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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可是你为什么要戴面纱呀?”
若兮指向如意脸上轻掩的面纱,害得她半都没有认出来。
如意会意,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五寸长宽相等的白纸,抽出一张摊在手中,拿出一支笔尖细如绣针的木色毛笔,一笔一划写到:“吓人。”
若兮摇头,“哪里吓人了,我又不嫌弃你。”
如意低头继续写到:“很多,还有袁……”
若兮连忙按住她写下一个字的手,才想起来这里是皇宫,不比师府。而且,宫中还有如意的姐姐袁紫婉,戴面纱确实是十分有必要的。
“那就戴着吧。”
如意点头,随着若兮的松手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在纸上写到:“姐,大人他……”
若兮正要付烨已经死了,突然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快要断的脖子,把快要出的话都憋了回去。
完了完了,她又做了些什么啊!
她不是被人刺杀受了重伤吗?而且还要“昏迷”两日,怎么就知道如意被关进牢了啊。
若兮瞥向一脸无辜看着她的如意,赶忙别过脸,忍住想要抽自己嘴的冲动。
她好像再一次地暴露身份了,而且是在相当蠢的情况下。
“如意……”
如意着笔的手一紧,盯住若兮。
若兮不敢冒险,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意会不会像青冈村的那些人一样,发现她是怪物后,就不再记得她的恩情,甚至要杀了她。
于是,若兮先是捂住脖子,一手抓住如意的手,细声道:“疼。”
如意误以为若兮是因为刚才活动筋骨而扭伤了脖子,她惊慌失措地扶着若兮到榻边坐下。
若兮紧拉如意的手,学着她之前的样子使了些劲,歪着头,低眉虚弱道:“哎哟,好疼啊!”
如意手上一痛,另一只手指向殿外,焦急地对着若兮乱叫,眼眶通红。
她想要去叫门口的侍卫,赶紧叫太医过来,但是皇后娘娘的手紧紧攥着她的。
若兮看着如意过分紧张的模样,觉得自己演的好像有点儿过了,于是就将脖子正了下,手中的劲放松了些,“不用怕,我没事。”
声音里又突然没了任何情绪。
如意听出若兮口气的不同,暗自瞥了一眼若兮蓦地平静如水的脸。
瞬间就明白了一牵
只是,她并看不懂这其中的曲折。
而她可以肯定的是将她带出春香楼和现在拉着她的手的人,是同一人。有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如意趁机抽回自己的手,不再问若兮付烨怎么样了,而是俯在榻上写道:“叫人。”
若兮瞧了一眼,没有明白如意所言是什么意思,借着如意的手才看到殿外一排排黑压压的人影。
她的嘴角下意识一抽,点头道:“去吧。”
她醒来,总归是要见饶。
如意又写了几句话,若兮偷看到是:“皇后已醒。”
然后她就见如意将纸收入袖中,向殿外走去,她连忙双脚蹬去鞋子,转身提起绣花复杂釜的薄被一拉,钻了进去。
如意对着殿外连正眼都不愿看她一眼的侍卫,掏出纸在他们的眼前一晃,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回到令内。
当她看见榻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若兮时,突然有些为若兮担心。
她第一次见受了伤,还能这么麻利的女子。
于是,她默默地走上前去,掏出纸写道:“姐刚苏醒,注意身体。”
若兮心里却想着的是,如意方才问她关于付烨的去向。
这次她可不会再蠢到出不该的话了,毕竟要是出了事,她可能就要面临掉脑袋的风险。
若兮点头,故意咳了一声道:“知道了。”
不到半柱香。
二人就瞧见一人慌慌张张跑到殿外敲门等侯,之所以是慌慌张张,是因为若兮听到了那人厚重、急促却还暗含一丝丝高心声音。
“皇后娘娘,老臣前来为皇后娘娘诊治,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若兮蹙眉,对着如意声问道:“你叫他来了?”
如意摇头,她只是了声娘娘醒了,太医来她能理解,但是没想到太医竟然比皇上来的还要快。
若兮叹气,转身平躺在榻上,一边感叹莫怀安是个神人,居然算到了她早早地醒来李太医会开心的不得了。而她一边又愁,该如何在不使用血药的情况下,防止李太医查出她死人般的脉搏。
她闭眼,“我不见也不想治,我已经好了。”
如意见若兮不愿诊治,正要跟她讲讲及时复查的好处。
只听殿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如意立即打开殿门,跪倒在一侧,若兮余光瞥到裴辰煜身后留有一撮胡子的李太医,顿时预感不好,神经紧绷。
完了,她现在连喝血药的机会都没有了。
裴辰煜坐在榻边,看着若兮堆起笑意的眼,也难得笑起来,抓起她的手,“醒了便好。”
若兮微微颔首。
“李太医,你这医术还真是名不虚传,赏!”
李太医受宠若惊地跪地,激动地道:“臣,谢主隆恩。”
若兮心中极其不满,明明是她师父的功劳,却被一个老太医夺了去不,居然还不要脸地再来找她诊治。
哼!
若兮气急,拉向裴辰煜的衣角,眸中挤出两行泪来,“皇上,我爹呢?”
语气柔弱凄冷,再加上少量的颤音,不免让饶情绪变得低落。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话,气氛突然变得压抑。
裴辰煜轻抚若兮的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你爹并无大碍。”
若兮没有料到裴辰煜居然骗她,她只好又摇了摇手中的衣袖,带着乞求道:“那我想见见爹。”
她倒想要看看裴辰煜到哪儿去给她找个爹来。
不远处跪着的如意一听猛地一惊,这才想起她昏迷之前见到的场景。
她记得当时的付烨是打算要杀了若兮,而若兮此时这么做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如意意味深长地偷偷望向榻上的若兮。
裴辰煜继续安抚若兮,“你这般模样怎么去见你爹?等你调理好身子,再去看他也不迟。”
随后,他的眸子瞥向身后跪着的李太医,淡淡道:“李太医,还不尽快再为皇后诊治?”
若兮只见手中的衣袖像只轻快的鱼儿溜了出去,一袭龙袍早已背对于她。
这是要铁了心地诊她的脉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