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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莞突然话头转向听雨,而听雨正惊讶中,因为这段日子她也听过,自家姐被教习嬷嬷这样问,也不如玉岚这样回答自如。没想到玉莞会突然提到她,还有些懵。
“什么?”听雨还没反应过来,但话却脱口而出。
“我这位姐姐跟在白家大姐身边,想必也是博学多才,我刚的那些,肯定也是知晓的。”玉莞嘴角抿起笑,又了一遍。
“那是当然。姐。”听雨昂起头,脸上满是骄傲,不过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忙迎了上去。
来人自然是白家大姐白凝霜。
“几句女训就把你唬成这样,没用的家伙,平日让你们多看些书,白白折了我的面子。”
白凝霜显然是听到了几饶对话,不知在暗处听了多久,一过来就把自己的丫鬟教训了一顿,然后面朝着玉岚姐妹,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道:“下人无礼了,给妹妹赔不是,不过,张家大姐,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实在不成体统。我还赶着回房,就不多言了。听雨,走吧。要知道,在家时,母亲可是了,大家闺秀,夜不出户。”
着对玉岚稍稍点头,带着听雨和那个丫鬟就拂袖离去。
“锦衣鲜华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稼穑艰难总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玉岚已经被白凝霜气的不出话,仲礼也不好和一个女子计较,只有玉莞,在她身后大声念了一句,白凝霜显然听到了,脚步顿了一下,也停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回头,继续朝着后院走去。
“莞莞,你在骂她?”仲礼见着白凝霜的样子问道。
“那也得她听得懂才行啊,和这些只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风雅人士’骂个架好累,没点文化简直hold不住。”玉莞撇了撇嘴。
“我都没听出什么意思,她能听懂?”玉岚听着玉莞是在骂人,满脸疑惑。
“让你学诗词,不好好学,听不懂了吧,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也不能靠这吃饭。姐啊,以后嫁进程家,心思还是放在生意上,毕竟程家是商贾人家,夫妻之间啊,也不是靠着诗书过日子。好了,明还要起早,早点休息吧。”
玉莞着就挽着玉岚,带着还在迷糊的她往后院走去。
玉岚在玉莞搀扶下,脚步虽往前走,心里还在反复揣摩玉莞所,并记到了心里。
这一晚,玉莞是和玉岚睡在一张床的,两人几乎都没有睡,睁着眼聊到几个丫鬟来服侍玉岚更衣。
这一日,便是玉岚真正出嫁的日子,她要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和白凝霜一起嫁入程家。
张义信和佟氏没亮就来到了别庄,佟氏还带着亲手包的汤圆,里面包了红枣、花生、桂圆干、莲子和桂花糖调制的内馅,寓意着早生贵子和幸福甜蜜。到了别庄后,张义信烧火,她煮汤圆,两人从厨房出来,眼睛红肿,泪意盈盈。
等到玉岚穿着大红嫁衣跪在两人面前,吃着那碗汤圆的时候,佟氏的泪就止不住往下流,而张义信也握紧双拳,背过头去。
“娘,这是姐姐的好日子,是喜事,是喜事,别哭啊。”玉莞在一旁不住的安慰佟氏。
“是是是,我不能哭,不能哭啊,岚儿,到了夫家,一定要恪守本分……”佟氏用帕子止住泪水,又开始给玉岚交待起来。
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想来是诚已经过了两关拦门,已经来到屋子外面,被叔娃、瑞辰、等人拦在了外面,玉莞本想出去一起为难诚,奈何自己是个女儿身,只得陪在满手是汗的玉岚身边,和仰阿莎在窗口不停张望。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玉岚姐,我来迎你了。”
不出一刻钟,就听到诚在房外大声叫道。
听着声的玉岚忙正襟危坐,翠玉和珊瑚几个丫鬟也忙着把如意和宝瓶放到她手里,佟氏最后把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给她盖上,玉莞则和仰阿莎跑到门前抵着,冲着门口大声道:“三哥,我们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我们也不为难你,就是最近气冷了啊,总觉得人都冻得挪不开步了。”
外面嘈杂了一阵。
只听着白凌云叫嚷了一句:“要不就直接闯进去?”
又听着瑞辰把他打断:“大喜日子,动手动脚干啥,大吉大利咧。”
“那莞莞她们想干啥啊?总不是要请个放焰火的啊。”白凌云的声音里还有着迷惑。
“你怎么这么傻啊,直接给钱啊,别那么酸腐,那么讲究干啥,真以为是猜谜啊?”
君幽幽的声音也慢慢传来,话音刚落,从大门的门缝就塞进一个鼓鼓的红包。
“你干嘛呢,等会去白凝霜那边还要用的啊。”白凌云像是假意要阻止君幽幽,却没阻止住。
“再准备个就是了嘛,真是矫情。”君幽幽顶了他一句。
“寒地冷,是在下没有考虑周道。这点心意,望姐妹们高抬贵手。”诚的声音终于传来,随之而来的又是门缝里又塞进的一个红封。
玉莞一把把红封抓到手里,打开数了数,竟有一百两。满意的拉着仰阿莎离开了大门,让诚顺利进来了。
在喜娘的指导下,诚和玉岚进行完上轿前所有流程,依依不舍的向着隔壁院子大步走去,去白凝霜那边迎亲了。
而这头,仲礼蹲下了身子,稳稳的把玉岚背了起来,往着庄子大门口的花轿一步步走去……
程家是云溪郡首富,诚的婚礼在云溪郡都是万众瞩目的,而两位新娘送嫁妆的场面已经是云溪郡从未有过的,两个都是四十八抬的嫁妆,第一抬进了程府的院子,最后一抬还停留在城门口,更不要嫁妆的丰厚和豪华程度了。
今日正礼,诚从城郊庄子迎了新娘,跟在乐队后面,便骑着一匹头上扎着红花的高头大马走在后面,两顶四人抬的大红花轿并列走在后面,轿子两边还有一行丫鬟,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喜糖和铜钱,迎亲的队伍绕着城里一圈,喜糖和铜钱就没断过,在路边看热闹的人随着队伍的经过,吉祥话一句接着一句也没断过。
而在云溪郡的川味、清茗阁店门打开,每一张桌子上都放满了喜糖、喜饼还有茶水给人们免费食用,张记百货还为参加婚礼的宾客准备了一份精致的伴手礼。
诚成亲,整个云溪郡都沸腾了,一直到诚陪着玉岚三朝回门,整个云溪郡都还谈论着这抽礼。
因为白凝霜的亲人还没回到隆贡郡,她的三朝回门也就在程府,大家坐下来吃了一顿饭,而吃过饭,诚便带着礼物,陪着玉岚回门了。
虽然张家在云溪郡有宅子,但依了习俗,诚还是陪着玉岚回了张家村回门,顺带认亲。
玉岚他们这次回的是山上的宅子,因为张义信觉得山上的宅子才是他们真正自己建的房子,是他们的根。
“女儿见过爹娘。”
“婿见过岳父岳母。”
被迎进了屋内,诚和玉岚就跪到堂屋的蒲垫上,恭恭敬敬的一起给张义信和佟氏磕头行礼、奉茶。
“快起来,快起来。”佟氏受了一礼,接过茶喝了一口,就起身把两人扶起,还不忘塞一封红封给他们。
“见过大舅哥,姨妹,舅哥……”诚又和仲礼、玉莞等人一一见礼,虽然都是老熟人了,但换个身份重新认识,他还有些羞怯,不过旁边已作妇人妆的玉岚,比他还要羞涩。
“今儿也这么晚了,就过一夜再走吧。”佟氏见他们都寒暄的差不多了,拉着玉岚的手道。
“这……”玉岚转头看向诚。
“很久没有尝过岳母的手艺了,也没和大舅哥喝酒了,今肯定要不醉不归,玉岚,我们今晚留一晚,明儿再回去。”
还没等玉岚出什么,诚就先下了决定,回去要面对选择去哪个夫人房里的折磨,倒不如和仲礼、玉莞聊来的自在。
“可,明日不是要……”玉岚听着诚所言,内心涌入一阵暖意,但想着程家明要启程回芙蓉城,又踌躇了。
“无妨,东西都有人收拾,明儿跟着走便是,而且,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诚挥了挥手,不在乎的道。
听了诚所言,玉岚也就不再坚持,佟氏心里也高兴,拉着玉岚就去了厨房,是要做一顿大餐给大家吃,而玉莞和仲礼也真让人抱了一坛葡萄酒出来,和诚坐到院子里酌起来。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你这样。”
玉莞看着诚翘着腿儿的样子,用棍子敲了他的腿。
“有道是,‘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一晚上两次洞房花烛夜,可以算两大喜事了。”
仲礼见他那嘚瑟样,也打趣道。
“哪呀,我昨晚只待在你们姐房里,凝霜那还没去呢……”诚到一半,看着周围几人那吃瓜的表情,忙打住转移话题了。
“起来,我听我爹,这葡萄酒,在京都那边,价钱越来越便宜了。”
诚拿着一个白瓷杯子,喝了一口。
“听曲伟亮在京郊建了个酒坊,专门酿葡萄酒,还给宫里也供了,京里的富贵人家跟着追风,销量极好。”
玉莞想着前日从白嬷嬷口里听来的消息,附和了一句。
“是,但如果口味不好,大家也不会追捧,我外婆在白嬷嬷那里得了一坛,我带过来了。易达,拿过来尝尝。”
诚点零头,冲着随从易达大声叫道。
易达应了一声,一手抱了一坛酒过来,另一手还拿了一个奇怪的瓷器。等他放到桌子上,玉莞才打量起这个瓷器,这瓷器长颈大肚子,除了不是透明了,和现代玻璃瓶醒酒器一模一样。
易达心翼翼的把酒坛打开,放了一张滤布在瓷器上,然后逐渐倾斜酒坛,慢慢让葡萄酒注入瓷器中,动作轻柔、缓慢。
易达做完这一切,轻轻把瓷器放到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这酒还不能直接喝,人家有还有什么仪式,按照巴黎庄园,哦,就是曲家建的那个酒坊,的法,他们的酒中有酒魂,需要放在这样的瓶子里醒一炷香,入口的口感更加醇厚、细腻。白嬷嬷,宫里用的还是透明的水晶瓶子醒酒。”
诚见仲礼和叔娃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就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品尝这种葡萄酒的情形,突然有一股优越感,很是得意的给他们介绍道。
“有趣,有趣。”
玉莞的脸上不仅没出现诚想看到的好奇,还用一种了然的语气了两句“有趣”。
“这酒中真有酒魂?”仰阿莎盯着那瓷器瓶子道。
“不知是真是假,有些人是要好喝些。”诚道。
“县太爷的新衣罢了,呵呵。”玉莞轻笑了下。
“新衣,新衣,没穿衣服。”在一旁啃着饼子的熙儿听着新衣就叫了起来。
“熙儿真棒,才和你讲了一遍就记住了。”玉莞抱起熙儿直乐。
“县太爷的新衣是什么?”现在轮到诚迷糊了。
“就是……”叔娃忙把皇帝的新衣的故事给诚了一遍,不过皇帝改成了县太爷。
“你是那酒是假的?”诚听完得出了一个结论。
“也不算,酒是陈的香,这葡萄酒也是如此,存的越久,越香醇,但是放得久了,难免有些土腥味,所以喝的时候,先把酒倒出来,让它能接触空气,把那味散了,酒就醒了,口感也就起来了。”
玉莞想了想,把醒酒的道理给几人普及了下。
“那人家也没错啊。”诚看了眼瓷器道。
“你没听懂莞莞的意思,存久聊酒才需要醒酒,那巴黎庄园才建的吧,酒都是现酿的,才不需要醒呢。不过是他们找的噱头罢了,京里的权贵、富户们不就喜欢优越感吗?明明简单的事,增添了复杂的程序,就多了优越感出来。”
仲礼脸上恢复了常色,和玉莞一样,嘴角抿着一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