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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三更时分,有一部分人已经熬不住睡去了,剩下的人除了那几桌痴迷麻将的,都躲到了君明玕的新房外,等着鬼新娘的到来。玉莞、仰阿莎、君幽幽和瑞辰还爬到了旁边院子的房顶候着。
“憨敦敦的哥子哟,咿呀……”
宁静的夜空突然被这突兀的调划破,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是“鬼新娘”来了。
只见新房的院子里慢慢飘出了两朵绿色的“鬼火”,从暗处飘出了一个人影,穿着破烂的新娘装,慢悠悠的晃到新房门边,“咳咳”敲起门来,边敲还边拉长声调叫着“君郎——”
旁边的仰阿莎蠢蠢欲动的想放金出去,却被玉莞按住,冲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下面的鬼新娘在门口没有得到回应,又飘到了窗边,挠了挠窗户,还是没有人回应,就飘到了院子之中,开始哼起那首调来了。
周围院子的人听着这院中传来的异动,都心翼翼的过来查看,看着院中的鬼新娘,苍白的脸上画着死人妆,脚还没有着地,就悬在空中飘动,还有那诡异的音调,吓个半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院。
在房顶的玉莞几人却耐心的留下了,君幽幽虽然害怕,还是的紧紧抓住仰阿莎留了下来,仰阿莎则是把金放了出去,金悄悄飞到了鬼新娘身上,但鬼新娘似乎没有半点知觉,还在哼着曲。
几人就这么盯着鬼新娘一个时辰,这鬼新娘除了哼歌就没了别的动作。但屋内的君明玕等不了了,他破窗而出,然后持剑刺向鬼新娘,鬼新娘没有看他,却在他的剑快刺到时候,忽的飘开,君明玕转身回刺,鬼新娘又快速躲开,两道身影就缠打在一起,但鬼新娘的身手明显不敌君明玕,最后飘上了房顶逃走,君明玕轻功上不了房顶,只能从院子大门追了出去。
这个时候玉莞拍了拍瑞辰,瑞辰快速从后面屋顶绕了过去,向着鬼新娘的方向追去,而她心翼翼的爬到新房房顶,寻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个时辰后,君明玕和瑞辰回来了,玉莞几人已经在君明玕的新房等候了多时。
“这就是鬼新娘,一个木偶,不过是铁木做的,难怪我觉得这么难打。”
君明玕把一个穿着新娘衣装的木偶人丢到了桌子上。
“啊?没有鬼啊,是木偶啊?做的还蛮逼真的,这雕工,啧啧啧,是个能工巧匠啊。”
仰阿莎戳了戳木偶人,语气里还带着失望。
“我在房顶也发现了些东西。”玉莞拿出了几块瓦片,“这些瓦片上有细长的摩擦痕迹,像是被坚韧的细线磨过。我让关远看了,他可能是一种蚕丝,很罕见,他也只是听祖辈提过。”
“这东西吗?”仰阿莎从木偶人上面挑出了一根细长透明的线,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玉莞把那线拿起捏了捏,确实有蚕丝的顺滑,但韧性非常好,根本扯不断,她拿起一把剪刀,也没能剪断。
“也就是鬼新娘是有人操控的?你们追出去,没追到人?”
玉莞也好奇的和仰阿莎、君幽幽一起摆弄起鬼新娘来,除开这木偶脸上的诡异妆容,这么精致的做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等了一会,玉莞也没有得到回应,好奇的抬头看向君明玕两人,却见君明玕把瑞辰推出来:“你。”
瑞辰瞪了他一眼,无奈的道:“那人溜得太快,让他跑了,就这木偶都是他那把剑削下来的。”完还用嘴指了指君明玕身上的佩剑。
“我大哥这剑可是上次征讨南疆叛乱时候,皇上赐的,削铁如泥。”君幽幽看玉莞盯着那把剑,忙解释道。
“没抓到人啊,哎,也不算是一无所获了,勉强可以和大家交代了,把东西交给官府吧。”
玉莞完又摆弄起木偶新娘,这做工还是不错的,能研究一次少一次啊。
“鬼鬼,这里夹了东西。”仰阿莎突然从鬼新娘衣服下面翻出个东西。
“这是什么?还用蜡纸包着。”
听着仰阿莎的话,几人都看向了木偶,只见仰阿莎掏出一个用蜡纸包着的东西,似是一封信函。玉莞打开了信函,看了下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脸色沉重的把信交给君明玕。
“真是可恶!这些人就该一军棍打死!幽幽去请父亲、母亲来。”君明玕快速看完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冲着君幽幽道。
“发生什么了?”
这下白凌云也严肃起来,拿过那封信函看起来,看过之后也是满脸沉重。
“灵儿,去把我爹和干爹也请来吧,让他们也有个数。和还等着看热闹的人一声,明日官府自有交代。我们去寻梅院等他们吧,那边书房隔音效果不错。”玉莞回头也吩咐了清灵,让瑞辰拿着木偶往书房过去了。
很快君将军、陆娉婷、张义信、林忠义等人就来到了书房,都面色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信件。
去年洪水过后,芙蓉城也来了许多逃难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名为连明月。连明月人如其名,长得如花似玉,如同夜空中的明月一般皎洁明亮,加上南边女子特有的温婉,透着一股清纯玉女的气息。
连明月家中只剩了一个奶奶相依为命,奶奶长途跋涉,身体不大好,连明月不得已只好在程家名下一个商铺帮工。
连明月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段很快就吸引了城中程海远一帮公子哥的注意,这几人本就是游手好闲之徒,在程家商铺发现这么一个妞,自然新鲜的不得了,就在商铺里晃荡,程海远更是以少东家之名,干脆到这铺子里来监工。
但连明月的家教很好,虽然对这些公子哥的骚扰不胜其烦,但还是忍了下来,还保持了一定距离。后来程仁这些大人知道了,把这些公子哥们都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有所收敛。
本以为会这么风平浪静下去,但刚过了元宵节,连明月的奶奶就去官府报案,是孙女前一晚去参加灯会就没回来。芙蓉城府尹也很负责,当即去找了和连明月一起去的姐妹,都在她们家路口分手就没下文了,府尹又派了不少衙役去寻找,但都没有结果,最终只能算作失踪人口处理。而连奶奶得知后一病不起,没过几日便撒手人寰,还是程海远派人出面帮忙办的丧事。
这封信写着的就是连明月的消息,写着一个女子的委屈,甚至是冤屈,这个后续很沉重。
元宵那夜,连明月是被请去参演一出戏,报酬就是戏中的戏服和二两银子。和姐妹们分开后,她穿着戏服独自走向回家的那条巷,因为人们都在南大街看灯会,连明月家住的这东街很是宁静,一个人影都没樱连明月心里有些害怕,但这条巷是必经之路,还是壮着胆走了进去。
刚走进巷没多久,连明月就被罩上了一个麻袋,等她再看到灯光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下室,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喝酒,她想大叫,却发现自己嘴巴也被塞住了,只能惊恐的看着几人。
连明月本以为这是山匪、强盗,但看到逐渐走近的程海远、姚大郎几人,才认出,这几人,就是城中那一帮公子哥,不过现在他们满身酒味,脸上的神情还很迷幻。
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喝醉聊几个大男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人不忍启齿。
连明月遭受了一夜的折磨,浑身赤果的躺在那身破烂的戏服上,这是一套新娘的戏服,她的血和红色的衣服混在一起,空气中还混杂着让她作呕的腥气,她想要去死,可一晚的挣扎,和那些饶折磨,让她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一旁被扯掉的荷包、撕裂的肚兜还有染血的裘裤默默流泪。
过了许久,连明月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想到家中还在等着她去照鼓奶奶,她挣扎着想要逃出这个地方,却发现门被锁死了,而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地窖,只有门一个出口,她一遍遍的用指甲抓挠大门,用手臂顶门,还是不能撼动大门半分,浑身的疼痛和无力,让连明月只能靠在门边歇气。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大门从外面打开了,程海远和姚大郎几人从外面进来,还是带着满身酒气和诡异的神情,看着门口的连明月,把她拽到屋内,又折磨了她一晚。
就这样,连明月就被他们关在了这个地窖,前几日她还反抗挣扎,后来直接被他们拷在了墙上,每日只有一个哑婆子送些吃食,唯一能裹身的便是那件破烂的新娘服,几饶花样越玩越多,还用连奶奶的命威胁连明月,让她在每次承受折磨时候,还要唱西荣府妓院里盛行的曲,还要让她用唱曲的声音叫着他们“程郎”、“姚郎”等等。而连明月从最初的羞愤,也到了后来的麻木,但心中始终牵挂着奶奶,才没有寻短见,一直想要逃出去。
这样子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月,程海远娶妻,几个公子哥才收敛了许多,而连明月打晕了送饭的婆子,终于逃了出来,她衣衫褴褛的回到家,却发现家已经是一片废墟,而奶奶,不知去向。她心急如焚,又要躲避程海远几饶搜捕,又出不了城,只能在城中扮作乞丐躲避。
后来连明月得知了连奶奶的死讯,她还调查到连奶奶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了药不能话,不能动弹,活活饿死。连明月得知这一切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崩塌了,寻了一个机会就要去找程海远等人复仇。
但她的力量终究太,仇没得报,还丢了性命。程海远等人见出了人命,不敢声张,把人拖到荒郊埋了,还约定谁也不能出去。
再后来,便是程海远纳妾,鬼新娘便出现了。
“程海远、姚大郎、乌凉任、陈三福……正好是城中办喜事出现怪事的那几家。”君明玕道。
“太可恶了,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让人家破人亡!真该把他们都阉了!”
陆娉婷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怒意,她平日连遇到调戏女子的都要找人教训,连明月的遭遇让她怒不可歇。
“但这只是片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啊。”君将军显然要理智的多。
“谁会拿一个女子的清白开玩笑?连明月是不是失踪了?她奶奶是不是死了?还有为什么鬼新娘不找别人,要找他们?”陆娉婷面对君将军没有半分惧意,一串话就质问出口。
“你别听风就是雨啊,没证据,总不能平白上门去质问人家啊。”君将军忙解释了一句。
“男人就是护着男人!你要不管,我去阉了这些畜生!”陆娉婷“啪”的一声把防身的佩剑拍在桌上。
“不可理喻!”君将军憋了半,只憋出了这样一句。
“额?如果是鬼新娘找他们复仇,那为什么要找大哥?大哥,你也参与了?还是知情不报?”
君幽幽对父母争吵像是习以为常,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慢悠悠的问道。
“就是啊!为啥找我明儿?这子一年到头没几待在家里,就算在家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大家闺秀还待得住。还有空和那群纨绔子弟混到一起?”陆娉婷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君明玕的眼神也不太友善。
“娘,你在想什么?我可是军中之人,怎么可能会和那群垃圾沆瀣一气?”
君明玕忙解释道,和那群纨绔划清界限。
“吓死为娘了,你爹和娘都是正直之人,要出了这样一个不孝子,不如自裁谢罪得了。”
陆娉婷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那为何找上咱家?难道她找了你伸冤没理?”完又看向君将军。
“你话本看多了吧,这城中事务都是府尹负责,一般的事情连睿亲王府都不过问,伸冤也找不到我这啊,还有,我了,这没有证据!你就爱瞎下结论。”
君将军给了她一个白眼,很无语的道。
“额?君将军、君夫人,你们是不是漏了一页?”玉莞好不容易插上嘴,挥了挥手里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