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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路我自己走,我来职高有我自己的想法,贺知里,你要是再问,我可能会揍你。”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耐心的对待这个问题。
刚开始看到徐幼之的志愿,学校的主任不惜浪费她的自习时间,把她拎到了校长办公室,苦口婆心劝了她很久。
但徐幼之性子淡,又倔,她虽然话不多,但她决定好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动摇的。
“嗤。”
电梯缓缓停下,少年直起身子,漠然扫她一眼,等着门开,而后步伐沉稳的踏出去。
操。
果真是关系好,徐幼之就跟他妈一个样,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从来不屑一顾,装得比谁都端庄高冷,然后谁都不要他。
迟来的好,谁他妈媳。
少年狠狠的抹了抹唇角,好看的眉宇间戾气极重。
徐幼之“啧”一声,微冷的指尖握住少年的腕,指间烟火星灭。
“再不丢就该烫着手了。”
贺知里垂眸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把手收回来,“疼的是老子,不是你。”
“呛我?”
“谁媳。”
门应声而开,下一秒,便从屋内窜出来一团黑影,徐幼之“嘶”一声,整个人被撞的一个踉跄。
“喵呜!”
一只银渐层原本心灰意冷的窝在门边的木质柜台上,见门开,猛地从屋里冲出来,直直的扑向熟悉的徐幼之。
两只爪子抱着她的脖颈。
委委屈屈的喵呜喵呜。
呜呜呜你大爷的你终于来了!
再不来本喵呜就要饿死了!
贺·被忽视·知里皱眉把猫咪拎到自己怀里:“见到她就往上扑?”
猫扑腾了一下,抬爪,万分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敲,要不是她定期来送吃的,本喵呜早就被你丫傻戳戳的饿!死!了!
贺知里按着怀里的猫,仰仰下巴,“进去吧,把灯开开。”
徐幼之盯着门口互掐的两只猫,忍无可忍,伸手,把银渐层重新拎回来:“毛病。”
猫伸爪附和:“喵呜!”
其实徐幼之也不是很想大晚上的过来,但耐不棕知里他妈妈的再三请求,搭车过来,给她拍几张他的生活照过去。
“菜在冰箱,自己热。”
贺知里看着某人怀里圆滚滚的猫,皱了皱眉,胡乱揉了揉自己墨黑的发。
从冰箱里拿了两听冰啤酒,修长身影窝在沙发上,眉眼清戾。
徐幼之带了猫粮和鸡胸肉过来,简单在厨房待了几分钟,便给猫准备好了一个月只有这么一次的大餐。
洗了个手出来,稍一侧眸,就看见少年手边的日历。
电视上不知道在放着些什么,贺知里皱着眉头看,他喝酒不易上脸,只是耳根会泛起滚烫的红。
徐幼之走过去。
,也就是今,被他拿黑笔圈起来了。
笔迹凌乱反复,落笔的力道倒是不,竟险些把纸勾破。
圈圈下方,是一排字。
“被抛弃一周年”
她捏着纸页,心脏忽地就有些缓慢的涨疼起来。
“贺知里?”
徐幼之伸手,勾勾他的指尖。
又揉揉他的发。
指间撩绕,轻柔的安抚意味。
“你听我,我没有不要你,我们都没有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