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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钱比自尊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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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蘼,呵,涂蘼。这个名字好熟悉。夏牧骧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想了半,突然想起后王菲有首歌蕉开到荼蘼》。

“……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

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整整一,夏牧骧处于一种亢奋的工作状态。不仅完成了下两期的节目筹划稿,居然还帮节目组的后期制作组分析影片剪辑,然后帮廖以文总结了上次节目后的网络反馈……

就算是廖也不太清楚,他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儿。找到了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至于发了狂吧。

到了午餐时间,夏牧骧先去的不是餐厅,他坐羚梯去了三楼。那里有大楼清洁工的工具室和休息室。午餐时间,清洁工们大多都聚在这里。哑巴,哦,应该是涂靡,她应该也在那里。

刚出电梯,就看到门口两三个推着车的清洁工大妈。夏牧骧也不清楚到底在哪里能找哑巴,所以直接问了问:“阿姨,我想问问涂……哦,衡在不在?”

其中一个大妈想了想:“衡早走了哎!11点吧,她跟陈组长她有事先走。是去什么医院什么的,看她有点急,所以组长准假了。可能下午也不来了。”

“哦?去医院了?谢谢!”夏牧骧的心情一下子又荡到了谷底。“该不会是她有哪里不舒服吧?”站在电梯里,他自言自语,却又无可奈何。早知道就逼着她留下电话号码,这下好了,自己完全被动了。该怎么去找她呢?

午饭过后,夏牧骧和上午的表现截然不同,整个人就像霜打茄子,无精打采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廖以文八卦地凑到他跟前:“夏哥,你没事吧?怎么上午下午冰火两重吧?”其实廖心里有点底,这应该和哑巴有关。不过看着夏牧骧一脸的漠然,他也就识趣地走开了。

涂蘼满头大汗地赶到医院时,强琳还站在护士站和护士比比划划地着什么。护士长远远地看见涂蘼,急忙招手让她过去。

“你来了正好,你妈妈非要出院了。除了我们发的药她吃了,什么也不打针输液,一定要走。”

“蘼儿,妈妈可以回家休息。真的不用在这里……”看着涂蘼满头大汗的样子,强琳嘴里嗫嚅着。如果不是她,涂靡不会这么累。涂蘼拍拍强琳的手,示意妈妈不用继续了。

“好的,谢谢您,护士长。”虽然无奈,但看着面色憔悴的妈妈,涂蘼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心平气和地拉起妈妈的手,往病房走去。

直到扶着妈妈坐在病床上,看着妈妈喝下一口水后,涂蘼才开始给强琳做起思想工作来。其实她知道,妈妈是怕医院里每不菲的医疗费让自己太辛苦。好好地安慰妈妈躺在床上。不一会,强琳便沉沉睡去。有涂靡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睡得很有香。

看着梦乡中安静的妈妈,涂蘼总会想起以前那个漂亮、能干,知书达理的妈妈。但从那次的事以后,妈妈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每次妈妈犯病,涂靡都会吓得半死。从九岁开始,到她的二十岁。整整十一年,脑外伤癫痫折磨了妈妈整整十一年,折磨了年幼的涂蘼十一年,也折磨了年迈的外婆很多年。直到外婆三年前去世,留下她和妈妈相依为命。但是外婆告诉过涂蘼,只要有双手双脚就不怕,没有什么能难倒努力生活的人。所以,什么也不能让涂蘼放弃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

即使痛苦,也要坚持!

通知护士长给强琳打好点滴后,涂蘼也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有人在推她。睁开眼一看,一身裙装的衡蕊站在她的身后,艳丽的衣服,精致的妆容。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和营养品。

“你你,文化没有,本事没有,那你能不能有点机德。三两头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什么时候你死在哪我们都不知道。”衡蕊一贯的话没有口德,到哪儿都惹人不高兴。

涂蘼懒得和她计较,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和营养品。又把头靠在床边打起盹来。

看着涂蘼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衡蕊也不急不恼。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强琳,她又开口了:“舅妈这次犯病又是好多了吧?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涂蘼把头偏一偏,还是一言不发。

“你不要每次觉得自己像个救世主一样,不可一世。我觉得我们家也做得够仁至义尽了。我舅舅那时候确实做得不对,但他……”没等话完,涂蘼立起身子来,直直地瞪着她。

“好了好了,我又嘴欠。”衡蕊耸耸肩,停止了这个话题。看到涂靡重新闭上眼睛,她才又开了口:“你是不是用我身份证了?”

听到这句话,涂蘼才又睁开眼:“嗯,之前我的掉了,身份证补下来之前用了一下。”

“你的不在了就用我的,这次只是去当临时清洁工。如果下次你拿我的身份证去网贷之类的,你我去哪喊冤?”

看到病床上的强琳侧了侧身,涂蘼赶紧起身,一把将衡蕊拉出病房。

“你能不能点声。别吵醒我妈。我只是用了上次租房时你留下的复印件,只有复印件是没有办法网贷的。你不会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是,你什么都有理。不准再用我的身份证,到处败坏我的名声。要是以后我真的一举成名了,当了大明星,结果人家我当过清洁工、送奶工、搬运工……你我要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自食其力又不丢人,又没你去抢银行!”涂蘼丢给她一个白眼,毫不示弱地还击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衡蕊也习惯了这个堂妹的脾气,就像涂蘼也习惯了自己的脾气一样。“上次给你发短信,电视台你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去结,你看到没啊?一块钱都要掰开花的人,现在一个月的工资还看不起了?”一边,衡蕊一边从金色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涂蘼。涂蘼当然看到了,要不自己也不敢回去拿工资啊。

“喏,房租。我去了两次,都没碰到房东。你再不去交租,又得换地方了。”看到涂蘼不动,衡蕊转身走进病房,把钱搁在床头的抽屉里,再转身出来。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清高劲儿?你不住,舅妈出了院也不住了?我爸妈也不是什么超级大富翁,你拿着钱也不要觉着用得心安理得了。什么时候挣了再还上啊!”完,衡蕊头也不回地走了。

换作以前,听了这些话的涂蘼会觉得尊心受挫,先把钱丢回去。但现在,她会了忍耐。堂姐的话没有错,自尊心养活不了自己和妈妈。

该低头的时候,就应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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