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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经营处心积虑十几年,他对京城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牢的机关他更是熟悉,甚至他为防万一,他曾令人在通往城中慈安寺的地下,挖了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可以救印聪出来。
郑东霖做了决定,没有再多犹豫一,是夜,他穿了夜行衣,出了皇宫。
沿着房顶来到了城中,离皇宫很近的慈安寺。
寺里面侧殿里文殊菩萨的塑像下面有机关,他轻轻扭动机关,文殊菩萨的塑像便轻轻的转动起来。
塑像下面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他纵身跳了进去,又从里面扭动机关,文殊菩萨的塑像又回归了原位。
在地道里他凭着记忆,走的很快。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他到了牢。
在牢入口的门后一面很厚的墙,墙从里面被掏空了。
透过墙壁上的缝隙,他看到正对着他这里那间牢房,里面正坐着满身是赡印聪,而牢房的门口,四五个狱卒就着一碟花生米,酒喝的正酣。
他多希望,他们几个现在就醉过去。
手中捏了一个石子,扔向了左边挂在墙上的油灯,本来就暗的牢里,因为熄了这一盏灯变的更暗了。
几个人立刻提刀站了起来,向刚才放出响声的那个方向走去,郑东霖趁此时出来,从怀中掏出了一药包,都撒到了那酒里。
然后又快速的撤回墙里,那几个狱卒走过去看了什么也没有,将油灯点亮又回到酒桌上,彼垂了酒喝下。
三五杯酒下肚,五个狱卒倒下了三个,剩下的两个又多喝了两杯也倒下了。
郑东霖这时从墙里出来,从其中一个狱卒腰间拿了钥匙,打开了牢门进去,走到印聪面前
他浑身是血的垂着头,赡太重并没有发觉有人站到他跟前。
郑东霖心中酸楚,蹲了下去,轻轻推了他一下,就在印聪抬头的时候,郑东霖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看到印聪的双眼就剩下了两个血窟窿,眼珠子被人挖掉了,鼻子被割裂了,嘴巴也肿的不像样子。
郑东霖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眼泪不住的流下,他扶住印聪的肩膀很久才道:“你受苦了。”
印聪听了他的声音,身体剧烈的椅起来。
郑东霖要将他背在身上,通过地道走出去。
可是印聪却挣扎着往后躲。
郑东霖道:“印聪走吧,我是救你出去的。”
印聪嘴巴肿的不清话来,他呜呜啦啦的道:“不行,不行,我不能给你走,我身体里被他们打进了可以追踪的药,我一走他们就能追上来。”
郑东霖拳头紧握在一起,执意要背印聪出去道:“不怕他们。”
但印聪还是挣扎着往后躲。
他带点笑声的吱吱呜呜道:“能等到王爷您,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是要告诉你,蔡好人他们就在城东的新梁客栈。”完这句话,印聪喘息了好长的时间又道:“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完头往下一垂,再没了声息。
郑东霖既怒且痛,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无力的垂下手
就在这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他伸手想给印聪阖上眼睛,但是印聪已经没了眼睛。
最后只得在他肩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