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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歌笑从床上起来了,坚持要求上路,因为再不走就要赶不上天语楼神虎国分店的开张典礼了。而宣传上明明说了,老板要到场,而且会献上特别表演,她不能失信于人。
幽尘挖苦了几句,没再说别的,这几日他有点忙。忙着生气,忙着打听事情。雪未消充当着好大夫角色,细心的照顾,每日都要给她调整用药。
再次上路,幽尘主动出去骑马,不愿进车里了。歌笑知道他还在生气,一肚子好笑,走到车门口坐下。“嗨,妖孽,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怎么样?”
幽尘瞥了她一眼:“你想搞什么怪?”
“没啦,就是怕你脑子长久不用,会生锈。”
幽尘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大白眼:“有谁比你笨?”
“那不一定,比如你。”
“你敢鄙视我?”
“不服气啊,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回答的上来,就算我输。”
幽尘赌气的说:“好,就看你怎么输。”
歌笑清咳一声:“听好,为了怕身材走样,结婚后不生孩子的美女叫什么?”
幽尘扭过头,茫然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怪问题?”
“不怪,是脑筋急转弯,你仔细想想啊。”
“我……”幽尘绞尽脑汁,最后放弃了,“我不知道。”
“很简单,叫绝代佳人啊。”
车内蟹小的捂起嘴巴,憋的眼泪汪汪的。
幽尘眼中射出要杀人的寒光。
歌笑把玩着那把神光,“一个人被老虎穷追不舍,前面一条大河,他不会游泳,但他却过去了,为什么?”
“啊?他会轻功,飞过去的?”
“不是,是晕过去了。”
幽尘瞪大吃人的眼睛:“这也行。”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这个,这个……”幽尘不敢轻易回答,怕答错了,“是做什么?”
“做梦啊。”
车厢内爆出一阵狂笑,幽尘暴怒:“死雪未消,你能回答出来么吗,笑我?管,叫他回答。”
雪未消连忙道:“你们玩,我不感兴趣。”开玩笑这么古怪的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啊。聪明的不要惹火上身。
歌笑说:“我们不带他玩,我们继续。人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清心寡欲,坚持锻炼。”
歌笑抿嘴一乐:“错,是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车厢内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某人说,“我笑自己的,不关你们的事。”
幽尘铁青着脸:“你想气死我?”
歌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是,我想你开心么,不要生我的气了,你知道什么东西愈生气,它便愈大么?”
“什么东西?”
“脾气啊,你现在的脾气就很大啊。而且有增大趋势。”
幽尘转头望着她,露出难得温柔:
“我没生你的气。”
“真的,那好,我说点好笑的给你听吧。算是谢谢你救命之恩,好么?”
“说来听听。”
“乌龟在河里洗澡被癞蛤蟆看见了,乌龟说:没见过像我这样的美女么?看你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癞蛤蟆说:美得很,美的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幽尘看着她,忍,笑出来多没形象。
歌笑若无其事的将匕首收入怀中,“张三和李四去打猎,一只鸟飞过来,张三一箭射过去,没射着。李四笑他箭术太差,张三不服气,说:你来试试。又一只鸟飞过来,李四张弓搭箭,这时候天突然下起雨来。李四得意的说:看,小鸟都知道我厉害,吓的都尿裤子了。”
幽尘憋红了一张脸,最后放弃了,眯起一对笑眼:“我累了,要上车,你在车里讲吧。”
雪未消看着两个人都进了车厢,优雅的用手指指旁边的座位,“坐,老大的人还生气,要人家小姑娘哄你,羞不羞。”
幽尘不屑的扬起眉毛:“我高兴,你有这福分么?”
雪未消用鼻子哼了哼:“妖孽,就是妖孽,与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歌笑微合眼帘,打了个哈欠,“好困,借个肩膀用用。”头一歪靠在玲儿身上,“你们继续说,我不嫌吵。”
所有人无语。
由于歌笑身体不佳,马车走的慢了许多。但因为某人没精力东逛西逛,所以速度并不比以前慢。路上还算平安,没有再遇上刺客。
幽尘说:“那些黑衣人,有一个身上的腰牌是威王府的。”
歌笑认真想了想:“我不认为威王会做这种事。”
雪未消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
歌笑看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笑了笑:“我已经打消了他要杀我的念头,当时不杀,何必要在千里之外动手?”
“也许他不想让人知道是谁干的。”
歌笑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他的确有杀我之心,因为他觉得我掌握了他的秘密。”
“就是啊,你那样不保留的让他觉得你的存在就是威胁,他没有理由不杀你。”
“但是,他手下能人众多,你不觉的这批人,分量不是很足吗?”
“也是,我是威王,为什么不请幽尘,或者月影?更不济,也该请个江湖中排名前十的人来啊。说到月影,幽尘你这个老大不在家,他就不接生意了?”
幽尘露出一副我懒得理你的表情,看着歌笑:“我的人追踪去了,那批杀手来自冲霄阁。”
“不错,也是江湖排名第二的。为什么没见到他们的顶级杀手黑羽?”
“黑羽要来一定是独自一人,来一帮就绝对不会有他。不过这次失败后,他们阁主娄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歌笑打了个哆嗦,可能跟穿窗而进的冷风有关,“这个国家靠北,太冷,我们那边春暖花开,这里还是千里冰封。”
“你还和谁结了梁子?”雪未消问。
歌笑垂下头,想了一会:“我得罪过高子昂,难道是他?也许是林正业,难不成是我的某个商业对手?”
雪未消瞪大眼睛:“看不出来,你得罪的人还不算少。”
“人在江湖,哪有那么完美的,总会得罪一两个人吧。你就没有么?”
幽尘邪邪的笑了起来:“想杀他的人,都被他毒死了,所以他没有得罪的人,只有得罪他的人。”
雪未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得罪我?”
“我好怕哦,雪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歌笑看着他们的表情:“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明天就到了,后天我的酒楼开张,会不会有人在开张当天闹事?”
雪未消说:“是我,一定会。”
幽尘说:“夜里子时是刺杀最佳时机。”
“你一向是这么做的吧。”雪未消斜睨着他。
“老子想杀人什么时候都可以。”
“干嘛那样火大,以前我认识的幽尘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我认识你么?别说的我们很熟一样。”
雪未消带着玩味的笑容,“今天太阳似乎从西边出来了,某人越来越不是自己了。”
歌笑赶紧打断两人的斗嘴:“人家都说只有发誓的时候太阳才会从西边出来,雪兄你发什么誓啊?”
雪未消故作伤心:“你好偏心,总帮他。”
“跟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会折寿的。”
“你上次作诗的时候也说折寿,你以前到底能活多大啊?”
“再活一两百不成问题。”
“那你现在多大?”
“等一下啊,我扳手指头数数。”
“你别数了,估计也是千年了。你上次不说你是修行千年的狐么?”
歌笑一愣,突然想到了洛子炎,莫名其妙的居然好想他,不知道他在哪里,走的时候什么也没交代。
两人见她不语,小心翼翼的问:“你真是修行千年的狐么?”
歌笑从沉思中抬起头:“是啊,怕么?”
幽尘凑过来,好奇的说:“露出原形给我看看,我喜欢狐狸的,红得还是白的?”
歌笑几乎被他气笑:“你先变一个给我看看。”
“我又变不了。”
雪未消说:“她是个白狐狸,所以穿白的时候气煞天下白。”
“那你还敢穿白?”
“因为我知道她喜欢白。”
“所谓厚颜也不过如此。”
“别吵了,要说挖苦人的话,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两人学会完全无视听不太明白的话,继续你瞪我一眼,我还你一眼,似乎在比谁的眼睛更大。
歌笑一时提不起兴趣逗他们,头靠在车厢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家了,却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找不到被唠叨的感觉。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当你在时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才会明白拥有的可贵。在这个莫名的时空,她要怎样做才能找到自己的路,自己的幸福。在她尚不开窍的脑袋里,是知道这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或多或少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她却没有想谈恋爱的感觉,因为没有安全感,没有根么?她分明知道自己可能就是一个浮萍,飘向何处,并不是完全由自己掌控。然而潜意识里,她强烈的希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要做强者,要把根扎下。她从来都是很理智的,没有太多普通女人的感性。任何时候她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要什么。在她前一世的记忆里,爱情从来没有在她心中出现过,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是一个爱情白痴。在这一世,住进这个幼小的身体里后,她仍然没有意识去触碰所谓的情爱,因为这个年龄太小,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成长。让那些男人继续等待吧,如果能坚持下去,也许到了该嫁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嫁掉吧。那个人一定是爱她的,这一生只有她才行。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里,会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也许永远没有,那么她就靠自己活下去,活出自己的风采吧。任何男人休想把她变成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人,哪怕他真的是真龙天子,玉皇大帝。她拉回飘忽的思绪,看了看身边两个出色的男人,意味不明的露出一抹微笑。
那两个人完全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那突如其来的笑,忽然有一种被隔绝在外的失落感。他们分明无法走进她的心中,从她的眼中真的看不出一丝她的内心所想。雪未消颓然的发现一向能看透人心的他也无法看清她眼中闪烁的神光,挫败感油然而生,再无心思和幽尘斗嘴,静静的坐在那里,将自己化身一座雕像。
幽尘发现自己仿佛一个人在那里,周围人都把自己变成了空气。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他再次选择出去骑马。
一行人如期赶到了神虎国的神都,歌笑的分店坐落在东城门入口处,所有装潢已经竣工,酒楼里已经挂上了喜庆的彩绸,门口搭建的临时舞台,正在做最后的装饰。先期抵达的方文,是歌笑培养出来的新人,很有管理才能,所以她选择他过来做大掌柜的。手下的伙计有几人是幽尘原来的手下。见到幽尘,无不露出恐惧的眼神。歌笑却淡淡的说:“你们尽管放心,他答应把你们送给我了,从此,你们与幽影堂没有任何瓜葛。”
幽影很平静的看着这些人,没有任何不悦,已经默认。所有人脸上露出欢快的表情,赶紧叩谢。
歌笑看着幽尘:“你的管理模式应该改改了,死亡威胁可以使人暂时屈服,却不是真心的追随。你想要一批忠诚的追随者,就该宽以待人,给每个人以尊严,同样你也会得到别人真心的尊重,而不是畏惧。”
幽尘笑了笑:“你真该去作皇帝,这么精于驾驭之术,不作皇帝岂不是浪费。”
“我做皇帝,你给我打江山么?”
“好啊,我很愿意。”
“你这个妖孽,快把嘴闭上,我还不想早死。”
“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剥了他一层皮。”
“谢啦,我可爱的红狐狸。”
“喂,我不是狐狸啊。”
“我知道,但你长的很像。你那桃花眼一眯,不知道迷惑多少女人。哎呀,我干嘛不开家鸭店啊,让你做我的头牌,肯定很火。”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鸭店?”
“意思是妓院啊。只不过里面的是男人,给女人提供消遣的。”
幽尘突然红了脸,显然生气,衣袖一甩,转身离去。歌笑挠挠头,玩笑开过火了,不会吧,那么小气。
雪未消憋着笑:“也就你敢这么说,要是旁人,他早把你磨成灰了。下次不能跟男人说这种话。”
“我要是跟你说,你也会生气么?”
“当然,这是奇耻大辱啊。”
“啊,对不起噢,我没想到有这么严重的。”
“跟他说对不起去。”
歌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飞身追了过去,跟在幽尘身边,递上一个谄媚的笑脸:“尘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啊,我不是有意的。尘哥哥,你原谅我吧,我没想到你不爱听的。”
幽尘选择无视她。歌笑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尘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当我无知,好么?”
幽尘怒火冲头,用力一甩手臂,将歌笑甩出去。歌笑没想到他真的愤怒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古人真的很在意这个。于是毫无防备的被摔到了墙上。受伤的肩头好巧不巧的撞了个正着。疼痛顿时蔓延开来,没想到自己的耐痛力这么差,倒吸一口冷气,蜷缩起身子,忍住,忍住,再忍住。
一声怒喝在身边响起:“幽尘,大胆。”
谁的声音好熟,努力扬起脸,看见洛子炎一团怒火的冲了过来。“大哥!”
洛子炎似乎消瘦了许多,眼中有怒火,还有疲惫。努力直起身子,“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洛子炎心痛的扶住她:“撞的很痛么?”
“没事。不是他的错,我惹他生气了。大哥,你走的时候也不说清楚去哪,干嘛不等我一起走啊。”
“大哥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先走了。”
“大哥,你瘦了,事情有困难吗?”
“没事,听说你受伤了,是这边么?”
“大哥消息好灵通。没事了,快好了。”
“刚刚撞上了,进去看看吧。”
肩上的疼痛,没有消减多少,难道刚结的痂破了,点点头,带着玲儿进屋去了。
院子中剩下洛子炎,幽尘,雪未消三人。雪未消点点头,算是重逢后的礼貌。
幽尘面无表情,刚才的气已经被内疚所取代,但他能说什么呢。
洛子炎没有打算原谅他,所以眼中是冰冷的煞气:“离她远一点。”
幽尘在袖中握紧双拳:“你算老几,凭什么命令我。”
“你若再敢伤她,我决不饶你。”
“老子怕你吗?”
雪未消见两人再说下去,一定会动手,急忙打圆场:“刚才纯属误会,大家都是朋友。”
洛子炎紧抿嘴唇,暂时不在语言。
屋内,玲儿心疼的说:“主子,裂开了,很疼吧。”
“当然疼,我又不是铁打的。重新涂上药,留了疤好丑,我就不能穿露肩装了。”
“什么露肩装啊?哪有人这样穿的?”
“孤陋寡闻,我告诉你,露肩装很漂亮的。有空我设计一套给你穿,一定迷死人。”
“哇,主子,我不敢穿,会被人说放荡的。”
“哎,这是男人束缚女人的借口,我们有追求美丽的自由,以后我要改变人们的观点。”
“主子,别再做骇人的事了。奴婢怕您被人家围攻。”
“谁敢?我灭了他。”
玲儿满脸崇拜:“主子,您这语气真酷。玲儿好喜欢。”
这丫头终于被她改造了,会用新词汇了。
“玲儿有进步,知道酷怎么用了。”
“您天天说,奴婢再笨也学会了。”
“哎呀,轻点,疼啊。”
“已经很轻了。”
“好好好,你快点,蟹,给我一杯水。”
“主子,您渴了?”
“我在补液,补回刚损失的液体。”
“啥?”
“不懂,别问,我累了,懒得理你。”
屋外三人几乎都在竖起耳朵听,脸上的表情各异。
幽尘最后选择离开,心里有些内疚。
雪未消看洛子炎那要吃人的样,选择躲远点,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洛子炎不动,他要等她出来。
所以歌笑重新穿好后,就看见洛子炎一个人站在院中,左右瞅了瞅,“你把他们吓跑了?”
“没有,他们有事,自己走了。”
“哦,大哥,你看起来不太好啊。”
“大哥没事,伤没事吧?”
“小意思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你带我去吃这里的特色菜,怎么样?”
“好啊,不累么?”
“还好啦,吃完就回来休息,应该没事。”
“去迎风楼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大哥你真好,早就安排好了啊。叫上雪和幽尘。”
“不,我没准备他们的。”怎么能带他们,我可只想跟你在一起,带着他们多不方便。
歌笑眨眨眼睛,知道他不想带他们。回头吩咐玲儿安排雪未消与幽尘的晚膳。
北国的天还真冷,尤其夜晚,这才黄昏,冷风吹来象冰刀一样刺痛着双眼,幸亏带了面皮,不然娇嫩的肌肤还真挡不住这么锋利的冷风。歌笑缩了缩身子,洛子炎展开狐裘披风把她裹在里面,“这里的天气,比较恶劣。
“真冷啊,夏天一定很舒服。”
“是啊,夏天只有中午稍热,夜晚还是很舒服的。”
“这样啊,那么以后夏天来避暑。冬天去南方,那里四季如春。”
“你喜欢就好。”
那满眼的柔情,害的歌笑不敢直视。连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洛子炎幽幽的说:“再过些时候,我会天天陪你。”
“大哥,你的事很多,不用天天陪我的。”
“我害怕见不到你。这次的意外,让我好担心。我错了,我以为你可以应付一切。”
“大哥,有些事是要自己面对的,你完全不必担心。”
洛子炎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不行,在我这里,任何意外都不能发生。我会好好照顾你。”那语气是霸气凌然,不容置疑的,歌笑莫名的看着他,没有生气,反而有被人保护的安全感,全身暖洋洋的,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幸福,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归属么?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时间还长,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