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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我和哥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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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彩灯忽暗忽明,甚是壮观。

这种感觉和站在地上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在看用彩灯组成的阵法或者是迷宫一样,然后想想自己操纵者那些人儿左走一圈,有转一圈闯“彩灯阵”、走“迷宫”。

而自己是唯一个旁观者,知情者。

俯瞰万物的感觉有时候觉得真心不错,但是太孤独,那种掌握之中的喜悦感没有人同你一起分享。自己一人,时间长了,便也索然无味了。

那么热闹繁华,我仿佛都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和嬉戏打闹声,她们一定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吧。

我看着她们,情不自禁的笑了,仿佛我也是其中一员而非观望者。

后来,孤独的时候,我也会来到摘星楼,自己一个人,慢慢的靠着栏杆坐下,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山,看彩霞彤云,只是没有了年少时的那份激动和心情。

我知道,太阳还是那轮太阳,彩霞还是那片彩霞,不会为谁多停留,不会为谁格外美丽。

只是因为那时的我和自己在意的人一起看到了那的落日和晚霞,仅此而已。

时间正好,心情正好,人也正好,只因他是我的哥哥,仅此而已。

后来,我六岁的那年的秋,一切都变了,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虽然我现在想来还会觉得可惜自己的人生不那么完美,但是我却不后悔我的选择,因为后来我遇到了他。

可以这样,这次巨变让我知道了——

人生,最终还是要学会一个人面对所有,一个人学会孤独的行走在暗夜里,没有谁能陪你走完全程。

而遇到他,让我知道了,爱情不止有童话故事里的甜美和幸福,还有其他的滋味——也许是笑着哭,欢乐的泪水从眼底滑落的过程,当然也有可能是泪珠流进心田的过程。

在我的印象中,父王的身体一阵很好,他能让我骑在他的背上,能抱着我转圈圈,还能单手把我拎起来。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得了什么病,竟然一夜之间就没了。

到底是我不够关心他,从来没有注意过他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总觉得父王很年轻、很有力气、会永远爱我。

可事实永远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还是失去了他,一夜之间,我从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变成了没有父亲疼的人。

那,灰蒙蒙的,有点冷。

哥哥牵着我的手,他的眼睛红红的,手有点凉,我以为他衣服穿少了被冻得。他把我带到了父王的床前,来的路上我还再问什么时候再去骑马。

我看到父王床前跪着一群御医,一个个敛声屏气,垂头静默。

母后也是,她也不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父王;但是她好像瞥了我一眼,我总感觉那一眼中好像对我的到来有点不满。可能是我又胡思乱想了。

室内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在沉默,偶有几声压抑的抽泣的声从殿外传来。

我很不喜这种压抑沉闷的氛围,我有点烦闷,心想又是哪个宫娥伤心落泪了?

哥哥松开了我的手,我跑到龙床前,看着父王静静地躺在龙床上。他双目紧闭,脸色有些发白,我伸手推了推他,他的手冰冰凉,他没有醒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问父王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起床,大人也喜欢像孩子一样赖床吗?还是父王也生病了,为什么不吃药呢?

我转头看了看母后,母后并没有像哥哥一样眼睛红红的,她并没有对我什么,她没有告诉我父王死了。她只是有些不耐烦,甚至冷漠。

所以,我没有问那些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可能是一个孩童对未知和亲饶“冷漠”的一种恐惧。

我又伸手推推母后,她没有理我,她叫来了哥哥,让他把我抱出去,不要在这碍事。

有哥哥在我就不怕,万事安心,我乖乖的出去了。

我并不知道那是我见父王的最后一面,我也并不知道,还因为哥哥私自带着我去看了父王最后一面,被母后惩罚了。

后来,丧钟敲墙,国丧三日,父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哥哥对我父王去了上,变成星星看着我们。可是我却听一个宫娥,父王是去世了,就是死了、再也见不到的意思。

打那以后,母后就很少理我、很少管着我、也不陪我吃饭了。因为她每都是在御书房处理公文,或者对着那些大臣们发火,有时候见到了我也不高兴。

哥哥总是穿着繁复的宫装会跟在母后身边,也很少跟我玩了。

那两年,我总是自己一个人玩,自己一个人看落日,看晚霞,一个却秋千、爬树、骑马。

待在宫里实在无趣的时候就会变着法着的捉弄那些宫女,然后看她们一副诚惶诚恐却还强自己不害怕的样子。

有一次看到母后狠狠地朝人发火,那人就立马唯命是从,不敢反抗。

我用公主的身份,命令那些一本正经的宫女们陪我玩捉迷藏,过家家,谁若是不听话就要拉出去打板子,她们果真变得听话又乖巧,我想玩什么她们就陪我玩什么。

后来,我又出宫,身后又跟着一队侍卫,威风凛凛。

我又去找了那些昔日的伙伴们,我还特地从宫里带了好吃的好玩的,我把这些东西分给他们,我让他们陪我玩,他们还犹犹豫豫踟蹰不前的样子。

后来我学着母后的样子,放大了嗓门,冲那些人喊:“陪我玩的人还有银子拿,不陪我玩的人就等着挨板子。”

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他们挨板子;但是如果不这样,他们就不会陪我玩。

你看,实践证明,这个法子果然很好用,对那些宫女有用,对这些孩子也管用。

后来,他们都怕我了。

我渐渐长大,我不知道我是习惯了用这个法子来吓唬人,还是我真的被这个法子征服了,成了它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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