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歌笑走出东宫,突然想到来这里大半年了,还没有好好逛逛这皇宫。整天都在辛苦的奋斗,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下这皇宫的美好。就要离开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这么光明正大的逛了。今天难得有时间,走走吧,至少也看看这传说中的御花园到底有多气派吧。不由自主,向里走去,曾经在夜色中看过这皇宫的大概。却不曾在白天仔细的欣赏。别说这里真的不是吹,的确气派非凡,人间的绝版繁华也只能在这里能够欣赏,每一砖每一瓦,都曾精挑细选,鲜有瑕疵。今天天空无云,冷风也收起了它无情的本色,缓缓吹在面上,并不觉得很冷。歌笑小小的陶醉在这宁静中,如果时间可以停留,留住这一刻,也很美。
所有的美好都有结束的时候,所有以为完美的东西都有瑕疵。正当歌笑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里时,从转角走来的一群人,破坏了这一切好心情。
也许在来人眼中,是歌笑破坏了她们的好心情。
“大胆,哪来的野丫头,见了梨妃娘娘也不见礼,找死。”
梨妃娘娘,歌笑收回目光,看着那个体态依旧妖娆的梨妃,还有她身边满眼厌恶之色的歌心,心中满是不屑。她倒并不恨,毕竟不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没有那种切身之痛,但是她有责任替身体的主人讨回血债,这是那两个女人欠下的,她们必须还。如果没有法律可以治裁她们,那么就让她用自己的方式惩罚罪人。面对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她只有悲悯,在这些小丑面前耍一点小小手段,简直就是对她们仁慈。
歌笑诡异的一笑,运内力鼓起一阵冷风,风势吹动对面所有人的衣衫,让那帮女人们浑身寒战。歌笑转头看向一旁的虚空,目光柔和,脸上带着撒娇的神情,“母妃,您看哪,她们又欺负我。”说着一手挽住虚空中的胳膊,“您总是让孩儿忍让,孩儿好可怜,您要替孩儿做主啊。”
对面所有人骇然的瞪着她,她故意鼓起嘴巴,小女儿的娇态,惹人嫉妒,“母妃,您又让我忍,我不要嘛。”似乎有人点了点她的头,她抬起另一只手,揉揉自己的额头,“您又责怪孩儿,好了嘛,孩儿听您的。不和人家生气,还不行么?”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冷汗从后心冒了出来,歌心惨叫一声:“鬼啊,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梨妃浑身颤抖:“死丫头,装神弄鬼,你以为这样,本宫就怕你了么?”
歌笑突然脸色一变,露出修罗一样的冷森:“我在同母妃说话,你给我闭嘴。”
梨妃再次觉得冷气从脚底冒了上来,眼前似乎渐渐朦胧起来,恍惚看见美丽的云妃,微笑着站在对面。依旧那么年轻,依旧那么美丽,脸上的笑还是那么迷人。她的目光就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渐渐扩大,那是嘲讽的笑。梨妃不敢置信的用力摇摇头,云妃还在,再摇摇头,云妃依然在。“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给我滚,快滚,我不怕你,你是死人,你斗不过我的,贱人。不准笑,不准笑,你以为你笑了就能迷惑所有人么?做梦,做梦,快滚,贱人,你已经死了,从我面前滚开,你吓不了我。你失败了,你永远是失败者。”她声嘶力竭,神情恍惚。歌笑默然的望着她,一出好戏,可惜需要观看的人不在。在迷幻粉的作用下,梨妃彻底崩溃,眼前看到的正是,她最怕看到的。歌笑笑了,笑的日月无光,山河变色。后宫,永远是个阴暗的地方,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何况集最高权利和欲望于一体的皇宫,这里的黑暗怎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可悲的女人们臣服于一个男人之下,争夺着那少的可怜的宠爱。薄情帝王,为了自己的至高权利,怎会把真心给任何一个女人?所以拼的你死我活的后宫女人们,只是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而已,直到死也走不出来。
歌笑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收手吧,让她在这个世上再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几天后我将取走一切,她抬手一挥,驱散迷香,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似乎她从来就没有来过。等众人从迷幻中醒来,眼前空无一物,刚才的一切恍然若梦,是梦吗?梨妃浑身已经湿透,她无力的看看歌心,“心儿,我累了,回宫。”歌心从梦幻中醒来,也是一身是汗,她不敢说自己看到了什么,默默的跟随母亲往回走。一众人消失后,歌笑从假山后走出,脸上的笑莫测高深,“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已经玩不起,就让这痛苦早点结束吧,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仁慈。”她继续往前走,任何事不能打扰她的雅兴。处事不惊,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她能,因为她是站在事外的。
圣上的万寿日终于到了,歌笑就等这一天。今天她要认真的打扮自己,让她拥有所有美丽都绽放,她要美的炫目,让所有人失色。今天不是万寿日,是我歌笑惊动天下的一天。她让玲儿将自己的一半头发盘起,插上了太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让那只珠钗在她头上跳出今生的美丽,剩下一半头发,编成无数个小辫,每个辫子都用她特制的珍珠绳扎上,穿上一件淡绿色,绣有白色荷花的裙装,束上粉色腰带,带边排列的也是粉色珍珠。高高立起的站领,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设计,那领子可以披在肩上,也可以竖起,领边镶的是红宝石,光华闪闪,彰显着主人的尊贵。整个服装价值不菲,这是她为自己设计的,为了这一博,她是用了不少心思。服装满意了,剩下就是化妆,她从不化妆,今天却让玲儿认真为自己化一次。没有睫毛膏,自制,用墨染粉调以蜜,浓稠合适,达到拉丝的程度。自制睫毛刷,将她原本很长的睫毛再度延长。她不采用假睫毛,这样容易被识破,那就是画蛇添足了。淡扫粉色眼影,秀眉稍作装饰,眉角撒上心形亮粉。她皮肤百里透红,完全不用傅粉。她本来唇色是粉嫩的红,因才受伤失血,故略显苍白,不得不涂红,为增亮色取猪油少许涂于外面,使她的唇透出润泽的光。做这些的时候,歌笑心中非常怀念现代,现代的化妆用品多么完美,化出的妆相当抢眼,反观这个时代,纯天然的东西是很多,可惜都要自己去挖掘,太麻烦。玲儿按着主子的吩咐帮她画完妆,不禁惊呆,“哇,公主,没想到妆也可以这样化。好漂亮,玲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妆容。”
“别大惊小怪了,跟着你家主子这么久,还这样不淡定,没长进。”
“不是啊,是主子您太神奇了。奴婢真的好佩服您啊。”
“少拍马屁。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么?”
“那个,蟹在准备。”
“好,现在是什么时候?”
“离晚宴还有半个时辰。”
“弄些吃的来。”
“晚宴上有吃的啊。”
“你傻啊,本公主这么高贵的装扮,能在那里吃东西么?”
“哦,那现在吃也有损妆容啊。”
“可以再化,这是试验装嘛。”
“啊,明白了。您稍等。”
迎宾殿
皇帝,皇后,品阶高的妃嫔,诸位皇子,两位公主,三品以上要员,按次就坐。
贵宾席,神虎国太子炎跃,丹国二皇子宋绍德携王妃,也就是大公主,风翔国太子上官融携太子妃,即二公主,北淮国六皇子雪未消都已入座,离开宴只有片刻,按分钟算得话,估计只有十分钟,人员基本到齐,也是对尚云国皇帝陛下的尊敬。唯一没有到场的就是预订好的主角,歌笑了。梨妃撇撇嘴,这几日心中一直不安,原因还不就是这个公主,眼下就要到解决一切的时候了。除了这个眼中钉,再也不用每日吊心。歌心心中有些懊恼,因为她发现炎跃也是个超级美男,很对她胃口。虽然目光阴冷,神情倨傲,但天生有一种王者的霸气。而且此次是娶正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自己居然为了管宜琪放弃,更为恼恨的是,那个管宜琪居然说三十才娶妻,那不是要将自己放成老姑娘。倒不如嫁于这个太子,好歹还是皇后,可是做皇后好似也不是很愉快,就像父皇那样,嫔妃众多,再不得宠,今生就要老死在深宫中。如果能打动管宜琪,自己就会成为他唯一的妻,公主的身份足够尊贵,想谁敢三妻四妾。然而,万一打动不了他呢。所以现在的歌心相当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做对自己才最好。
太子焦急的望向入口处,为什么五妹还不来,这很不礼貌,父皇也会很不高兴。威王默不作声,他的心暂时不在这里。他在想那日管宜琪为秀王把脉时说的话,难道他真有治疗之法,这个可恨又忍不住爱的管宜琪。
就在宴会大钟即将敲响的那一瞬,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紫云公主到!”听闻此声欢喜的没几人,厌恶的有几人,无所谓的一大把。
入口处,一个纤瘦的身影缓步走入,她走的可是标准模特步,配上那一身行头,烛光中摇曳生姿。身后玲儿,给她脱下红色披风,露出那一身淡绿色长裙,一头细密的小辫,灯光照射一身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泽,让她那张小小的瓜子脸笼罩在一圈神秘的光环中。她没有抬眼,没有看任何人,奇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美丽的身影,小小的朱唇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女人最为惹人的地方被她修饰的恰到好处。这种出场足够震撼,认识与不认识的都在这种制造出来的画面中,成为了点缀。歌正信再次发现素颜美与脱俗美之外,还有一种超脱之美无法用言语诠释。妹妹啊,为什么每一次的举动都让人无法预料?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究竟要怎样?
皇上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今年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儿,第一次只是觉得她与众不同,不似一个小女儿,完全就是一个要君临天下的王者。今天的她就是一个坠落凡尘的仙子,满身笼罩着神秘的光环,淡淡的散发着忧伤气息。就象一个倍受冷落的美丽女人,哀怨而无奈。为什么会这样?这说明了什么?是哪一个不对?
皇后眼中,云妃的女儿终于要从海底浮起来了,这般华丽的出场,绝非无意。她看向自己的儿子,从太子痛惜而无措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气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能做什么?而且过了今晚,一切都将改变。云妃,希望你的女儿比你幸运。
梨妃:这个贱丫头居然如此妖媚,她是有心,她就这么想嫁么?狐媚生的女儿果然更加魅惑人心。这样的女人是男人无法抵抗的。她看向炎跃,从那灼热的目光中她看到了毫不掩饰占有欲。她轻轻笑了,不用精心安排,不用寻找机会。她已经成功的把自己卖了出去。
威王毫无来由的生气起来,为什么这个女人这样美丽?为什么天下就没有一个能和她相比?为什么注定他无法拥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嫉妒,没来由的嫉妒,嫉妒那个即将拥有她的人。如果,有如果,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然而,目前的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而坏了将来的大计。
兰王淡淡的看了看如王,笑意从眼底划过,他才不在乎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如王狠狠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看到这个结果,你就愿意把你绝色的妹妹送给别人。
兰王不睬他愤怒的目光,看向秀王。那病王爷正凝视着手中的酒杯,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转向歌心,被那女子嫉妒的滴血的眼神吓了一身冷汗。天哪,果然女人嫉妒心是最恐怖的,一个即将被牺牲掉的人也不能幸免。
四公主一边吃东西,一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惊奇的转向三公主:“看哪,好漂亮啊,没想到五妹打扮一下居然这么好看。绝对是天下第一,以前都没注意,真是失败。早知道……”她被歌心要杀人的目光吓住,硬咽下了后面的话,识趣的继续向美食进攻。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歌笑一步步走向殿中,依然不抬头,只向殿上之人盈盈一拜:“紫云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万岁。”说这话时她自己都想呕吐。
“免,坐!”
“谢父皇。”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不看任何人,冷淡的就像万年寒冰。
宴会钟声响起,一切都安既定的模式发展着。除了所有人的目光仍不时落在歌笑身上外,其他一切如常。令人惊讶的是不管歌舞如何动人,言论如何激昂,气分如何热烈,那个仙子始终不曾抬眼看,也不曾动过面前的东西,她仿佛置身世外,心神一直就像不曾到此。她的存在跟这个场面完全格格不入,让所有人无法真真正正的开怀。
炎跃一直注视着她,希望在下一刻,她就抬起眼帘,让他能看见她拥有什么样的眸子,但他一直无法如愿。心中不禁升起恼怒之情,恨不能一步跨过去,抬起她精致的下颌。
诸人依次献寿礼,歌笑排在最后。她虽然没有抬头,可她敏锐的感官早已探知那些人情绪的波动。当然,把握最佳时机,抓住所有人的眼球,对于外在条件这么优越的她来说,真是轻而易举。她会给他们再次惊艳的机会的。
终于轮到她了,她缓缓站起来,脚步轻轻,似乎就是在飘,来到殿中,向上叩拜:“紫云祝父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是紫云送给父皇的贺礼,望父皇喜欢。”伸手接过玲儿递过来的金色小桶,掀开上面的红布,呈现在诸人眼前的是用金线串连起来的黄色生姜,组成一座小小的山形,山顶上坐着一个寿星老。见到这种平凡之物,几乎所有人都觉的不屑。歌笑捧起小桶将它举过头顶,“这是女儿送给父皇的江山永固,寿比天高。”顿时大殿中一片死寂,是啊,好吉利的寓意,好平凡事物,只是她这一说,顿时成为了神物。金银珠宝又能怎样,在这小小一桶姜的面前霎时失色。皇上的激动的胡子微颤,什么样的人能想到这种礼物,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巧思?女儿,他的女儿,这一刻他居然忘了他已经决定将这个女儿卖掉的事实。“笑儿,你的礼物,父皇非常喜欢。来赏。”他的笑是那样开怀。歌笑终于抬起眼帘,黑亮的瞳仁就象夜空的一轮明月,立刻照亮了所有人。“谢父皇。今天是父皇五十大寿。女儿希望父皇能过上一个最有特色的寿诞。如果父皇同意女儿愿送给所有在场的贵宾一支舞。”
“哦,笑儿要献舞,好,朕拭目以待。”
歌笑走向舞台,今天我会让所有人失色,也要让所有人记住。也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个生了这具身体的人,今晚之后,我们再无瓜葛。我如你意给你争足所有面子,给你们今后骄傲的资本。从此天下,再无紫云。站在舞台上,抬起长长的睫毛,将两湾明月照向台下所有人。她的目光静静从雪未消脸上扫过,好沉静的一个少年,俊秀的面容下,似乎包裹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然而他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欲望,知道什么时候索取,什么时候放手。上官融手中紧紧握着酒杯,目光闪烁,不敢,不甘,还有什么?二公主甜美而安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嘴角的微笑已经冰冻。宋绍德双唇紧抿,目光直白的表达着无法得到的失落。大公主低首含笑,躲避着别人探究的目光。她的两个姐姐并不幸福,还在努力装出幸福的样子。可悲吧,如果我只是个弱女子,将来的我也是这样吧。歌笑心生感慨,幸运的是这条路她可以不走。最终她把目光落在了炎跃身上,就是这个人吧,的确也算人中之龙,不凡的气度配上他尊贵的身份,使他不怒而威。那眼神只有侵略,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也许会成为天下霸者,可惜,为了哥哥,她不能让他如愿。虽然他们并无恩怨,但是人是自私的,她不能免俗。在炎跃面前,太子哥哥过于温婉,真正抗衡起来,他不是炎跃的对手。那么如何避免让这件事情发生,将成为未来她最头疼的一件事情。想到此,她不禁微微皱皱眉。
炎跃看着她,那个神仙一样存在女子,拥有的不仅仅是美丽的容颜,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身上似乎有无穷的秘密,值得慢慢挖掘。能想到用姜做成江山永固的人并不多,更不用说寿比天高了。言辞之中粳有着脚踏天下的豪气。她绝不是一个花瓶一样存在的女子。有趣啊,本打算来应景,奉父皇之命娶个公主回去做幌子,却不料遇上了这样一个百年不遇的神奇女子。那么这次就不是白来,得到她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两人的目光相遇,歌笑将自己的身影刻进炎跃的心中。炎跃则尽最大努力想要夺得她的芳心。
歌笑无声的笑了,她突然衣袖一挥,舞台上落下一层透明的纱帘,琴声自台后缓缓流出。女子再次抬袖,台上顿时一片漆黑。黑暗中点点荧光亮起,她头上钗,闪烁其华。更让人惊奇的是她胸前渐渐绽放开一朵雪白莲花,裙摆上相继绽放的也是洁白的莲花,女子身影隐约,舞动起来,突然人们发现在那朵朵相接的莲花上竟然出现了一只白狐,随着裙摆的舞动,而且那只白狐居然活了,竟能在莲花上跳跃。人们还沉在这种震惊中时,耳边响起女子的天籁般的歌声:“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
千年爱恋,千年孤独,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
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
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
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
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
歌声毕,灯光再起,台上已失去佳人身影。仿佛一场空梦,人来了,留下无尽的美,突然消失,洒下多少痴心。本非凡间物,空留一世情,揉碎多少人的美梦。
“她在哪里?”炎跃迫切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上响起,仿佛一声惊雷,陡然打破所有人的梦幻。所有人望向他,茫然无解。
玲儿突然出现在殿门口:“启禀万岁,公主身体不适,着奴婢禀明。”
“她没事吧?”居然不是一个人在问。
“禀陛下,只是有点头晕。公主休息一会就好了。请万岁不必挂念。”
“让她好生休息。”
“奴婢明白。”玲儿退了下去。
没有了歌笑的大殿顿失神采。歌心心中妒火正旺,她不想让歌笑得意。看的出,歌笑努力想把自己嫁掉。她怎能如她意。歌心凑到梨妃耳边:“母妃,女儿改变注意了。我要嫁给炎跃。”
梨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疯了么?我好不容易说动你父皇,不让你去,你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
“女儿看上那太子了。”
“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么?”
“我突然不喜欢他了。”
“你这个死丫头,早知如此,何必要娘费这么大劲。不让那丫头出现,你就是不二人选,现在那丫头出尽风头,你要怎样胜过她?”
“她又没到出嫁年龄,这个理由很充足啊。”
“死丫头,害死为娘了。”
梨妃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向皇上,附耳道:“陛下,心儿说她喜欢上了神虎的太子。这和亲……”
“心儿,不是说不愿意么?”
“这丫头改变主意了,不过那太子的确很不错。”
“心儿愿意,当然最好,也最合适。”梨妃抿嘴一笑,坐直了身子,开始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打量炎跃。
炎跃突然觉得一阵恶寒,循迹望去,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打量自己。但他此刻无心追究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不要让自己再煎熬下去。他站起来:“尚云国皇帝陛下。本人代表神虎国皇帝陛下祝陛下万寿无疆。本人奉我国皇帝陛下之命,特向贵国求娶公主。望皇帝陛下成全。我神虎国愿与贵国永结姻好,永熄边境烽火。”
“朕亦有此意,转告贵国皇帝陛下,朕愿将三公主送往贵国。”
三公主?不仅歌正信以为听错,一众皇子均以为是口误。怎么早决定的事突然就变了。太子暗中舒了口气,秀王抬头看了看父皇。如王咧嘴一笑,很是得意。威王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样的表情,炎跃的表情更明显,“陛下,本太子求娶的是五公主。”我要的是紫云公主,什么三公主,糊弄我啊。
皇帝不悦的皱皱眉:“太子殿下,不是朕不愿嫁紫云公主,实在是紫云尚小,未到出嫁年龄。”
“如此无妨,本太子能等。”
“朕有适婚的公主,太子何苦求娶一个未长大的公主?”
“皇帝陛下,娶妻自然要娶自己喜欢的,难道您愿意把不喜欢的女人娶回家么?您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冷落吧。如果将紫云公主嫁与本太子,我国愿与贵国熄兵五十年。”
梨妃无奈的看看自己的女儿。歌心眼中的怒火直接就能烤熟一只鸡。如王突然想笑,他转头看向秀王:“五弟,我想和你喝一杯。”
秀王抿唇一笑:“我有同感。”
“来,干杯。”
皇上为难的看了眼梨妃,嫁谁本无所谓,可是这种交易似乎有辱国威。然而面对强悍的神虎国,有时候不退步就是不明智,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这种气没有必要去赌,只不过是不同的女儿。牺牲一个女人,换的全国百姓的平安,也值得。他选择让步,“如果贵太子真的喜欢紫云,两年后即可来迎娶。”
“两年,也就是说,紫云今年十四。本太子见公主恍若天人,心中一刻也放不下,怎能将她放下两年。请皇帝陛下理解本太子一片痴心,同意我离开时带走公主。我愿日日与她相伴,两年后成婚,绝不食言。”
这样的女子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放心,留在这里,两年的变数太大,这个险聪明人都不会去冒。雪未消看着这个嚣张的炎跃,心中有苦,可是不能表达。那样的女子,他也动心,可是自己是个弱国的皇子,没法跟他争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相当清楚。他痛苦的忍着,将刻骨的恨埋在心底。
皇上再次让步:“既然太子对紫云如此倾心,朕很欣慰,如果太子信守诺言,紫云可以随太子回国。”
“多谢皇帝陛下成全,本太子绝不食言。来人将礼单呈上。皇帝陛下,这只是下定礼。待本太子回国后,定将正式聘礼送至。”这本就是聘礼,但目前看来有辱心中公主的身份,他打算再下一份重礼,以示诚意。陪行的礼官不满的看了眼自家太子,心说,你傻吗,喜欢砸钱啊,留着充国库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