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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正信迎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样貌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较魁梧,眼眉也是粗犷型的,像是西方影片中的猛男形象。歌笑猜想是自己的某位哥哥,但不只是老几。于是怯怯躲在师父身后,不语。
太子笑语:“妹妹不怕,你二哥是英雄豪杰,气势大,不欺负小女孩。”
歌笑腼腆的一笑:“见过太子哥哥,见过二哥。”
歌正阔瞅了瞅这个妹妹,“五妹吧,几年不见出落的这般水灵了。看来三妹要被比下去了。”他眼底掠过一丝遗憾,“这么美的妹妹不知要便宜哪个小子了。”
歌笑的脸一下子红透,急急垂下头,掩去眼底的厌恶。那威王的口气中分明有亵玩之意。太子不悦的皱皱眉,“二弟,好没正经。妹妹还小,不要乱说。”
威王打了一个哈哈,“我去找三妹。”转身而去。
歌笑立马抬起头,目送他的背影,面无表情。
太子轻轻拉了拉她:“妹妹别睬他。”
歌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睬他,是,有一天我一定踩他。”她把后面的踩子念的格外重。
木风深深叹了口气。
太子转过头来:“三弟在里面,四妹也在。”
“今天啥日子,这么多人?”
太子淡淡一笑,“是我生辰。”
“啊!最近一门心思练功,把哥哥生辰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敢说她根本不知道,“师父也不提醒一下。”
“自己不把哥哥放在心上,倒怪起为师来。”
歌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有点风度好不好,你是男人,替女孩挡一挡羞嘛。”
木风无奈的甩甩头,真是没大没小啊。
歌笑低头想了想:“哥哥啊,现在备礼也来不及了。妹妹就给哥哥献歌一曲,是哥哥从没听过的,权当贺礼,可好?”
“妹妹送什么,哥哥都欢喜。”
“你真好。”歌笑扑上去,给了他大大的一个拥抱。
把在场的人雷的直晃。
太子莫名的激动,很久没有亲人这样抱过他,久违的亲切啊。
内堂,歌正离静静的坐着,面上是温和的微笑。歌雅抓了一把零食,不停地吃,小嘴塞得满满的,身材也被她自己喂的圆圆的。“四妹啊,少吃点,小心嫁不出去。”
歌雅白了大哥一眼,“哼,我是皇帝女儿,不愁嫁。胖点就不会被远嫁了。我可不想去和亲。”突然看见歌笑,“妹妹好久不见,又长高了,还是那么瘦,跟姐姐学学,不然被嫁去外邦,就惨了,看看你还长的那么祸国殃民。红颜薄命懂不懂。”
歌笑觉得这个姐姐好可爱,噗嗤笑了:“姐姐呀,你的见解果然高明,我一定努力。”
兰王站起来,仔细打量着歌笑,似乎有哪点不对,可是只是感觉,却说不出来。温和的声音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嘴角的微笑魅惑人心。“五妹,真是变了。连眼神也那么有神彩了。”
歌笑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探究的眼神,心底暗惊:好敏锐的观察力,是个强有力的对手,不知心底是否如面上这般温柔。心中这般想面上早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女大十八变嘛,哥哥不是也变得更有内涵了。”
兰王收回自己的目光,将一切掩藏进心底:“妹妹夸奖。快来吃点,别让四妹全吃了。”
“姐姐吃的是开心,我吃的是果腹,境界不同,我不能抢姐姐的乐趣。”
太子吩咐宫人多上些吃食,“咱们家何时这般节约。妹妹要吃多少都有的吃啊,何必谦让。”
木风虽然是师父,可是在这皇家的聚会中还是不便参与的,说了声告退,进后院去了。
歌笑一边同四姐说话,一边打量三哥。兰王似乎发现她在观察自己,就始终面带微笑,不再有其他的动作。过了好长一会,歌笑终于忍不住了,“喂,三哥您累不累啊?”
“什么?”
“年纪轻轻,就总端着成人的样,还要故作温和,你装的不累,我都看累了。”
兰王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歌雅笑言:“妹妹瞎说呢,哥哥一向如此的。”
“所以我说他累啊。其实我们是一家人,大可不必如此辛苦,到最后不但没人理解你,还会没人心疼你。”
歌正离真真的惊了,这个妹妹果然不同了,她一眼就看出自己在装,而且装的很辛苦。想到这眼底闪过一抹苦涩,自己何尝愿意。可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自己伪装成这样,时间太久,已经忘记原来的自己,回不去了。不这样自己还能怎样。
歌笑走过来趴到他耳边,“三哥,我知道你很无奈,从现在开始跟着自己的心走,早晚会找回自己的。”说完她就突然跳回歌雅身边,笑看着歌正离,捕捉着他脸上的细微变化。歌雅不解的问:“刚刚你说什么啦?怎么三哥的脸色不大好啊。”
“你猜猜。”
“知道我懒得动脑子,还考我,你当不当我是你姐姐?”
“当,当,你不是我姐姐,谁是?我只是想托他给你找夫君而已。”
歌雅又羞又恼:“死丫头,怎扯到我头上来了。”作势要打。却听门口一个冷冷的女声传过来,
“哟,还真热闹。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死不掉的蠢货在这儿啊。”歌雅立马闭嘴,似乎很怕来人。乖乖的站到了三哥身边。
歌笑不想招惹这个嚣张的三姐,悄悄挪到太子身后。
太子碍于歌心母妃最得父皇宠,也不愿多得罪她,赶紧岔开话题,让人上歌心最爱的糕点。
歌心似乎并不想放过歌笑,“怎么啦,对我有意见么,刚刚还有说有笑,见了我倒不敢说啦?”
歌笑无语,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也不想看她嚣张的脸,还是躲吧。想罢,也不说话,直接冲了出去。
“臭丫头敢跑,站住!”
威王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别叫啦,那小丫头,被你吓跑了。”
歌笑冲到外面,一头撞上迎面而来的蓝衫少年。两个人都后退一步。那少年才要发火,看清对面的人,便笑了起来,“五妹,这是做甚,跟个野丫头似的。”凭那眉眼也看出来,又是自己的哥哥,歌笑歉意的一躬身,“对不起四哥,大哥屋里有条疯狗,见人就咬,我怕。妹妹先走了,哥哥也要小心点。”说罢,飞奔而去。
歌正铭摇摇头,疯狗?怎么会?赶紧走进屋中,第一眼见着三公主,就问:“三妹,五妹说这里有条疯狗咬她,那狗呢,我要吃狗肉。”
一屋子人全体石化,连大气也没人敢喘。火山要爆发。歌心美目圆睁,一脚踹在如王小腿上,“你去死。”
如王无辜的捂住受伤的腿,“三妹,干嘛踢我?”
威王大笑,“笨蛋,她没有吃了你就不错了。”
歌心不甘的瞪着威王,“有你这样的哥哥么,就会幸灾乐祸。”她与威王一母所生,所以认为威王理所当然该替她出头。
威王见了他这个妹妹就头大,倒不是不想帮她,可任谁都知道她在无理取闹,帮她太不值,所以只是无奈。突然灵光一闪,坏坏的道:“瞧,谁来了,那不是洛堡主么?”
歌心闻言,脸色大变,立马一百八十度大变身。将刚才的狠绝化成一汪碧水,那脸上的温柔,简直腻死人。所有人再次被吓倒。
歌心此时的声音绝对比黄莺鸟还好听,“人呢?”
“刚才眼花,看错了。”
“你……”歌心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想吃了他。
太子不想她再这样胡闹下去,压下心中的不悦。
“五弟怎么还不到?就等他了。今天中午哥哥带你们去千味楼吃特色菜。洛堡主也在场。”闻及此言,歌心再次变成绵羊,低头想着怎么去讨好意中人了。
她安静了,所有人才得以解脱。
太子有些伤心,五妹不能去了。
兰王有点遗憾,唯一懂他的人不在。
四公主有些恼怒,陪一个跋扈的姐姐,当然没有陪一个可人心的妹妹好。
威王有点堵心,五妹好漂亮,在的话,多养眼,可惜自己这个妹妹跟她水火不容。
如王郁闷,进门就被人踹一脚,还没法报仇。
正在各怀心事之时,秀王来了,身后跟了一群宫女太监,瘦小的身影,无比单薄,脸色有些苍白。
太子上前扶住,“五弟,身子还没好么?”
秀王忍不住咳了两声,“没大碍的。”
太子回头吩咐,“给秀王备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宫去了。
紫云宫内,歌笑又开始了自己的魔鬼训练。她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强,哪怕这种强要她付出比别人高出百倍的辛苦。
千味楼的集雅居内,一蓝衫男子坐在茶几旁,清冷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感情,星眸微垂,黑瞳深不可测,唇线分明的薄唇微抿,透露出一丝不耐。
“青峰,来了没有。”
“主人,一刻钟后到。”
“上菜。”
蓝衫人闭上眼睛,陷入冥想中,直到青峰说了声:“到了。”他才缓缓张开双眼,身形微动,已出了门,下一刻,已站在大门口。
太子一行人,来到门前下马的下马,落轿的落轿。迎候的人脸上已挂满暖心的微笑,“殿下,各位王爷,公主,草民洛子炎在此有礼了。”
太子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洛堡主客气。”
“殿下,各位里面请。”
歌心打开轿帘,含羞戴俏,软语道:“洛哥哥”
这一声喊,所有人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王爷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有点冷,我先进去。”
“啥?冷?这是夏天啊。”四公主没大脑的问。
三王爷只笑不语,快步往里走。
五王爷拉住大哥的手,“哥,我累。”太子赶紧扶他进去。
二王爷,不想看自家妹子丢脸,早大步上楼了。
就剩下这个三公主和洛子炎,可怜的洛堡主,忍着心中的厌恶,礼貌的伸出修长的右手,扶着这位公主。歌心索性把半个身体靠过来。洛子炎很想将她甩到三丈外,可是人家是公主,后台硬,得罪不起,全国的生意还要靠皇家支持。做官家生意的与上面关系好相当重要。这个道理,是人都知道,只是牺牲一下色相嘛,忍了。
好不容易把三公主这个大活宝扶到集雅居中,菜已摆满。洛子炎拍拍手,珠帘卷起,有美人,帘内抚琴。“各位千岁,还缺什么只管吩咐。”
三王爷满意的点点头:“老弟,我们都是好朋友,不必这般客气。”
“能与王爷做朋友,草民荣幸之至。”
太子温和的一笑:“洛堡主,哪里话,你可是我国首富,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奇才。几番请你入朝为官,都请不动啊。”
“哪里哪里,草民自知做做生意还行,不是为官的料,不能辜负了朝廷重望啊。”
四王爷急着喂饱肚子:“别说这些官话了,今天就是吃特色菜的,我饿了。”
三王爷白了他一眼,似是说,别丢了皇家的脸。四王爷回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说的是实话,不像你,虚伪。
太子看出他们,眼神已经掐起架了,无奈的笑笑,“是啊,今天是我生辰,不谈别的。四妹一定饿了吧,来,吃吧。”
四公主不傻,委屈的想:你们斗心,干嘛牺牲我。我是爱吃,可是在美男面前,总该给我留点面子吧。这里她最小,当然不敢有异议。于是她更想念五妹,要是她在,就不会牺牲自己了。
男人们喝酒,两位公主就是吃菜。于是三公主不停的要求某人给自己夹菜,也不时替某人夹菜。害的某人,一个劲喝酒不敢吃东西。
太子突然发现,这种聚会,下次再不办了,没有找到温馨的感觉,反而给自己添堵。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四弟,五弟,四妹,五妹,还是单纯的。再过几年之后呢,还有谁能毫无心机?
正当太子沉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眼前一花,一红妆舞女向自己飞扑而来,袖中似有寒光在闪,心中暗惊:刺客。举筷一挡,撞开舞女手中的匕首。手腕一转抓住刺客衣袖,一拉。刺客奋力一扯,衣袖撕裂,她头一甩,满头发簪如利剑,射向太子上中下三处。此时如果闪开,坐在对面的五王,四妹,肯定遭殃。自己不闪,分明不能全部打落,那簪上肯定是喂毒的。太子一时无措,身旁的洛子炎,意识到问题大了,这时不出手,可就说不清了。长袖一甩,强劲的掌风将发簪全部扫落。下一秒,人已站在刺客身后,用两指扣住她咽喉,声如三冬寒冰,“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眼见刺杀失败,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嘴角渗出黑血。她是死士,事败与事成均是死路一条。自我了断,最明智。
歌雅吓得不轻,一下缩进四王怀里,“救命啊!”
四王不悦,推开她,“闭嘴啦,人都死了,还救谁的命。”
歌雅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声音颤抖:“她好勇敢,怎么敢自杀啊。”
集体给了她一记你是白痴的眼神。
歌雅扁扁嘴,不敢再言语。
洛子炎面如寒冰,什么人敢在自己地盘打坏主意,分明陷害。
“青峰,把人拖出去,查。”命令一下,刻不容缓,手下人立刻去办,“殿下,草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太子摆摆手:“洛堡主,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是本宫大意了。”
宴席不欢而散。
回到宫中,皇上赐宴。太子暂把今天的事压下。私下已派贴身侍卫暗查去了。今天之事,分明就是冲他而来,说明有人想除掉他。
没人在意歌笑,所以连这家宴,也没人通知她去。对于歌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这种诚也不适合她。
宴会散时,已是三更。太子回到宫中,才要坐下。突然意识到暗中有人,今日已是惊弓之鸟。他一扬手,袖中暗箭飞向暗中之人。那人呀的大叫一声,闪向一旁,“哥哥,谋杀啊!”太子一惊:“五妹,你……”
歌笑笑吟吟的走过来,“幸亏我闪的快,不然小命没了。哥哥,今天咋了?”
太子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你半夜躲在这里,想吓人么?下次不准这样了,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是,没有下一次啦。人家不是来给你送生日礼物么,谁知你回来的那么迟。”
“刚散。送生日礼物,是什么?”
“妹妹别无所长,给哥唱首歌怎样?”
“妹妹从未唱过歌,哥哥当然很想听听。”
“唱的不好,别笑。”
“不笑,是妹妹唱的怎样都好。”
歌笑嘻嘻一笑,借用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轻轻唱道:
牵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猩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得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的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象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的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当你弯在水中央
萤火虫点亮夜得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的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象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的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当你弯在水中央
我象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的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当你弯在水中央
我象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的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当你弯在水中央
当你弯在水中央
一曲唱完,四周静悄悄,好歹给一点掌声啊,别那么不给面子嘛,歌笑倍感失败。不甘的望向太子,只见某人处于一种神游状态,似乎完全不像人在此间。双目直视,似乎眼前有什么美景,完全吸引着他。
歌笑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回神啦,给点面子嘛。不好听也不用这样嘛。”
太子一把捉住那晃动的小手,“谁教的?”
歌笑吓了一跳,“你听过别人唱过?不可能吧?”
“是没听过,所以奇怪,我国没有这种曲调,你怎么会?”
歌笑长吁一口气,“我说嘛,你怎会听过,这可是……”意识到不能说,立马闭了嘴。
“别管那些啦,给个评价嘛。”她企图转移话题。
某人似乎不吃这一套,“究竟谁教的?”
“这个是……我做梦的时候一个仙子教的,嘻嘻。”
太子叹口气,看来她不想说,那么他就选择不再问,“很好听,果然是仙乐。这调子我从未听过。”
“当然啦,除了我没人会唱的,除非她和我来自一个地方。”
“你来自哪里?”
“我……我来自皇宫大内,哈哈,时间不早了,好困哦,我回去了。哥哥,祝你生日快乐!”歌笑伸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做个好梦。”转身消失在门外。
太子震惊,即使兄妹,也不能这般亲昵。可惜歌笑不知,否则,她绝不会亲。这一亲和这一首歌,把某人的心彻底打乱,望着门口消失的精灵,恍惚一梦。太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那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情,似乎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悸动。他突然被心中所想吓住了,怎么会,怎么可以,那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啊?为什么?此时他竟然痛恨那是他妹妹,如果不是,他多想把这个精灵紧紧拥在怀中,永不放手。
他坐在那里,感觉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眼角似有一丝温热滑下,心在隐隐作痛。
“殿下,太子妃还在等您。”一旁婢女没眼色的突然说。
太子从自己的世界回到现实,站起来,“让她先歇着吧,本宫尚有公事未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