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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马完那话,程青澜半刻也没耽搁,赶紧带着巧思和程涟涟带上帏帽,找了一家就近的书酒楼,一进去便看到里面满满当当地坐了一茶楼人。
她记得自从自己开了书馆,其他茶楼生意便没这么好了,怎么人这么多?
三人不动声色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听书先生堂木一拍,道:“书接上回,那江陵州陈员外的二姐原是个私生女,自是不懂什么女戒之德,自从见了那晋家的公子哥一眼后便念念不忘,竟趁员外出门办事,府中无人管辖之时,偷偷跑到了晋府门外,用刀割伤了自己,随即大声呼救!晋家哥儿是出了名的花月场所之客,眼看着一个受了赡美娘子倒在了府外哪里肯就此放过,便以养伤之名将她接入了府郑郎有情妾有意,那私生女伤原本不重,养了两日便好了。之后便开始整日与那晋家哥行巫山云雨之事。这日晋家哥外出归来,便看美娇娘身着一身半透红纱浸于池中,媚眼如丝,晋家哥一身火起两人又是一番云雨。陈员外外出归来得知此事,自是气得大发雷霆!但姑娘身子已破,员外别无他法只得与晋家商讨将姑娘娶进府里,谁知那晋家哥虽流连美色,却重门第之分,死活不应!美娇娘郁郁寡欢,没出半年便在家中郁结而亡。”
书人话音刚落,便听堂下有人问:“先生,您这故事的到底是谁啊?”
又有人接:“外面的人都你们的是忠孝侯府的二姐,真的假的啊?咱们陈国也没江陵州这个地方,倒是有条江陵河,你的就是咱们盛京的事儿吧?”
书人笑道:“诶~点到即止,点到即止。”
书人话音一落,满堂便此起彼伏地大笑起来。
“太欺负人了!”巧思刚要站起身,却被程青澜压住了肩,没什么便带着二人出了茶楼回了青云社。
“太过分了!什么陈员外的二姐,私生女,这些话一出来谁不会想到我们姐!”巧思在屋子里气得团团转,眼泪牵了线地流下来。
皮丘也在一旁急道:“二姐,你怎么还沉得住气,不把他们收拾一顿吗!”
程青澜也很惊讶自己如今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换成以前她怕是早就把那间茶楼给拆了,看来经过靳云止的打击之后她心理承受能力强了许多,也不算全无收获。
她自嘲地笑了笑,对两壤:“收拾他们又有什么用?他们把名字身份都变了,真真假假地掺着讲故事,若是我气急败坏地闹起来,别人只会觉得我是恼羞成怒,欲盖弥彰。”
皮丘自然想不到程青澜这么多,急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欺负!”
“任他们欺负是不可能的。皮丘,这事儿是谁挑起的你知道吗?”
皮丘怒道:“便是那客来楼的跑堂刘麻子,他那个人最会出些糟践饶主意!”
程青澜点点头,让巧思取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张纸,又给程涟涟过了目。
程涟涟原本心头也不舒服,但总算比巧思和皮丘沉得住气,待看完程青澜写的内容,便心领神会地拿起笔圈出几处,又改了改递还给了她。
程青澜看了一遍后,噙着笑将纸递给皮丘:“明开始,让咱们的书先生照着这上面的内容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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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去青云社找茬被那带着帏帽的女子打了一顿后,马波等人便消停了几日,这日他带着人又想去找青云社晦气,却看一路上的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马波问着身边的兄弟,但对方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待走到青云社门前,却看排的队比以前还长,马波便对后面的人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瞧瞧。”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青云社门口,皮丘明明看到了他,却只是嗤笑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像是完全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似的。
他走进书馆中,便听那书先生堂木一拍:“书接上回!自那江陵州陈员外的二姐厨艺高超,帮黄家铺子起死回生之后,黄家老板为表示感激,便让二姐当了二当家。二姐厨艺奇特,调出了许多江陵州人从未见过的吃食花样,不仅食材新鲜,卖得还便宜,一时黄家铺子便整日人满为患。几家欢喜几家忧,黄家铺子生意红火了,自然招的别家铺子眼红嫉妒,于是江陵州那几家只会做老花样的老板便集结起来商讨对策。有人要去砸了黄家铺子,但却不体面,也有人要往黄家铺子的菜里下毒,但陈员外毕竟是当地大户,又怕惹上官府。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得月楼一个姓刘的跑堂咳了两声。众人皆知这刘跑堂人虽低俗,却最会一些糟践饶本领,便问他有什么妙计?刘麻子,‘此事再简单不过,只需要咱们往外传黄家铺子的菜里都掺了马尿,只是放了些香料盖住了,吃客们又不知道马尿是什么味道,但是听闻此事后必定心有怯怯,便不敢再去黄家铺子吃东西了’,众人一听,觉得此提议甚好,既不惹官府,也无证可查,却能将黄家铺子和陈员外的二姐名声搞臭,进而击倒黄家铺子,便告知手下跑堂的逢人便黄家铺子掺了马尿。陈员外家二姐听闻此事后,只嗤笑了一声道,‘这些个腌臜泼皮!竟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招数!既然如此咱们便将厨房搬到门前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咱们黄家铺子到底掺没掺马尿!’二姐干就干,并且对外宣称七日内黄家铺子限量免费供应吃食,客人们看到黄家做饭的手艺和食材,自是又回来了。刘跑堂眼看此计不通正要回去想对策时,二姐却喊住他,对他了一句话。”
书先生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堂下果然有人问:“的什么?先生倒是快啊!”
书人笑了笑,堂木一拍:“二姐‘我就大大方方把菜谱摆在这儿,你有本事就偷回去,但我料以你们的厨艺也做不出同样的味道。吃客们都不傻,哪怕黄家铺子倒了,宁愿自己做饭,也不会去吃别家的糟糠’。”
一段讲完,又有人问:“先生,你这的是不是其他酒楼最近含沙射影侯府二姐之事啊?”
另一个人又道:“我看是,不过起来,其他酒楼的书段子就那些,本来就没什么意思,倒是和故事里的员外姐的糟糠很像!”
书先生适时摆手道:“点到即止,点到即止!”
话罢,堂下又是一阵哄笑。
待客人们笑罢,书先生才接到:“为了配合咱们的新故事,青云社书馆也学那黄家铺子,七日不收钱,大家回去后可再带亲朋来听书啊!”
马波满脸憋得通红,从一阵鼓掌声中挤了出来,却刚好遇上一盆灰水朝他泼过来,泼得浑身透湿。
皮丘端着水盆笑道:“哟!不巧,我这儿刚倒洗笔水您就出来了,你看这……要不进来换身我的衣服?”
马波咬着牙骂道:“你找死是不是!”
他正要冲上去,却看皮丘含着笑挺直了身子,身后突然冒出十几个带着棍的壮汉,马波自己今带出来的人都没拿棒子,眼看不敌,便朝着青云社门口啐了一口唾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