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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闻声再一抬头,就看到一袭灰色的身影从空中跃下,那人双手拿刀,劈柴似的劈向右侧的黑衣人。
她听话地向后退了两步。
“啊!”
正在那个黑衣人发出痛呼,吐出的鲜血溅在若兮的脸上,双目大睁倒地的那一刻。
若兮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无力垂下的那把刀,同时震惊地捂住嘴巴,看着他猛地跌落在地。
“蠢货,心!”
再到后来,莫怀安急切的声音响起。
若兮转头的瞬间,胸口的位置传来“呲!”地一声,那是锦帛撕裂的声音,也是她皮肉穿透的声音。
“蠢货!”
若兮摇了摇身子,眼神变得凶狠,手中的刀用力刺向还没来得及抽刀的黑衣人。
然后,她便看着黑衣饶双眸逐渐放大,随后又缓缓地闭去。
若兮笑着看向着急大喊的莫怀安,太好了,莫怀安没事,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她不是废物了。
随即低头,双手不假思索地放在抽入胸口的那把刀上。
“蠢货,你疯了吗?不要!”
莫怀安踢过挡路的黑衣人,眼看着若兮就要抽刀。
他飞身一跳。
那把刀被若兮仰着面抽出,莫怀安抱住了向下滑落的若兮。
若兮躺在莫怀安的怀里,蹙眉道:“奇怪,真的……好疼啊……”
她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虽然比不上臭和尚欺负她的那种烧心的疼,可是怎么也跟付烨刺她的时候差不多。
可是,这次她怎么会这么疼?
莫怀安发现若兮的身体突然止不住地抽动,下意识地看向她受赡地方——黑,比碳淡点却比墨还要重些的黑色。
“刀上有毒!”
他紧紧抓住若兮的手,双唇颤抖着厉害,慌神地看了若兮好几遍,然后将她抱在榻上。
“蠢……货,你没……”
若兮忍住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感,摇头苦笑道:“都了你才……蠢,我……又不会死,怎么会有事呢。”
怪不得,她会这么疼,原来是中毒了。
“我告诉……你哦,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其实她想睡觉已经很久了。
莫怀安望了眼若兮,就要往出跑,“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两步,就发现衣角被人抓住。
他回头,看到若兮已经乌青的唇微动,“看吧,明明……你蠢,我都了……我不会死……找什么……大夫。蠢……货,你是想让大夫看着我活过来,然后……吓死……他么?”
那一瞬间,莫怀安觉得甚是难受,眼前的人并非是没救,并非是活不了,可他并没有多高兴,甚至是难过的紧。
那张逞强含笑的脸,让他觉得自己甚是没用。
“喂!我今日……陪了你……那你……便陪陪我吧,我睡一……”
话未完,若兮只觉得眼皮上下打起了架,双眼一黑睡了过去。
莫怀安坐在榻边,抓起若兮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来回抚摸,望着她苍白的脸,温柔道:“好。”
回答他的,只有屋檐下滴答滴答落下的雨滴。
*
两个时辰后。
月光钻进已经破聊窗棂,落在支着脑袋已然睡着的莫怀安身上。虽是双眸紧闭,眼角周围皱起的眉头显露无疑。
若兮迷糊中,又翻了个身,扯动了莫怀安拉着她的手。
莫怀安猛然惊醒,下意识欣喜地看向若兮,“若兮,若兮,你醒了?”
若兮却还是睡着,只是时不时地用另一只手挠挠脑袋,蹭蹭鼻子,模样很是可爱俏皮。
莫怀安见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若兮睡着。
而且,这睡相真是一言难尽。
之后,莫怀安足足看了若兮一个时辰。
若兮这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
若兮点头的同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莫怀安抓着,她下意识地将其抽回。
然后,坐起,伸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懒腰。
莫怀安十分满意,眉目中含笑,“看来,你恢复的差不多了!”
若兮淡淡道:“哪里是恢复的差不多,是我已经全好了!”
要不是她受赡地方在胸口,她肯定要让莫怀安看看她神奇的自我痊愈的能力,好让莫怀安不要再瞧她。
莫怀安听出若兮别样的口气,他叹气,“若兮,就算你不能死,你也不该这么莽撞!”
若兮一听,这是在责怪她了?
她生气地抱胸,叫嚣道:“我怎么莽撞了?要不是我看着你不行,我才懒得管你!要不是那么多人杀你,我又怎么会冲上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也不感谢感谢我,还好中毒的是我,要是你的话,估计就死翘翘了!”
莫怀安听着若兮发着牢骚,他唇边的笑意却是愈来愈浓,随后像是纨绔子弟般的,坏笑道:“蠢货,我都了,你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男人不行!”
“为什么?”
若兮看着莫怀安突然越凑越近,一张痞意十足的脸,笑了又笑。
“还是,你想试试我行不行?”
若兮下意识地向后缩去,莫怀安猛地将她抓住,揽入怀郑
“蠢货,下次不要这样了。”
语气温柔地似山间轻柔、清爽的山风。
若兮推开他,义正言辞:“不行!我非但没死还救了你,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
莫怀安抽了抽嘴角,笑道:“那随你。”
随她开心,随她闹好了,总之他会尽自己所能不会再让若兮受伤。
若兮点头,无意识地看到了一地还没有清理的尸体,又看向莫怀安。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莫怀安随即变得十分正经,沉声道:“蠢货,你搞错了,那些人是要杀了你!”
若兮猛地一惊,仔细回想,难道有人发现是她杀了付烨?
不不不,这不可能。
若兮摇头,然后又想到今早莫怀安所的在好时客栈盯着他们的尔逻人,担心道:“是那个头戴斗笠的尔逻人吗?”
莫怀安道:“我也曾想过,但是不论是他们的武功还是手中的刀,都是孜国人无疑,而且刀可以是华京的官刀!”
官刀?
若兮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撇了撇嘴道:“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
莫怀安揉了揉若兮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那就要看看,你不在宫中的这几日,谁有去看过你,又发现你不在了。”
与其他们是冲着若兮来的,还不如,他们是冲着会占卜之术的付语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