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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只是报恩而已。”
秦溪这三天里是做过准备的,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你看,这些都是过去几年,我拍的沈川的照片,甚至他在学生会的时候我偷拍的照片,都还在我手机里。”
池北延只是扫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就直接推开了她的手机,低低笑了起来,“我没想到,呵……我会输给他?”
“如果你不信,我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给你看——”
“够了!”池北延眸子森冷,语气这么久以来,少见的冷漠。
他看向她,“我等你慢慢清理,我等你。”
说着,转身往回走,没有再看她。
秦溪站在原地,看着池北延的背影,眼上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五分钟。
她站在树旁,一动不动地看着树上的叶子随风椅。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旁边。
她心头一震,是池北延?
然而车门一开,下车跑过来的却是方远,一边走,还一边冲她开口:“秦小姐,池总让我送你回去。”
“哦。”秦溪呆呆地应了一句。
坐上方远的车,她神色僵硬地望着窗外不断往后掠去的风景,心脏却像插了一把小刀子一样,尖锐的疼痛不断从心口处蔓延至全身,直到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冰冷下来。
她和池北延,就这么结束了吧?
今天,也许是最好的告别了。
这么想着,她以为心底会是一种释怀的轻松,可是没想到的却是难以言说的沉重的痛。
一想到今后与他再无可能,她的心就要割裂开一般。
她缓缓闭上眼睛,睫毛却忍不住颤动起来。
……
池北延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
管家听到声音,赶了出来,“少爷,你回来了!对了,前天你订购的一车子的玫瑰花下午的时候已经到了,我让他们置放在仓库里了。”
池北延往屋里走的脚步一顿,脸色十分难看,他看都没看管家一眼,“扔了,全部给我扔了!”
“啊?”听到这句话,管家有些意想不到,一时没反应过来。
池北延没了耐心,低吼了一句:“都给我扔了,耳朵聋了吗!”
“是!是!少爷,我现在就让人去扔了!”管家被吼得心里发憷,急急忙忙回应。
池北延没再理他,直接往前走。
管家面色有些惊慌,今天少爷是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心情看起来还很好。
又加上特地订的玫瑰花到了,他还以为少爷的好事近了。
他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少爷,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要开饭吗?”
池北延冷着声音道:“不吃。”
说完,换好了鞋子,径直上了楼。
管家站在原地,担忧地望着池北延的身影。
难道秦小姐没有答应少爷吗?
想着,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少爷性子虽然孤冷,但是也很克制,很少这么大脾气,可见这一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池北延回到书房,心情无法平静,脑海里全是秦溪的脸庞,以及她拿着收藏着沈川的照片,递到他面前的动作。
他说他愿意等,可是却无法忍受,秦溪她用另一个男人来拒绝他。
他站在窗前,低头就能看到院子外,几个佣人一次次抱着玫瑰花往垃圾桶那边走去。
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池北延的眼睛,心口越发堵塞郁闷起来。
他原本以为,今天的告白会很顺利,还准备向她求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苏易安发来的微信语音:“老大,怎么样?是不是告白成功了?我带了香槟过来了,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池北延眸色一暗,皱着眉头,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苏易安又发了语音过来了:“老大,我到你家楼下啦!饭菜好香啊,你不下来吃吗?”
“咦,今天别墅里的人一个个都怪怪的,乖得想小学生一样,见着我都不会笑了。”
“肯定是知道这里快有女主人了,一个个想着要怎么讨好秦溪对吧?哈哈哈......”
池北延听着他的语音,眉心蹙得更紧了。只觉得他后面几声笑声,格外的刺耳。
女主人......秦溪......
池北延的心沉到了底。
“砰砰砰!”门响了。
苏易安站在门外,“老大!我进来了,我可是带了我家最贵重的香槟过来的。有钱也喝不到的!”
池北延找了沙发一角坐下,整个人慵懒地往后一靠,周身散发着一丝颓靡的气息,有气无力地出了声:“进来。”
苏易安大概是从哪个沙滩聚会回来,正穿着一身花衬衣,一手拿着香槟,一手拿着两个高脚杯走进来,“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有好结果都不通知我。”
池北延阴沉着脸,闭着眼睛。
苏易安以为他是开心太过了,无法平静,嘿嘿笑了一声,“老大,怎么样?今天开始,我是不是可以叫秦溪嫂子了?哎,这些天我为了帮你隐藏这个秘密,简直憋死我了。”
池北延没有回应,甚至一动不动的,脸色透着一股堕落的颓色。
苏易安:“??”
等了几秒,“老大?睡着了。”
池北延挑眉,睁开眼睛,视线落在香槟上,直接伸手提了过来,又拿过高脚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仰头一口闷。
苏易安睁大了眼睛:“老大!这酒烈得很,虽说我这酒很稀少,可这么喝也太浪——”
后面的“费”字还没有说出来,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过来,被震慑住了。
老大,感觉不太对劲啊。
不像是恋爱了,反而是失恋的感觉啊?
啊啊啊,呸呸呸,他绝对不能咒自己的老大……
池北延见苏易安安静了下来,冷着脸又倒了满满一杯,又一口喝掉,胸腔被火辣辣的感觉充满,整个人像浸泡在酒精里,浑噩而黑暗。
苏易安高高兴兴来找池北延喝酒的,结果十多分钟过去了,他一滴酒都没沾,只剩下劝池北延别喝了。
他也不清楚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只是也被池北延身上那股沮丧而沉重的伤痛感染了一般,他抢过他手里的酒杯,“老大,别喝了,再喝肯定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