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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临霄莫名打了个冷颤,觉得背后发凉,花游棠这话的之中的针对性太强,很难不让易临霄多心想着花游棠是不是在指代什么,易临霄很少同什么人生气,但是与其他是脾气好,不如他是很少有在意的东西,自然也不屑于去和那些人计较,若是逆鳞,庄锦瑟绝对可以得上是易临霄的逆鳞。
眼见易临霄面色不善,江有渔唯恐易临霄一气之下对花游棠做出什么事情,急忙朝易临霄使眼色。
江有渔做这些实在是没有必要,不花游棠是江有渔的心上人,就看在庄锦瑟和花游棠的交情的份上,江有渔都不可能对花游棠做出什么事情,最多不过是自己生气罢了。
庄锦瑟傻乎乎的,听不出花游棠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花游棠与易临霄之间似乎不太对劲,她看了看花游棠,又看了看易临霄,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拍脑袋和花游棠道:“别担心,易临霄是个很好的人。”
花游棠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拉着庄锦瑟去宫殿里面聊了。
庄锦瑟跟着花游棠到了宫殿之中,庄锦瑟偷偷摸摸的四处看了看,确认四周的确是没有人,而易临霄也在外面和江有渔不知道在什么,四下无人,庄锦瑟把门窗关好,松了一口气,面色不虞,跑到花游棠面前兴师问罪,责怪道:“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也敢乱,幸亏我平时还记着点数,不然真的就被你蒙混过关了。”
花游棠本来就没指望能瞒庄锦瑟多久,她给庄锦瑟倒了一杯茶,推到庄锦瑟的面前,笑着摇了摇头,走去把门窗打开,一边走一边道:“门窗关的这样严实做什么,这里又没有贼人,你也不嫌闷得慌。我早知道瞒不了你多久,我知道你会去点的,若是真的想要瞒你,我有的是机会偷走一瓶,不瞒你就是不想让你替我担心,若非那日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和你清楚,我也不会忍心看你那样替我着急。”
庄锦瑟对待亲近之人,本来就是个面团一样的性子,花游棠这样坦诚的认错,庄锦瑟反倒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她挫败的朝桌上一趴,闷闷不乐道,她望着花游棠,眼中是一贯的迷茫,但凡遇到感情指使,庄锦瑟便什么都搞不懂了,她看着花游棠把窗户打开,问道:“游棠,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回去之后想了很久,我总觉得你应当还是喜欢江有渔的。”
花游棠从一旁的矮几上拎起一个精美的茶壶,这样漂亮的一个茶壶却被花游棠用来给窗台上的不知名的花来浇水。
见到庄锦瑟与易临霄手牵手的过来,花游棠虽然意外,但是早先已是有所预料,所以现在也算不上太吃惊,只是庄锦瑟虽然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欢,却好像依旧是一知半解的,花游棠笑了下,想着:
易临霄日后要等庄锦瑟的时间还长着呢。
但这并不妨碍花游棠回答庄锦瑟的问题,她笑道:“是哦,我到现在都还很喜欢江有渔。”
花游棠流露出一点苦恼的神色,似乎有什么难办的事情:“正是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我没能狠得下心,真的把河水喝下去。锦瑟,你不知道,当时江有渔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快气疯了,我想要不就干脆一点,让江有渔也尝一尝追悔莫及的滋味吧。可是我不忍心,黎昭明因为脉脉,是如何的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不忍心让江有渔真的变成黎昭明那样,我也害怕,我害怕我喝下河水之后真的把江有渔忘记了,可是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将此事揭过,我也实在是不甘心。”
庄锦瑟走到花游棠的身边,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去安慰他,花游棠没有忘记,更没有断情绝爱,看着江有渔这样痛苦,花游棠嘴上着要让江有渔有个教训,可是自己也并不见得就真的高兴,庄锦瑟稍稍把头探出去,看到江有渔正在和易临霄着什么。
易临霄大约是察觉到了庄锦瑟的视线,易临霄敏锐的朝这里一撇,看到是庄锦瑟,马上露出一个仿佛春暖花开的笑容出来,庄锦瑟立马把头缩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偷偷地探出头,发现易临霄还在看着这里,甚至笑的更灿烂了。
明明易临霄什么都没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这里笑而已,庄锦瑟看着易临霄的笑容,心里竟也觉得高兴,朝易临霄摆了摆手。
花游棠在一旁冷眼看着易临霄和庄锦瑟的互动,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庄锦瑟旁若无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易临霄打情骂俏的,花游棠自觉地满脑子嗡嗡文响,一把拉过庄锦瑟,痛心疾首的教育她:“你要我你什么好,锦瑟,你可不能这样,你以为易临霄是什么好货色吗,我看他比江有渔有过之而无不及,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不可太相信他,知道吗?”
庄锦瑟现在相信易临霄相信的不得了,但她也明白花游棠这样无非是出于一番好意,毕竟花游棠也不知道自己与易临霄自便相识,庄锦瑟现在抱着个残缺不齐的记忆,也不好对对花游棠什么,唯恐花游棠刨根究底的问而自己却打不出来,她含含糊糊的嗯嗯两声应下。
花游棠一看庄锦瑟就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刚开开口继续什么,庄锦瑟唯恐花游棠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赶忙找了个话题把花游棠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方才忘记告诉你了,易临霄也知道你没有喝河水这事,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让他不要告诉江有渔以免坏了你的事?窗户就这样开着,游棠,你就不担心我们的话被江有渔听到了?”
花游棠捏了捏庄锦瑟的脸:“早就知道你这个叛徒心里藏不住事,你会告诉我易临霄我早就知道了,听到就听到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能的,不过你来的也正好,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我想起楚了。”
江有渔故意碰了下窗户,弄出一点声响之后再轻手轻脚的回到花圃之中,沉默着坐在台阶上。
易临霄挑了挑眉,也不嫌弃江有渔身边的泥土,跟着他一起坐在了台阶上:“怎么不继续听了,能听到她的真心话不好吗。”
江有渔摇了摇头。
他鲜少有感到挫败的时候,可是但凡遇上花游棠的事情,江有渔也只能认输,他答道:“你告诉我游棠其实没有喝下河水的事情,我真的很高兴。我听到她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真的很高兴。可是当我听到游棠她已经做好了决定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敢继续往下听了,我怕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哪一个,我怕她不肯原谅我。我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上一次我偷偷听了游棠的话,结果误会了,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局。临霄,如今我不敢去听,只要我不听,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管她做出的决定是什么,只要我不知道,我就可以抱着她喜欢我的这个美梦,继续过下去。”
易临霄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易地而处,若是庄锦瑟这样,易临霄保不准当场就疯了,他叹息道:“你应当也知道,你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你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做出那种蠢事。”
别是易临霄,江有渔自己也不明白。
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归根于魔气入心,江有渔揉了揉眉心,只能庆幸当初花游棠那番举动直接吓得他把道心拉了回来,江有渔苦笑道:“大概是我身在其中,自己看不清楚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当时我很奇怪,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游棠离开我,可是她又不喜欢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关起来。”
江有渔仰头看着空,摊开手遮挡住遮挡住阳光,树叶的剪影落在江有渔的脸上:“这两个月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那个时候真的入魔了就好了,如果我真的入魔了,我就可以把心头血给游棠了,她最关心庄锦瑟和柳脉脉,庄锦瑟高兴她便高兴,她高兴我便高兴,我如果真的是那最后一味药引,临霄,你游棠他会永远记住我吗?”
易临霄一巴掌拍到江有渔的脑门上,顺着江有渔的筋脉查探了一番,知道他道心稳固没有半点要入魔的征兆,刚才那番话不过是而已,易临霄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劝他:“你别想的太多,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糟糕,现在你与花游棠两情相悦,已是再好不过,这其中的误会,时间长了自然会解开。”
江有渔听了易临霄的安慰,却依旧没有打起精神,任然是恹恹的:“但愿吧。”
两相无言,易临霄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庄锦瑟,江有渔虽然是兄弟,可是到底与庄锦瑟不同,易临霄可以去哄庄锦瑟,他太了解庄锦瑟了,因此哄起庄锦瑟可以是得心应手轻车熟路,可是这些招数,用到江有渔身上却是一个都不校
良久,眼看日暮西陈,江有渔突然道:“我真的好羡慕庄锦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