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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逃走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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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逃走的新郎

玉莞一个不察,被这人抱了个满怀,还未来得及呼救,就被人捂住嘴了。

“别叫,我是好人,借地方躲躲。”这是个男人,听声音还是个年轻人。

玉莞挣脱不得,只能让这人拖着进了屋子,就在玉莞准备用腿蹬的时候,那人把她放开了,然后专心致志的趴在窗户缝看着外面。

在他身后的玉莞迅速退到了床边,从暗处拿出了火枪,攥在手里。

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就听着庄头出来的声音,一阵喧哗以后,莲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莞姐儿,您在里面吗?”

屋内的年轻人忙向着玉莞的方向转身,想要再次控制她,却被玉莞掏出火枪来指着了头:

“你若上前一步,我不介意一枪崩了你的头。”玉莞冷冷说道。

“这什么东西啊?”这年轻人偏偏还不怕,用手指堵住那黑洞洞的枪口非常好奇。

玉莞顿时觉得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说实话,这人看上去不坏,她还真开不了枪。但真的好气啊,干脆就直接用脚踹向他的两腿之中。

“哇哇啊嗷嗷,还好我躲得快。你怎么和福禧那丫头一样粗鲁,看你打扮也不像村姑啊,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这人双腿一夹,侧身往旁边一滚,躲过了玉莞的攻击。

而在这时,外面的莲蓉和宸卫二也听到了声响,破门而入。宸卫二一个动作就把这人给制服了。

“莞姐儿!您没事吧?”莲蓉进了屋就连忙跑到玉莞前面挡着。

“啊啊啊啊——她没事,我的手快断了——放开,放开——”被宸卫按在地上的人哇哇大叫道。

“凛润大哥,给我狠狠打他,这种登徒子不打不老实。”莲蓉叫着宸卫的名字,指着地上的年轻人说道。

“等等等等……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在光天白日下滥用私刑——”年轻人大叫着,一身白色的锦缎长袍在地上搓揉的皱巴巴的,还染上了不少尘土。

“我管你是谁,这是私人的庄子,岂是你能擅闯的,还挟持我们家小姐,凛润大哥把他绑起来送到村长那里去报官!”莲蓉大叫道。

“别,别,别!我是沐誉杰!我是武定侯世子!我还知道这里是睿亲王府下面的庄子,对了,对了,你叫凛润,就是宸卫了,你们这一批宸卫都赐名凛什么的,喏喏喏,这是我从小带着的玉佩,里面还镂空一面刻了个沐字,一面刻了个杰字。”年轻人,沐誉杰拼命挣扎着,从腰上扯下一块上好的玉佩给凛润扔了过去。

“堂堂武定侯世子为何会到这僻静村子?”玉莞从莲蓉身后走出问道。

“我,我,我,来看风景的。”凛润拿着玉佩查看之后,冲着玉莞点了点头,放开了沐誉杰,沐誉杰一获得自由就闪到大门边上。

“会不会是假的啊?你长得个人模狗样的,别是个偷儿啊?对了,刚才外面村民们在抓一个人,不会是你吧?”莲蓉道。

“不会!怎么可能,我已有未婚妻,怎么可能和一个村姑成亲?”沐誉杰连连摆手撇清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办喜事?在抓逃婚的新郎?莫不是你是逃婚的?”莲蓉马上就抓住了他话里的语病。

“不是不是,我不是新郎,我听他们说的,听他们说的,你们看我这还穿的是白衣服呢,哪家新郎官穿白色的礼服?”沐誉杰连连否认。

“既然不是被追的逃婚新郎,你怕什么?难道欠了人债?”莲蓉还是不放过他。

“我堂堂武定侯世子,怎么可能欠人债?”沐誉杰说着眼神有些闪躲。

“怕是钱债易还,情债难还啊。凛润大哥,他身份可验证了?若真是武定侯世子,就送他回京吧。”玉莞说道。

“回去我姐非打死我不可,我不回去,我就要呆在这。”沐誉杰像屁股生在了凳子上,就不愿挪位。

“那您就呆在这屋吧,莲蓉,你说村里在办喜事,我们也去乐呵乐呵,看看这北边的婚礼习俗和我们那有没有什么不同。”玉莞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许去!谁都不许出去!”沐誉杰听着玉莞所言,马上跑到了门口,把门堵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奇怪,你不出去我们不勉强你,但我们要出去,你可拦不着。”莲蓉上前就就把他拉开,打开门,让玉莞先走,而沐誉杰在他们出了屋子,马上就把门栓给挂上了。

沐誉杰这一番行为倒是激起了玉莞的好奇心,她带着莲蓉就往村里办喜事的地方走去,凛润还派了庄头跟着她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户是村里‘赛西施’家啊,前天才说要办喜事,我们连新郎官都没见着。”庄头大树头跟着玉莞她们来到一户扎着红布、贴着喜字的人家介绍道。

“‘赛西施’?那就是村里第一漂亮姑娘了?”

“‘赛西施’?那就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了?”

莲蓉和芜荏一放松就开始活泼起来。

“我们这基本是京中的大户人家的庄子和田地,都是家仆,但还是有前年逃难来开荒的一些人,都一个家族的,大多姓朱,这‘赛西施’也是,生了三个女儿,个顶个的漂亮,老大给城里大官做了姨娘,老二嫁给了村长的儿子,这成亲的应该就是老三朱珠珠。”庄头还在介绍。

“朱珠珠?猪猪猪?这家可真会起名字,老大不会叫朱兔兔?老二叫朱猫猫吧?”

“朱珠珠?猪猪猪?这家可真会起名字,老大不会叫朱羊羊?老二叫朱鸭鸭吧?”

这一次莲蓉和芜荏出奇的语序一致。

“哈哈哈,你们这起名字的思路真是清奇。”玉莞被她俩保护在中间,听着就像回声,哈哈大笑道。

“哪能这么草率啊?老大叫朱宝宝,老二叫朱玉玉。”庄头也跟着乐。

“这难道不草率吗?”

“这难道不草率吗?”

玉莞又听了一次环绕声。

“大树头,这喜事讲究不请不到,我们这擅自上门,还是讨个吉利啊,这袋子里装了点礼金,多少意思点。”玉莞掏出了一个装着金裸子的荷包递给了大树头。

“玉莞小姐想得周道。”大树头鞠了一躬,接过荷包,上前去打点了。

没过多久,“赛西施”家知客就出门来迎玉莞她们,还给安排在了横方席。

玉莞她们本就是做饮食起家的,坐下来第一眼被吸引的就是这喜事席面。这里办喜事也像云溪郡乡下一样搭棚子,摆流水席,吃大锅饭菜。不过由于要准备的饭菜多,菜碗都是按着菜式一排排摆在地上的。红色的果子、烧肉,金色的炸丸子、蒸肘子,白色的白菜梆子炖肉……这“赛西施”家还挺有的,都准备的是一些硬菜,都是大块大碗的肉,这靠近京城的乡下也要比云溪郡那些乡下要富裕许多。

三人把饭菜、周遭环境都打量遍了,但桌上坐的都没动筷子,大树头打听了下,原来是还没行礼,按他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没行礼就不能开席。至于为什么吉时过了还不行礼,主人家也没个说法,宾客们就只能等着。

就在玉莞都等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这家的女主人“赛西施”出来了,脸上带着歉意的说着新娘昨天染了风寒,礼怕是行不了,让大家先吃了。

吃过了这北方大席后,玉莞几人又呆了片刻,才回到住的庄子,正好看到沐誉杰坐在饭堂里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吃东西。

“莲蓉,你见着刚才那户人家的新娘了吗?真是生病了吗?”玉莞走到沐誉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故意问道。

“我刚绕到新房窗户边上,新娘没病,只是一个劲哭,再哭啊,眼睛都要瞎了。”莲蓉回道。

“我刚也绕到厨房边上,听着新娘的爹娘说这负心汉,要被抓回来,要用链子把他拴在院子里。”芜荏也跟着说道。

“你们也真是多事,别人成亲关你们啥事?非要去凑热闹,就吃顿饭啊,哪不能吃?看这大肘子,这红烧肉,这炸丸子,是不是一样?庄子里的厨娘就能做。”沐誉杰夹了一筷子肘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说那逃婚的新郎是不是很没有良心?我听辰哥说过,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这欺骗人家感情啊,以后估计也讨不着好老婆。”玉莞翘着腿,晃悠悠的说道。

“可不是,在我们那这种逃婚的要浸猪笼!”

“可不是,在我们那这种逃婚的要绑了游街!”

莲蓉和芜荏收到玉莞的眼神,也信誓旦旦的说道。

“没那么严重吧?浸猪笼是什么?游街不是小偷和罪大恶极的罪犯才游街吗?”沐誉杰突然觉得面前的大肘子不香了,红烧肉也没滋味了。

“浸猪笼就是把人剥光了,放到竹编的笼子里,沉到水里,只露一个头,这数九寒天,非冻死不可。”

“这不是该吗?有些人都不想想,一走了之后,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做人,还是在新婚当天,想不开就惨了。”

莲蓉和芜荏还在继续刺激他。

“不可能,那姑娘看上去也挺坚强的,怎么会想不开呢?”沐誉杰大声反驳道,生怕把罪名搁到他身上。

“哦?你还见过新娘子?难道你就是逃婚的那人?”玉莞道。

“我……我……肯定不是啊。”沐誉杰连忙否认,已经很心虚了。

“莞姐儿说过,越是外表坚强的,内心越是脆弱。”

“莞姐儿说过,越是看上去坚强的,越容易想不开。”

莲蓉和芜荏还在尽力扮演助攻角色。

“你们别说的那么严重,就逃个婚哪有那么严重?当初那谁谁谁逃婚还成就了京城的一桩佳话呢。”沐誉杰都快开始和她们辩论了。

“什么佳话我可没听过,我只知道我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内心。沐世子,你若真是答应了人家姑娘什么,娶进门就成了,就算成不了正妻,也算是给人个交代啊,这么不明不白的跑了,在我们乡下,这姑娘妥妥的不绞了头发做姑子,就自我了断了。”玉莞不想和沐誉杰绕弯子了,试探了这么久,再结合她们的观察,她已经确定那个逃跑的新郎就是沐誉杰。

“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啊,唉——和你们老实说了吧,新郎是我,不,不是我,是沐若颖那家伙,唉——我为什么要和她长一样?我为什么要比她晚出生一刻?从小到大她闯祸都是我背锅!”沐誉杰终于不再藏着掖着了,和玉莞她们摊了牌。

“沐若颖又是谁,你姐姐还是你妹妹?”玉莞问道。

“我姐啊,我双胞姐姐,长得和我一样,就爱女扮男装,从小除了我娘,我爹都分不清我俩。这朱家姑娘就是她英雄救美认识的,然后又不和人家说清楚,还和人家独处了一个多月,在人家女孩儿眼里就是男有情妹有意啊,偏偏我那姐姐对这男女之事还不讲究,人家姑娘腼腆暗示说家里要招上门女婿,她竟然傻乎乎给答应了。临到头,姑娘找上她,她没法了,就把我打晕了,丢人家姑娘家里来了。

你说,我连这姑娘都不认识,我怎么能娶了她?我倒是可以把她娶回去放后院,但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还有,人家说明白了招上门女婿,我堂堂武定侯世子也不能答应这事儿啊。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办?”

沐誉杰耷拉个脑袋,也不吃了,直接坐到玉莞身边,撅着个嘴焉呆呆的说着。

“你一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女的?”

“你这么一大个儿还不如你姐姐?”

莲蓉和芜荏同时鄙视道。

“你们是没见过沐若颖那男人婆,对,男人婆,京城里都这么叫她。从小就力大无穷,对于读书习字毫无兴趣,就喜欢舞刀弄枪,偏偏我爹还欢喜的很,觉得自己后继有人,可着劲的教她打拳、挥刀。我打不过她算什么,京城里这些差不多年龄的公子哥,也就睿亲王能把她按在地上摩擦。”沐誉杰扁着嘴,吐槽着自己的姐姐。

“她还和睿亲王切磋过?”莲蓉和芜荏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问道,眼里还闪着浓浓的八卦之火。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她就爱女扮男装,有次在大姐宫里扮了个侍卫,被睿亲王当成刺客打了一顿,若不是睿亲王最后让她叫出了声,大姐认了出来,她都该被押到牢里关着了。”沐誉杰还在吐槽。

“你大姐在宫里?”玉莞觉得这家伙很有点意思。

“那可不,我大姐是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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