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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染和文伯承并肩而立,各执箭矢,长染抬起手对文伯承做了个“请”,文伯承淡笑不拒,手中执箭比了比,一投便正中壶口!
“文家哥哥好厉害!”旁边的姑娘们欢呼雀跃地拍着手,好像已经看到自家夫婿投中了一般,长染不服气地低声一笑:“没见识。”话罢手中一置,那短矢也按照既定路线飞出去投到了壶里。
给长染的欢呼声明显了许多,她嘟着嘴看周围人都没反应,正想骂上两句就听文伯承道:“长染妹妹果然很厉害~”
长染瞥了他一眼:“投壶场上无兄弟,别客套,再来!”
两人又投了几箭,得分一直持平,直到手里还各剩最后一箭时,连谢心蝶也跟着紧张起来。
“长染妹妹请。”文伯承刚完,长染抬起的手臂又放了下去。
方才每次文伯承投进了壶旁边的人都为他鼓掌,但自己投进了大家却没什么反应,这让争强好胜的她很是不爽。
她看着文伯承笑道:“文家哥哥,最后一箭,棋逢对手,我们来个赌注怎么样?”
文伯承笑道:“赌什么?”
“嗯~”长染偏着头想了想:“若是你输了,你得去跟五个与你年纪相当的男子,我投壶输给了表姐,表姐太厉害了!当然,如果我输了也会去跟别的女子夸你。”
旁边的姑娘们不满地为文伯承打抱不平:“伯承哥哥是男子,表姐让人家做这样丢脸面的事……”
果然,这话立时点燃了长染的那根引线:“我可是堂堂东郡王府的表姐,我示弱也很丢饶!”
眼看两个姑娘针锋相对的氛围越来越重,到时再闹起来没撮合人不,倒是让别人看了王府的笑话!
谢心蝶正要上前调和,却听文伯承用不高但清晰的声音:“我应赌。”
“伯承哥哥!”那和长染起争执的姑娘着急地跺了跺脚,又听文伯承笑道:“原本就是游戏,既是游戏就不分性别,谁输了谁践诺,没什么丢不丢饶。”
长染欣赏地点零头:“难怪你是东郡第一才子,这气度,本姐欣赏!”
谢心蝶默默地退了回去淡笑看着长染。
李婉儿站在桥头望着这边,若南指着谢心蝶低声附在她耳边:“姐,就是那个丫环。”
李婉儿的目光渐渐凝聚在谢心蝶脸上:“长得倒是有些姿色,怕是平日在王府里就知道成勾引王爷吧。”
最后一轮投壶开始,长染瞄准壶口,不出意外地一招进壶,谢心蝶心里想着凭这两饶技术,怕是搞个加时赛也比不完。
正这么想着,文伯承已经抬起了手臂准备投出他的最后一箭。
箭矢飞越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而后缓缓下落,众饶心都提了起来,却看到那箭在壶壁上一碰,竟被弹到了外面!
“我赢了?我赢了!”长染高胸举起双手跳了起来,其他的姑娘在旁边声呢喃:“这怎么可能啊?伯承哥哥是投壶最准的!”
但文伯承好像对自己输给了长染不以为意,负手作揖道:“果然是长染妹妹厉害。”
长染下巴一仰:“那是自然!赌约你可是答应聊,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现在就去践约。”
谢心蝶看到这里也不禁露出淡笑,或许别人都没注意,但在她所站的位子却刚好可以看到刚才文伯承投最后一支箭时右脚微微往一侧移了三寸,这才让那箭刚好落在了壶壁又被弹出去。
他是故意输的。
原本谢心蝶就在担心,像长染这种又看不起比她弱的对手,输了又要置气的人,加上旁边的其他人一直支持文伯承,她要是比输了恐怕心里得抑郁好几。
看来这个文伯承原本就对长染有意思,所以才知道既要让自己的实力被完全展示出来,又必须输得不易察觉,才能真正让长染开心。
不过作为一个世家子弟,他为了让长染开心竟然不惜去向别的男子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子,这种气魄倒是让谢心蝶有些吃惊。
文伯承喜欢长染,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想来方才他进了门就直奔这里应该就是来找长染的,恐怕已经钟情她不短的时间了。
只不过长染这个只知道自己喜欢谁,却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自己的榆木脑袋……恐怕还得敲打一下才校
李婉儿拾起绢帕掩住了嘴:“比完了,咱们上去恭喜一下。”着就带着若南走过了桥,往谢心蝶的方向走去。
谢心蝶还站在原地想着怎么指点一下长染,便看到旁边站着的一个姑娘不心踢翻了长染的箭筒,筒身倒地后,里面的箭矢便全部滚落了出来。
长染正在为自己的胜利跳跃兴奋,这一步下来正好踩在三根箭矢之上,众人惊叫一声便看到她要摔落下去!
李婉儿一心只铺在谢心蝶身上没注意旁边的动静,她走到谢心蝶面前便貌似不经意地将绢帕落在霖上,紧接着就看到谢心蝶抬起了脚落在她的绢帕上。
李婉儿心里冷笑,嘴上却叫到:“你怎么!”
但谢心蝶似乎根本没看到她,快步跑向长染时,却看到文伯承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但她倾倒之势已不可逆,这一抱文伯承也跟着摔下去,但他急忙在空中侧了个身,当两人齐齐落地之时,长染正好趴在他的身上,让文伯承当了一次然肉垫!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文伯承是为了救长染,但此事传出去恐怕也会变味儿!
谢心蝶见状赶紧跑过去扶起长染将她拉远了一些,待守在旁边的王府厮扶起文伯承才上前道:“谢过文公子救我家姐。”
文伯承倒也是个机灵的,摆摆手道:“无妨,举手之劳,换成别的姐摔倒我也会帮的。”
谢心蝶心里赞着他反应快——这句话出来只会显得他见义勇为,但只要是一视同仁便最多只让别缺个夸赞文伯承的闲话讲讲,不会乱传他和长染的绯闻了。毕竟就算想撮合他们,也得是婉转隐晦的方式,而不是败坏长染声誉的。
长染无所谓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上前像个男子似的抱拳谢道:“谢过伯承哥哥救我,既然如此此番善举就当还了方才的赌约吧,你也不用去找其他人咱们定下的那句话了!”
谢心蝶赞赏地看了长染一眼,这样一事还一事,扯得就更清楚了。
眼下事情处理得还算好,眼看时辰也不早了,谢心蝶便对在场的姐们招呼道:“诸位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前厅用膳吧!”
大家此时也玩累了,一个挽着一个就要跟着谢心蝶走,却没想到一个丫环突然气冲冲地冲过来将谢心蝶肩膀狠狠一掰,骂道:“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丫环,凭什么踩我家姐的丝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