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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梁太后在朝堂上与众臣子商议好,便派了使臣给大启送信。
崔太宰没想到崔青桁这么容易败了,还失去了锦衣卫的掌控权,他只好又对自己妹妹俯首称臣,不怎么敢作妖。
使臣出了梁都没两日,就有些狼狈逃回来。
梁太后还沉在统一天下的美梦中,知道使臣回来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使臣跪在地上,哭喊着:“太后!大启……大启打过来了!快到梁都脚下了!”
梁太后猛的起身,盯着使臣:“说什么浑话!梁国有天门关,都没燃起狼烟呢!”
若有敌兵打过来,天门关会先点起狼烟,梁都自会知道消息。
崔太宰等大臣也是惊惶起来,看着使臣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崔太宰问道:“是啊,大启军队若想打进梁都,得先过天门关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使臣摇摇头,说道:“没有看错,是大启的楚阎王带着一队铁骑打过来了,梁都周围几个城池还未反应过来,就先被灭了。不过楚阎王带着铁骑不多,看上去只有寥寥千人,但是……但是他们勇猛无敌,几乎是坚不可摧啊。”
那队铁骑拿着凌字的旗帜,他定不会看错。
梁太后面色微变,她喘了几口气,慢慢坐了下去,眼珠子乱窜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梁都有多少兵?
好像是有一万护城军和一万羽林卫吧,再加上锦衣卫,加起来也有个两三万了,这应该能阻挡楚霁风的攻势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楚霁风是知道苏尹月被扣押在梁都,人都糊涂了吧?带着千人铁骑就敢来梁国?
南方有袁家十万大军,天门关也有十万士兵驻守,她一声令下,就能让各路梁兵前来梁都护驾,将楚霁风的人马围剿得一干二净!
“传令下去,让各路大军前来梁都救驾,围攻楚霁风!”梁太后说道。
只要楚霁风死在了梁国,大启的江山也别想有多稳固了。
然而,有三个士兵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接连骑马进宫,嘴里喊着有战报,跑进了御龙殿。
“报!天门关正被大启大军围攻,死伤惨重,请朝廷派兵支援!”
“报!东宁忽然从雍州进攻,攻势虽小,但东宁善用毒蛊,雍州已然失守,请朝廷派兵支援!”
“报!黎国忽然突袭我国西南边境,还派出精锐要协助大启攻破天门关!”
“报!袁大将军未得传召,带着***逼近梁都,还喊着让太后归政于陛下的口号,应该是反了!”
一声一声报,如同重重的锤子猛地击在梁太后的胸口里,她险些无法呼吸过来。
殿中的重臣更是一下子炸开了,慌乱至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
怎么一下子梁国就四面围攻了?!
梁太后额头冒着虚汗,喘着粗气:“***好大的胆子!”
崔太宰不露痕迹翻了个白眼,只好说道:“太后,现在三国齐攻梁国,楚霁风又快打到梁都城下,太后得早做抉择啊!”
“做什么抉择?”梁太后挑眉。
崔太宰和各个重臣对视了一眼,道:“天门关的大军阻挡不住三国的联手攻击,得需要***前来镇守梁都啊,还请太后还政于陛下!”
“请太后还政于陛下!”众臣子都是怕死的,赶紧附和开口。
他们是对梁太后忠心,但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啊。
“你们这帮老滑头!”梁太后怒得将案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发挥了一个女人的泼辣本色。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局面,就这样被打破了?
崔太宰再是劝道:“太后,现在三国都快兵临城下了,你得顾全大局啊。哎,臣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若太后没有拿住凌王妃做人质,恐怕也不会有今日这局面啊。”
他心想,都怪梁太后惹怒了楚霁风。
在生死存亡之际,不少群臣都是墙头草,纷纷点头应是。
更有人喊着,让太监即刻去请唐战言上殿,主持大局。
还有人喊,即刻将苏尹月送回去大启,让大启和东宁消气退兵。
吵吵乱乱,梁太后气急攻心,脑袋发晕,根本无力反驳。
太监去了又回来,他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太后,陛下……陛下不见了。”
梁太后扶着额头,有些惊诧:“不见了?”
随即又有天牢的看管狱卒上殿,他一身血迹,说有一队人马闯进天牢,把崔青桁劫走了,已经往梁都城外逃去,而在那一队人马中,不仅有忠君之臣,似乎还有唐战言的身影。
有个大臣听完,大喊了一句:“这怎么办?陛下出了城,***就不管梁都了呀!我们都得在这里等死了呀!”
崔太宰没想到崔青桁竟还能来一招釜底抽薪,他眼眸一眯,当即说道:“看来是要太后认罪,亲自请陛下回来主持大局了,如此***就会来守卫梁都了。”
真没想到,崔青桁一声不吭就将勾结了***,还与一帮忠君之士谋划了这么一件大事。
他在这儿逼迫梁太后就烦,归还大权,唐战言肯定会记住他的功劳,至于皇位,他就别想了,只要自己能活着,崔家能保持繁盛就行。
梁太后没想到自家哥哥能想出这等馊主意,她连连冷笑,道:“哥哥,你真是各种好主意呢。”
“太后,臣是为江山为社稷啊!”崔太宰拱手说道。
梁太后却直接砸了茶碗,瞪了崔太宰一眼,羽林卫受到讯息,立即拔刀先杀了崔太宰。
血溅朝堂。
崔太宰死不瞑目,他可是梁太后的亲哥哥啊,怎么说杀就杀了?还有没有一点亲情可言?
大臣们连连尖叫,惊恐不已,聚集成一团,不敢多说什么了。
梁太后站了起来,看了眼崔太宰的尸体,慢声说道:“要哀家归权,必不可能!就算哀家要死,也会拉着你们陪葬的。”
她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站直了身子。
就算是输,她也得站着,而不是跪着!
“太后娘娘,没到最后一刻,怎能轻易说死呢?”
只见殿门口,有一身形略微圆润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素色罗衫,宛如一道清风,吹散了殿中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