主她会不会?”
“不要胡说,公主那么聪明,又怎会有事呢?好好的在殿中等着,天亮以前,我一定会将公主安全带回来。”灵兮宽慰着她。
灵兮出了宫,北衙的问天也早得到了消息,披着斗篷赶了过来。
因为下雨,火把根本就点不燃,再加上无月,上山的路变得越发艰难了起来,好在一众大内侍卫的夜行功夫还不错,只是灵兮并不懂武功,问天又不忍独自抛下她,便和她拖到了最后。
问天念着此事是因灵兮而起,生着闷气,虽与灵兮一道,却不说话。
面前出现了岔路,灵兮停了下来,问天走了数步,未看到灵兮,停下了脚步,转身走了回来,灵兮想要解释,问天却已冷冷的说道:“你又想怎么样?”
“什么我又想怎么样?我只是在想公主会走哪条路而已,你这么凶干嘛?”
问天道:“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公主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现在公主还不一定有事呢?你却比陛下还紧张,真是莫名其妙。”灵兮辩解着,往右边的山道走了去。
面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已被落下的山石堵住了,二人叫着月蝉的名字,问天感到脚下绊倒了什么东西,蹲下身,却是一块石头压着的布帛,而这种布的颜色正是月蝉衣服的颜色。
二人的心都跌倒了谷底,猜想月蝉已是凶多吉少。
问天扯下了斗篷,如疯了般扒着面前的山石,很快十指便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灵兮也顾不得思考别的,只是一个劲的学着问天的模样,想要挖开山石,心里却在不断的祈祷着,月蝉千万不要在里面。
“月蝉,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月蝉,听到了吗?月蝉,回答我啊,月蝉,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月蝉-----”泪水混合了雨水,流了下来,问天却浑然不觉,只是拼命的想要得到一点点关于月蝉的讯息。
问天的声声怒吼,在苍茫的雨夜中显得格外的萧索,灵兮忍不住停了下来,站起身,怔怔的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对于自己竟是如此的陌生,她从未走进过他的心。
身后缓缓传来了脚步声,在距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问天没有回头,只是怒吼着,“还不过来帮忙。”
灵兮的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身后的人竟是月蝉,她的手里还拿着数枝赤箭。
问天也发现了异常,回过头,望着月蝉的眼神,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月蝉本来是在山洞避雨的,只是山洞崩塌的瞬间,她跑了出去,一块大石压住了她的衣襟,好在也只是有惊无险。
跑出了山洞,月蝉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避雨,却听到了问天的呼喊声,便循着声音跑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于此刻化为了乌有,问天上前,紧紧的抱住月蝉,而灵兮却只能孤独的转身,走向了茫茫雨夜中。
雨越下越大,要下山是不可能的了,好在灵兮知道,在山腰处有一间废弃的屋子,平时是给打猎的猎户居住的,此时狩猎尚未开始,想必是没人的,就算有人,拼凑一晚,也总比在这儿淋雨的强。
三人进了屋才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桌上还有半盏未燃尽的油灯,火具就放在旁边。
灵兮点燃了油灯,道:“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明天一早再下山。”
问天似乎并未听进她的话,只细心的替月蝉取下了斗篷,看到问天全身湿透,月蝉忍不住嗔怪了起来,但问天却只是淡淡的一笑。
问天捡拾着中间未燃尽的木柴,想将他们聚拢在一起,月蝉忙蹲下身,抢了过来,“你的手还在流血,就不要动了,让我来吧。”
“我没事。”问天有些受宠若惊。
月蝉从腰间取出了手帕,细心的替问天擦拭了起来,“要是感染就遭了,明天回宫后,一定要记着让李太医检查一下----”
问天只是感觉着她如兰的气息,至于说的是什么,却未听进半个字。
灵兮无趣的站了起来,道:“我出去找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拿了斗篷便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很大,加之又是晚上,灵兮知道,外面根本就不可能有食物,胡乱的靠着一棵大树,听着雨声,沉思了起来。
灵兮一直以为,自己认定的人或者事,不论是谁都抢不走,只是现在的自己,却还是无奈的选择了逃脱。
人这一生注定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灵兮相信,莫炎是前者,问天是后者,只是奈何月蝉却是这个深宫中第一个灵兮愿意让她走进自己生活的人,末了,她也只能无奈的选择撤退。
“你不是来找吃的吗?”问天蓦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灵兮尴尬的笑笑,“走得累了,歇歇。”
“看来是找不到吃的了,怎么?想在这儿淋雨到天亮啊?”问天调侃道。
“什么啊?”灵兮俏皮的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要不你以为我喜欢站在这儿淋雨啊,你刚才那么紧张她,那些话她也都听见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们独处,你出来干嘛?”
“你不要乱讲,我只是怕她有事才说那些话的。”
“哎”灵兮叹息着摇了摇脑袋,“又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问天还在辩解着,灵兮却绕过了他,似笑非笑的说着,“明白,明白。”
这一晚,灵兮和月蝉坐在小屋中,问天却碍于男女有别,在门边坐了下来,虽然很累,但三人却全无睡意,不时看看彼此,却又避免着和对方眼神相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总算熬到了天亮。
天总算是晴了,三人出了小屋,往山下走去,灵兮特意拉远了和两人的距离,只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看着两人谈笑的侧脸,心中颇多感慨,但很快就将不快掩藏了起来,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