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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开始前,余文敏来过一次,她又给往明月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并且告诉明月:“从今起,你就是拓跋启的女人了,今晚你们睡在一起。”
明月眼神中有些茫然,只是木讷的点头,然后听话的端坐在床沿上,等拓跋启归来。
拓跋启推门而入,带着一身酒气,来到桌子前牛饮了两杯茶水,才缓解了一点酒劲。
“自己掀盖头吧,没人会过来的。”拓跋启随意的了一句。
后面的人没有动静,也没有一点反应。
“我和你成婚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还等我来掀盖头吗?”拓跋启有些失去了耐心。
身后的人才缓缓掀开盖头,开口:“太后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拓跋启看了一眼南宫明月,面无表情,十分木讷,病情又加重了?
“太后还了什么?”
“今晚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明月毫无表情的重复着。
“太后是不是又来给你吃东西了?”拓跋启走到床边,看着明月。
“是。”
“呵呵。”拓跋启握紧了拳头,那个老妖婆还真是无孔不入,费尽心机啊。
“她还了什么?”
明月怔了一下,摇摇头。
拓跋启有些烦躁,又喝了几杯茶,冷静一下,才想起来南宫明月没有吃东西。
拓跋启叫人送零软的食物过来,让明月吃了。
丫鬟又把喜床重新铺了一下,把那些硌饶东西都收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下去了。
吃完饭的明月无事可干,拓跋启也觉得无聊。
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没有话语交流,只是干坐着。
色已晚,明月开始不停的打哈欠。
拓跋启看了明月一眼,你到床上去睡觉。
明月回了句:“太后……”
“我知道,你先上去睡觉,我不习惯这么早睡。”
明月点点头,她早就困了,要不是硬撑着,估计现在已经趴在桌上子上睡着了。
不一会,床榻上传来了一道道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拓跋启更烦躁了,她怎么睡得这么香这么踏实都是余文敏那个老巫婆惹的事,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其实床很大,三个人并排睡都不会挤的那种,但是拓跋启就是不想睡!床上的那个人不是红玉,他只想和红玉睡!
拓跋启看着那张大床,沉思了一会,然后就去洗了个澡,找了个离明月很远的地方和衣躺下。
月光通过窗户照进了房间,给床前镀上了一层银霜,房间一片宁静祥和。
拓跋启躺了一会,听着明月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不断传入耳中,毫无睡意。
不知道多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拓跋启又睁开了眼睛,双目一片清明,没有一丝困倦,思路非常清晰。
拓跋启失眠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除了红玉之外的女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不,只是同床,没有共枕。
关键是那个女人还很放心,呼呼大睡很是香甜!自己在这边面对着漫漫长夜,虚度光阴,辗转反侧。
好吧,我承认是因为她吃了药的原因才这么没心没肺。
一整夜拓跋启都在想怎么把解药搞到手,让南宫明月恢复神智。
要不然他们的计划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实施,到时候她回不了西祁,我还是老妖婆手中的傀儡,得不偿失……
月沉星散,色渐亮,拓跋启的眼皮才开始打架,然后慢慢合上,拓跋启缓缓睡去。
……
第二一早,明月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头还在酣睡的拓跋启,悄悄地起身洗漱,去了凤仪殿给太后请安。
拓跋启醒的时候,床上的明月已经不见了,他坐起来发了一会呆。
然后外面的响起了敲门声,是太后派来收床单的嬷嬷。
拓跋启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等会。
然后用随身的佩剑在中指上划破了一道细的口子,把血挤出来分散滴到洁白的床单上。
拓跋启还特意的把床单搓揉成一团,在脚下踩了几下,显得床单和血迹都是凌乱不堪的。
这样才逼真嘛,不然骗不了那老妖婆。
还好我有经验!拓跋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暗喜。
凤仪殿。
“明月啊,你过来。”余文敏朝着明月摆摆手,让她过去。
明月走到余文敏身边。
“你们昨日睡在一起了吗?”
“回太后,睡一起了,拓跋启还在睡,没醒。”明月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那你可有不适?不如腰酸背痛之类的。”
腰酸背痛?
明月点点头,昨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头上还顶着凤冠,早就腰酸背痛了,连脖子也酸痛酸疼的。
不多会,去东宫的嬷嬷回来复命了,手里拿着皱巴巴的床单,洁白的床单上面是凌乱的血迹,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余文敏面带笑容,点点头,让嬷嬷下去领赏。
明月看到血迹却有些不解,她醒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啊?难道是拓跋启受伤了?
也没什么要问的事了,余文敏就让南宫明月先回去。
前脚刚回到东宫,太后后脚就把早餐给送来了。
拓跋启看了眼早餐,哟,还挺丰富。
有碗溜鸡丝、五寸碟酱肉,大碗熬白菜,红枣银耳粥,滋补。
只是这越丰富越滋补的东西他可是越不敢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毕竟以前吃过亏。
自从他住在青楼开始,那老妖婆就管不了他了,当然也不能在吃的里面下药来控制他。
现在为了成婚还不得不回来,呵呵。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不是什么可以弄死人毒药,都吃了十年了,不少这一顿。
两人坐在饭桌上,享受着太后娘娘送来的滋补早餐。
成婚的任务完成了,拓跋启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令人作呕的王宫里待着,吃过早餐就回他的青楼和红玉在一起了。
反正南宫明月也不在意他在王宫还是在青楼,他爱上哪上哪。反正其他的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太后成婚他也成婚了。
这几日都是拓跋念儿每日进宫陪着明月,每次拓跋念儿看着明月那种不知所思所想的木偶人生活,很是愧疚。
相处的越久,那种愧疚感就越强烈。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的母后,她最亲最信任的人。
她不能去伤害一个疼她爱她的母亲,她只能加倍的对明月好,只要有可能,她都会进宫,尽自己所能的帮助明月。
至于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因为她也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