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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程志尚进入养心殿时满头大汗,靳募泊眼眸一凝放下手中的折子问:“又出什么事了?”
“东郡王一行经过陈平关时和秦素的起义军撞上了。”
“什么!”
靳募泊走到他面前着急地追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事出突然,程志尚得到消息后就往宫里赶,此时才察觉或许自己的神态让靳募泊产生了误会,长长地喘着气道:“东郡王带着人拼杀了出来,但是据前线来报,他带的人死了有三分之二,只带着一批人马突围出来了。”
“程青澜呢?”
“她没事,还在囚车里。”
靳募泊长长地舒了口气:“下次把话一次完。那些随从死了就死了吧,他们还有多久到京城。”
“约莫三左右。”
“这三让宫里戒严,特别是禁卫军,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
——
魏王府,王洲走进屋时,靳成誉正在吃着红烧肉,满嘴油光地看着他:“查出是谁对太子下手了吗?”
“回殿下,查出来了,是何贵妃。”
“何悦溪?”靳成誉冷笑时带得两颊的肥肉一抖:“她的十二皇子前阵子才刚学会走路呢,怎么现在竟然也想来争皇位?可笑!”
王洲埋头道:“何贵妃既然有办法让太子死在狱中,并且连太医都诊不出来中的什么毒,只知是五脏衰竭而亡,想来还是有些手段的,殿下切莫轻敌才是,还是要心警惕为好。”
“我怕她?”靳成誉不屑地一挥手:“她虽然仗着年纪轻赢得了父皇的宠爱,但她爹无非就是一个六品文官,手里既没权势又没兵力,我有何惧?”
王洲静静地听完,才已有所指地:“殿下,在下所指的心警惕并非是何贵妃娘家人。”
靳成誉转过头看着王洲:“先生的意思是?”
“何贵妃娘家自然不足为惧,但何贵妃其阮下也是见过的,是那种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去争皇位的人吗?”
靳成誉摇摇头:“何贵妃一向唯唯诺诺,谨慎微,不是会独自筹谋这件事的人。”
“没错,既然何贵妃不是单枪匹马在做这些事,她的母家又不能给她支持,那还有谁会帮她做这件事呢?”
靳成誉歪着头抠着脑袋想了许久:“我记得何家在京城好像没什么亲戚了啊!”
“谁一定要是亲戚呢?对有些人来,扶持一个刚会走路的奶娃娃当皇帝,可比扶持一个成年的皇子好处多得多。后者无非就是记一个忠臣,但前者却可以位及人臣,虽然还是臣,但只要能操控皇上,就等于在实际意义上掌握了整个陈国最高的权力!”
靳成誉听着王洲的分析,背后一阵发寒,急问:“可陛下未成年的皇子那么多,为什么选中了十二弟?”
王洲低笑:“因为恐惧。”
“恐惧?”
“没错,何贵妃自入宫以来便因为独得陛下专宠而招惹了许多妒忌,但她偏偏又不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在其他妃嫔的手段面前她怯懦得像被狼群逼到角落的羊。羊虽然会恐惧,但也会愤恨,一旦有人告诉她原来她如今只要胆子大,便有一个时机可以用头上的角顶破狼的肚皮时,无论是出于自保还是报复心理,那只羊都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所以只要何贵妃背后的人对她稍加利诱,一直被其他妃嫔打压的她便极容易答应合作,与此同时她背后无势,性格怯懦,且夺嫡放在哪朝那代都并非光彩的事,对何贵妃这种人来或许就是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大事,那人只要将此事用作威胁她的利剑,便可以保证这对母子继位后永远都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
“我明白了~”靳成誉一激动用力,手里的葡萄便被他捏碎,紫色的浆汁顺着他的指缝浸出来。
“她想母凭子贵,没那么容易!查到背后支持她的人是谁了吗!”
王洲摇摇头:“但也并不难猜,若是官即便扶持了新帝上位,想要位及人臣前面也还有众多阻拦,依在下看左右逃不过陛下跟前的那几个。”
“父皇跟前~”
靳成誉将碎葡萄一甩,那果肉便准确地透过竹条间的空隙落在了鸟笼中的食盒里。
“父皇跟前的话,算起来无非就是忠孝侯程志尚,宰相秦由,镇远侯潘舟行和父皇最喜欢的侄子,尚州王靳青启。”
王洲点头道:“这几个人中,程志尚和秦由有权谋有人脉,潘舟行有十万将士,靳青启所管辖的尚州区域是陈国最富有的藩地,不管是谁,要对付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若是我们亲自动手,就必须要找准何贵妃身后的那个人,毕竟这四个人都不好惹,轻易攻击与其结敌对我们没有好处。”
靳成誉越想越觉得王洲的全都在理,走到他面前问:“先生可有办法查出何贵妃背后之人是谁?”
王洲摇摇头:“原本有一些线索,但自从太子死后那人估计是想暂避锋芒,最近在下派去监视何贵妃的人什么也没发现。”
“那可该怎么办?”
王洲见靳成誉满脸急色,眼睑微微弯曲露出一瞬间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后接到:“殿下,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或许可做一试。”
“先生请讲!”
“殿下可听如今东郡王正亲自押解着一个女逃犯在入京的路上?”
“嗯,此事我自然知道,那女逃犯是程志尚的私生女,当年名动盛京的才女程青澜。”
“不错,程青澜当年原本就出自忠孝侯府,只不过后来和程志尚闹得水火不容,所虽然如今被逐出了侯府,但侯府里的事情多少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她当初创办的仙若居便是京城最会收集信息的组织,怕是每个官员都有点把柄捏在了她的手里,程青澜若是被关在牢里自然没什么好惹龋心的,但若不是,恐怕许多人便会人心惶惶里,这其中自然不能排除掉何贵妃身后的那一位~”
靳成誉越听越迷,歪着头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本王没听明白,可否再跟我讲讲?”
王洲颇有耐心地点点头:“简单来就是利用簇无银三百两的心理计策。对于心里不干净的人来,若是察觉到自己的把柄可能会被敌人知晓,是不会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